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房(1 / 2)

“这艘船步步凶险,活着下船的机会实在渺茫。”

殷水流刚皱着眉在门后转过身。

便愣住了。

他在房间邪祟尽去以后,受到真实世界的舱房思维误导,误以为先前面向的门墙,便是这间舱房中的唯一门墙。

此时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与门墙对应的船窗不再竖立,而是在原本的临河位置扭曲成了弯道形态。

通往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那边莫非还有出路?”

殷水流当即提刀折返回去。

路过窦弼身旁时。

发现这个绣衣使者的情况实在糟糕,眼口鼻耳都有流出的血迹,一条将要暴毙在路旁的野狗也似。

“应当是方才被脚步声的主人伤了,那人在门口只敲两下门,难道是因为这间舱房里面,只有我与他两人的缘故?”

殷水流如何能够捉摸那等恐怖人物的行为逻辑。

当下他刚从死门关前回来。

自顾不暇,再无心思理会窦弼这种完全不知深浅的绣衣使者。

“母亲,孩儿好冷。”

殷水流正要往前走去,忽然听着窦弼从昏昏沉沉中叫唤出来如此一声,脚步便禁不住的为此一顿。

他不知道窦弼的母亲是否在这方世界里安好,狗币的妈妈却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

清明灵台与【罪行】感染纠缠一番。

殷水流在原地轻声叹气。

他既无救死扶伤的本事,又忌惮着窦弼的士族道术,便附身下去连连拿着手背去拍打窦弼的面颊。

“甘兄,我这是与你在群鬼齐聚的度朔山中相会么?可知这里有无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的小娘子?”

吃痛醒来的窦弼甫一还有些迷糊。

殷水流已经习惯了他的荒唐行径,引领着他的目光往舱房望去,认真说道:“请窦君万勿从此门出去,外间过道上大是凶险。”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弯道去了。

刚穿过窗面弯道便发现,临河窗面便如拆分的折叠点一般,将这两间尾尾相连的舱房并到了一处。

“方才我在这诡房中一通乱杀,完全辨不清由哪里走到了哪里,兴许这边的舱门才是我打开的那扇也说不定。”

走到门后。

殷水流发觉从这扇门的缝隙间映入的朦胧光照,好似也分外多些。

他先是以右眼从门扉缝隙中窥望过道。

再俯耳倾听。

细微的风声、雨声,以及那些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声,让殷水流纵使不打开舱门,也对自己的猜测有了几分确定。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闩,果然在对面的门扉上,发现了他先前拿着妖刀勿拔留下的劈痕。

只是那道原本深入门后的裂缝,此刻却似伤口愈合般自行闭合上了。

殷水流探头出外。

确定由船头至船尾并无任何人或物,又往过道地板上细细打量,也无方才的那般危险足迹,方才提着妖刀勿拔缓步踏出。

砰。

他的脚后跟刚离开门线,身后的门便自行关上了。

殷水流忙转身来伸手一推。

房门却仍是紧闭。

“如果窦大王最终无法推门而出,或许在诡船的操纵与影响下,他也将会化作下一个房间中的邪祟,便如薛丹妮她们一样,本也是被诡船掠入房间的人,最终却从成为了房间里的幽灵。”

殷水流在原地沉默片刻。

而后走到对门那道严丝合缝的闭合痕迹前面,试探着以妖刀勿拔的刀尖去触碰缝隙,从中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这间诡房关着的是那个蛇衙役,其他人应当是与窦大王一样,被囚禁在不同的诡房中,只是上船的那么多人中,为何独我一人没有被诡船关进去?”

殷水流忽然想起失踪的太易邪童阏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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