第3章 秋日赋6(1 / 2)

  婚事过明路定,过明路退,开弓便无回头箭,沈宁溶知晓自家小女性子,不愿与人共分丈夫,她很感激原家小女道明实情。

  江燕两府是生意上的彼此挚信,亲家是做不成了,婚事急退,外人免不得嚼两句舌根。

  此事因江家起,风口浪尖必不可免;燕家合该幸免才对。

  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女儿的父母,陆绮凝缓缓挪眼瞧着旁处那轻放着红绸的贵妃榻,恍看到两道身影坐在榻上含泪盈盈,她阿爹、阿娘即便知晓这桩婚事不过一年光景,也是忍不住。

  她嫁给南珵只一年光景这事,她知,她父母知,她舅舅舅母知,南珵知不知她不知。

  于南祈、北冥两国百姓言,她只是南祈昭钰郡主,回北冥继承皇位事,除了她刚想的外还有北冥皇帝知,也是她阿娘的生父。

  她缓缓抬眼看着窗桕,道道金线似绣娘手中针线,雀跃在那抹喜色上,忽而外头隐约可听的锣鼓声阵阵,红绸轻轻落了地。

  该来的还是来了。

  新郎给新娘系红铃铛,铃铛赠汝,步步扣入心扉。

  南珵当时也是这么给陆绮凝系着铃铛,少女发丝如绸,他持铃铛,一圈一圈绕在其中,鸦羽垂着望着镜中少女容颜,玉面粉腮,细眉如柳,娇唇红润,这是他有幸与之并肩的姑娘;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太子妃。

  但这姑娘始终不愿一笑,是以不喜他,因着那预言不得已嫁给他,已保性命无忧。

  锣鼓声来的蹊跷,府上遭变,江氏夫妇行事又妥当,不是那等不心细之人,合该派小厮去燕府通禀方恰,偏新郎官登门,蹊跷万分。

  陆绮凝和南珵不约而同再次想到一处。

  江舟行眼底明显多了丝慌乱,他派去燕府制止燕家儿郎登门的小厮,出事了。

  不过片刻,南珵想到解决法子,“白羽,你和江氏夫妇一同去迎新郎官到此。”

  白羽是他贴身侍卫之一,也是他今日带着出门的侍卫。

  江氏夫妇同迎,燕家既登门,该合规的礼数不可缺。

  接着南珵道:“今江家悔婚,皆因其女一心为江氏,大婚当日心意决,不愿再嫁人,为平燕家愤,翌日起,每日抽两个时辰去。太子别院,由太子妃亲教规矩,江夫人意下如何?”

  美其名曰如此,江家还是要登燕家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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