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科技是修真第一生产力（2 / 2）

“剑修培训机构，包您三周能御剑、七周能登天（仅适用逍遥者）”。

“《我的灵根能无限吞噬进化》火热连载中”。

其中最吸睛的要数中央的全息投影女修，没有多余的广告词，只是把“法地侣财”的双口吕投射在她的嘴部和大腿上……

尽管浏览过李水善的记忆，知道后修真都市的模样，但就像电影再怎么精彩也是别人的故事，有些事情还是亲眼所见才有实感。

尽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飞舟”，但四号打算用双脚丈量脚下的土地。晨风市街道宽阔，形形色色的人在忙碌奔波，有风情万种的妖族兽耳娘在店门招揽客人，不着上衣的金属大汉背着半吨的货物进行搬运，还有一些浑身酒气醉倒在绿化带的宗门弟子，嘴里不停的念叨“业绩”、“王大人好”之类的词。

前方聚集着一大群人，四号好奇的上去围观，只见人群中央是一对道士模样的童子，一边表演遁地、施雨布云等法术，一边高呼“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进入末法时代以来，“术”的地位逐渐超过“道”，技术是新时代的第一生产力，修士用技术来解析逝去的修真时代，自信有朝一日能完全超过曾经的辉煌。

眼前的童子的戏法完全看不出技术手段，真的有种世外仙法的感觉，尽管四号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手法，但狂热的群众很快将他挤到了外围，戳穿骗术的想法也就没有实施。四号并不知道，他的那种想法叫砸场子，真的发生的话恐怕就难以走脱了。

跟随着导航，四号来到了晨风市的武安司总部——旁边的美食街。

诱人的香气自锅碗瓢盆中窜出，看了眼时间，距离规定的报道期限还有一会儿，向来自制力极强的四号，也不由自主的朝摊贩走去。对他来说，战场外的一切事物都是新奇的，更别提“食物”这种人欲最基本的需求。

深色的肉块辅以各种酱料进行腌制，淡黄的面条在锅中翻滚，脱水的蔬菜浸入沸水后像花一样盛开，从罐中取出少许粉末撒入食材中，最后将面、肉、菜搅拌一起，倒入高汤，一股鲜香的气息顿时喷薄而出。

四号掰开筷子，将面和肉送入口中，绵软、劲道、酥烂……各种形容口感的词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与毫无口感的军需食物相比，这道合成料理可以称得上人间至味了。

李水善自小锦衣玉食，在见识上远超一般人，这种见识也随着记忆一起传给了四号。

在末法时代初期，人们就担忧“术”的发展会摧毁某些生活方式，当时有些小说对未来的描述是：人们不再饮食，直接注射营养液维持一天的活动。甚至食物做成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靠全息影像和激素欺骗人的感官。

如今末法时代已经过了一千年，技术的发展也达到了某种辉煌。饮食习惯和千年前相比自然不同，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这个时代有自己的饮食文化，机器的刀功精确到毫厘，速冻汤膏彼此催化的风味，从分子层面更容易实现古法“不见鸡而有鸡味”的要求。以蛋白质为原料的合成肉，各家出产宗门都得独属的口感。有些原食材都不一定能赶得上合成食材的味道，甚至有些独特味道比如机油味的“新派菜”大受欢迎。

一些古菜，明明是普通的紫菜蛋花汤，为了追求雅致要叫“乌云托月”。不管哪个时代，总会有独特的人文，哪怕是冗长无趣的复杂规矩，到了那一代人口中都成了一种“讲究”。穷人穷讲究，富人追奢侈。

这个时代的讲究，便是以最短的时间做出八成人认可的食物。例如四号碗里的面，从肉到酱都已经在灶台工厂预制完毕，制作便捷、出餐高效、口味稳定，典型时间与大众口味平衡的时代产物。

因为临近武安司，有不少武卫会来此用餐。鸦羽色的暗灰制服在一众食客里极为显眼，甚至因为工作性质是武力执法，民众对他们天生带有畏惧感。

四号还观察到他们无论男女，胸前的口袋都挂着一支白菊花。在李水善的认知里，武卫见惯生死，平时在一些重要日子才会举行集体缅怀仪式。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那就是另一种可能：武安司的某位高层或者具有重大贡献的武卫牺牲，亦或二者都有。

吃完面，四号结账走人，前往武安司开始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