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 18 节 八五规划24（2 / 2）

因为会议改期，父亲推迟了好几天才去荆州，回来之前又专程去沙市看了雪儿。我原想打探一下她在那边的情况和有关调动事宜，不料父亲却带回了她生病的消息，这就使我更加忧心牵挂！

虽然父亲告诉我说现在已经好些了，可七上八下的心里始终不踏实，于是赶紧跑去总机房给她挂长途电话，摇了好几次都打不通，只得利用午休时间先给她快速写了封信：

亲爱的雪：

你好！十分想念……

父亲刚从荆州返回，不料却带来你生病的消息，不知亲爱的身体状况如何？心中尤感不安，故此匆忙写信问候。

亲爱的，我俩远隔百里，我既不能来照顾也不能来看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盼心爱的人能自己多加保重！

亲爱的，听说你病未好就又想上班，这怎么能行呢？千万要爱惜身体，不要因为工作而累坏身子！就算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和幸福，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有病一定要及时医治，待身体痊愈后再愉快地工作。切记身体要紧，切莫看重其它！若经济上有困难我即寄钱来。

亲爱的，你时常嘱咐我要多注意身体，自己却不以为然，让我在此担惊受怕、心神不安！唉，要是能在一起的话我也就放心多了。

这些天来，不晓得是由于你不在身边还是因为其他，心中特别思念！总盼望能快点见到你，总想着再与你一诉衷肠，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遂心如愿？

每次躺在床上，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你，回味亲爱人给我留下的甜蜜记忆，憧憬我们未来的美好生活。我常常在梦里梦见你，梦见我们那久盼的幸福时刻，然而醒来却只剩下懊恼与失望！

幸福的幻想虽能给我在精神上带来一点安慰，但现实中的困难毕竟很难逾越！我常常想：假如你知道我时时刻刻想你的情感是怎样地炽烈，度日如年期盼和你在一起的心情又是何等迫切？也许你并不会忍心让我一等再等。此刻我想起了亲爱人曾告诫过我的一句话：“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好吧，无论怎样我都不忍违背你的意愿，不愿让你再遭受委屈，只有耐心等待！又或许是无止尽地等待……

亲爱的，不知你怎样想？休怪我未能体谅你的心情。

至于工作问题也请亲爱的放心，我自会抓紧催促、实时跟进，不办妥心里老是个事……

不在雪儿身旁的那份思念与羁绊，让我干什么都无精打采，除了惦记她的病好了没有？还有她在信中阐述的那些担忧和想法，尤其是关于结婚的考虑，更是让我有如芒刺在背、难以心安……

第二天晚上放完电影已是十点多，一想起远在异地两相守望的雪儿就格外挂记，一时间似有好多话要说，禁不住又写了起来：

亲爱的雪——我的心上人，不知你近来身体怎样？心中十分惦念！只因不能前来探望而深感愧疚，万望亲爱的多加保重。

自昨天匆忙给你发出一封信后，总感到心里还有许多话没有对心上人讲，我本不想让你在身体复原之前再操劳此事，但又憋得实在难受，只得再提起笔来。

亲爱的你知道，我这人不善谈吐，有什么事总喜欢闷在心里。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别人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也无法解决我的实际问题。然而对你——我最亲爱的人却从没有丝毫保留，无论烦恼还是寄望，不管你愿听还是不愿听，总相信你能理解也会理解，总觉得应该也只能告诉你——我最心爱的……（什么呢？我不知此处该用何称谓才能准确表达我对你的挚爱真情），因为只有你才是我最知心、最信得过的人，只有把心中所想的一切全都向你坦诚倾诉了才会觉得轻松，才能得到一点精神上的慰藉。

昨晚放完电影回到家，我又重读了亲爱的来信，不知何故总感到有些难受，是离别的忧思还是等待的煎熬？我分不清，或许还掺杂着某些失望吧！为甚这样讲呢？（亲爱的，希望你能理解我内心炽热的感情，原谅我的冲动！我既然敢这样写就相信你一定会谅解。）

自从爱上你、把你当作最心爱的人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早日跟你结合在一起，而当能与你相爱时，又是多么渴望能尽快拥有一个幸福、美满、温暖的小家啊（尽管在那些难得相会的宝贵时刻我从未把内心火一般的情感流露于外表，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心生向往、没有丰富浓烈的感情，只不过被理智痛苦地压抑着罢了！而激励自己与命运抗衡的目标则是早一天和心爱人生活在一起）。即使在最困难、最忧郁的时候也从未放弃过这种憧憬与愿望，也正是由于有了这样坚定的信念，才使我充满了排除万难的决心和力量。

六七年来，我一直坚贞不渝地爱着你，时时刻刻想着你，靠着这梦幻般的虚拟幸福激励自己热爱生活、度过难关。为了能和你——最心爱的人走到一起我不敢说付出了多少心血，但至少可以肯定自己从未动摇、并忍受了从未经历过的情感打击和心灵磨砺！这种不被外人理解的痛苦相思滋味，只有心爱的人最能感悟和体会。

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向你表明自己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相反总认为这是自己应该承当的，而这些与你为我忍受的痛苦、做出的牺牲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亲爱的，我为什么又要跟你讲这些呢？只不过是想说我爱你爱得有多深，感情是多么地诚挚专一，与你一起共同生活的愿望又是多么强烈和迫切！现在，当我俩好不容易走出爱恋困境、盼来了梦寐以求的理想契机，而你却让我再等五年！

五年是多么地漫长啊！我不是等不了，而是感情上受不了！在你炽烈的爱面前，在这度日如年的环境里，在我充满痛苦相思的渴望中，要怀着急不可耐地心情再等五年！五年啊，我简直不敢想象……不知道该怎样度过这让人难以抗拒、折磨心灵情感的漫长时光？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没有哪一对恋人不企盼理想的心愿能早一天变为现实，又有谁不希望与自己的心上人早日共享爱情的幸福与甜蜜？而你却……

我曾做过许许多多温馨美好的梦，也曾好多次在心里精心安排我俩未来的生活，特别是今年以来，与你相伴相依的每时每刻都令我心神荡漾、充满渴望，更加难以克制对你的深情眷恋和无限神往……这种迫切企盼能早日跟你在一起的爱心情感难道亲爱的就一点儿都没有体会到吗？我不信！

我俩在一起时我曾说：不要说明天结婚等不及，就是昨天结婚我都会觉得太晚！请你——亲爱的体谅体谅我的心情、顾及顾及我的感受吧。你这次返沙后，我没有哪一天不在深情思念、急切等待，也可以说正是靠着这种理想信念在顽强支撑生活……不料你却忍心让我等到85年！我想，即使能等到那个时候，这内心情感折磨的损失，这随着岁月流逝的青春年华，还有那些让我们日夜祈望的美好时光你未必也恐怕很难补回吧？

亲爱的，青春可是一去不复返啊！！！这也许就是令我时常想起来有些伤感、或者说失望的缘故吧（请原谅我的直率和放肆）。

不过，话虽如此，但绝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能体会？现在毕竟是在同我商量嘛，只可惜我从不肯违背心上人的意愿，更不可能只替自己着想、让你为难！

当然，你的一些想法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说实话，昨天一夜、今天一天我都在认真思考你提出的问题……

把我俩结婚的时间订在85年（尽管是暂订）我是有些考虑的！谁叫我这人爱思爱想呢？你如果是要考验我对你、对爱情是否忠贞的话，希望你最好不要采取这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方式（我坚信自己对你的一颗心是真诚的，对我俩的爱情是忠贞的，永远也不会有任何动摇，一定可以和你相亲相爱、白头到老！至于你怎么看我不知道）；如果你是觉得我们现有的经济条件赶不上别人，怕我俩的婚事办得不体面、不尽如人意，这我不否认。的确，我也知晓自己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过去我曾对你讲过），目前匆忙办事既不妥当也不理想，但我总认为不需要等那么多年，你说呢？亲爱的！

我也反复考虑过，你能提出这些问题与设想，必定是经过很长时间甚至是十分周密地考虑的。虽然我认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些，但总觉得你是一个既聪敏、又精明，很懂得过日子的人，能和你这样一位好姑娘相爱相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也不枉今生在世活了一回。我说过：我爱你，不忍心违背你的任何意愿，如果亲爱的执意要等到85年的话我也没办法，只能顺从于你耐心等下去，大不了感情再多受一些折磨、胡子再多长一尺罢了！反正我一个人也结不了婚。再说你不愿来，我跟谁过去呀？心爱的你说是吗？

不过，我得先丢句话在这里：你要充分考虑我爸妈会怎么想？还有陈妈、袁伯他们……恐怕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假如没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即让我们结婚的打算，或许还能说得过去。可如今话已出口，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恐怕很难说服他们把时间推得那么久！但愿你能适当尊重他们的意见，把预定的时间往前提，也希望你能慎重、慎重、再慎重地考虑！！！虽然我的心愿是越快越好，但也并不主张今年就办，至于究竟提前到什么时候，那就凭你——心爱人爱我的一颗心，从我们未来的小生命身上着想吧！

至于你哥哥和我们婚事关系的处理，我听你的！没意见。将心比心谁都会一样想的，这你不用担心。

亲爱的，有关你的工作调动问题我和爸爸又谈了一次，他也告诉了袁伯他们。爸爸说希望你能把调动工作究竟需要通过哪些单位和办哪些手续了解清楚后告诉他们，事情就会办得快些！他们跟我们一样十分着急，也非常体谅你的心情。

陈圆要调走，爸妈就更急！妈妈老是在爸爸面前念叨，生怕你一个人在那里受委屈，生怕陈圆回来后你留在那边不安心影响了身体，弄得爸爸每天都要跑去找袁伯陈妈商量。亲爱的，看来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心疼你呀！

至于我的工作，现实情况摆在这里，应该不存在其他问题。你若调到了荆漳，我是可以去的。结婚早、调去也就快些，还能省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反正我是要随着你转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对吗？

亲爱的雪，心上的人，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又亢奋起来了，真想亲亲你、抱抱你……真的！不骗你。每晚到了这个时候（大约十一二点钟）就格外想你，想得千头万绪，想得不能自已，如果不是条件反射、就是用情太深。遗憾的是你没在身边，而照片毕竟只是照片，又怎能诸事遂心如意？唉，等着吧，等你一回来我就要你补！一定要是你主动的、深情的，愿意吗？心爱的雪。

我真想立刻去你那儿、或是你回来帮我慰藉这相思的情感，实在太让人难受了！现在，我也只好把这充满无奈的吻印在这唯一能替我俩传递感情的信纸上留给你——亲爱的雪——我心上的人——我未来的好（）（亲爱的，我把这个空留给你自己填，填上我最喜欢、最期待、最满意，你最喜欢、最向往而又最害羞的……

有朝一日来到你身边我一定要检查的哟，千万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你知道我会怎样的）。

好了亲爱的，还有好多话要说，今晚就暂谈到此吧。

或许我今天的情绪有些激动和焦躁，信中也难免出现不妥和让你不愉快的话，请看在我绝不会故意难为你的份上体谅我的心情、原谅我的冲动吧！

祝你——心爱的雪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并预祝亲爱的三八节快乐！

吻你——亲爱的雪——我心上的人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云

一九八一年三月一日晚十二时

亲爱的云：

真的好想你！

每给心上人发出一封信，我就会天天盼望收到回音……在这万般思念无以慰藉的日子里，没有什么能给你心爱的雪带来快乐，只有这传递情感的纽带还让我感到一丝宽慰。

看了你的信，知道亲爱的为我的身体十分担心！

上次真不巧，孟叔叔来正赶上我生病，其实并不重，下午就好了。因考虑到目前在闹调动，要给车间留个好印象、尽量做到出全勤就上班了，并不是为钱着想。当然，我也一定会牢记心上人的嘱咐，为了今后的生活照顾好自己。放心吧，云！我会听你的。

心爱的云：近日来不知为什么特别想你，常常在梦中和你相聚！每当做这样的梦时，我都盼望能多做一会儿；每次闲暇下来，总会自然而然想到心上人，回忆我俩在一起的幸福情景，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生病那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是多么盼望亲爱的就在身边啊！有心爱人陪伴，我的病痛一定会减轻许多……想到这些，泪水也不由自主流了下来。病后刘敏对我照顾很好，忙着帮我找医生、拿药，后来我也把我俩的事告诉了她。目前，我和她的关系一直很好。

亲爱的，我为你能不违背我的意愿、忍受心灵痛苦和克制自己的感情而感到不安！云，我最心爱的，我何尝不理解你的思念之情呢？我的心情和你一样也十分盼望能早日和你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我不是说暂定为85年吗？我想多半要提前，盼望吗？

有人说“结婚是爱情的坟墓”，但我坚信我俩爱得这样深，将永远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心爱的云会一辈子像今天这样爱我，我也会一辈子像今天这样爱你，对吗？

亲爱的，每次提笔给你写信，就会想到我的工作问题，哪怕是能早一天调回你身边也好！上次孟叔叔来让我打听一下调动到底要走哪些路子？目前我已基本打听清楚。

跟我们一起分来的同学中，有一个马上要调走，他叫刘军，手续基本办好，他的朋友在武汉，他说我们调动不通过省劳动局、也不通过沙市劳动局，只要接收单位和放人单位同意就行，但如果上面有人给厂里打招呼就会办得快一些。他是省机械工业局劳资处处长给我们厂里打了个电话，让厂里放这个人，接收单位又来人催办，所以没用多久就办妥了。后来我又问了几个想调走的同事，他们都说要是能走省机械工业局这条路子最好。

望你把这些情况跟孟叔叔、陈阿姨、袁伯和陈妈讲一下，看能否通过杨工（杨照林的爸爸）早办为好？杨工跟省机械工业局的人很熟，上次张玲能留在武汉就是他帮的忙。

望及时来信，告知情况……

从信的内容来看，雪儿刚刚收到我的前一封就马上回复了。我想她一定是非常非常地想我，亦非常非常想回到亲人身边，这让我对她的怜悯之心和怜爱之情也陡然剧增……

她的来信虽给我带回了平安的消息，可思念的感觉反倒更强烈、更深沉！我能体会到雪儿诉说的真情实感，也能感受到自己内心为她奔涌的热流，却无法缩短这分别的时间和距离，只有用稠密的书信来寄托情思，用真诚地情感来尽力安抚……

亲爱的雪：

你好！身体好！十分想念……

很高兴能及时收到你的来信！这是因为亲爱的每封书信总能给寂寞中的我带来心灵的安慰和幸福的感觉。每次收到亲爱的来信，都会使我感到兴高采烈、开心无比，都会爱不释手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在亲爱人的句句知心话语中去寻找内心最需要的柔情，体会爱人最真挚的情意！并以此来温暖慰藉这颗落寞牵绊的心灵，弥补我们不能在一起交流情感的缺憾，从中得到没有心上人在身边而又充满向往的可怜满足。在这离别相思的日子里，如果说收到心爱人的来信是我获取快乐的仅有途径；那么常给心上人写信便是我感受生活、充满寄望的唯一方式。因为对于我俩来说，这小小的信笺，过去曾经是、现在仍然是（但愿将来不再是）我们传递深情和缓解相思的纽带。

每次给你写信，我总想力求使自己的心绪平静点，把信写得稍微简短些，但任何努力都未能成功，毕竟无法克制对心爱人的强烈思念和牵挂之情，毕竟从身到心都充满了殷殷向往！亲爱的，我爱你爱得是那样深，想你想得是那样苦，急切盼望与心上人一起生活的炙热情感除了你谁都不可能真正体会和理解！只要能与你相亲相爱共度一生，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不顾而专心致志地爱你……

亲爱的雪，也许你会感到奇怪吧？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时话并不多，一写起信来却没完没了！是的，或许你现在才稍稍悟出一点我爱你情不由己的渴慕和浮想联翩的冲动。说实话，每次跟你在一起，我不是没话可说而是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只是不愿耽误我俩相处的宝贵时光、不愿让任何言语打扰我们久别重逢的心境；每次和你静静坐在一块，都是我内心无比亢奋、情感达到巅峰的时刻，我多么盼望能和你……只是觉得有些难为情罢了！

当然我也看得出，每逢此时你心中想的未必不跟我一样，或许也是在默默期盼吧？出自释放内心火热情感的需要，每次相聚我都会尽量少开口、不说话，给心灵腾出一方空间，让彼此徜徉在无限的遐想中，而把无尽的思念留在别离的书信里……但愿亲爱的能够理解我对你的这份挚爱情感，让我们早日如愿以偿，弥补起那些本应属于我俩而又不该耽误的幸福！

亲爱的雪，我的心上人！我这么肆无忌惮地跟你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你会不会骂我？会不会觉得我荒唐可笑？每当写到这些，我都忍不住回味我俩聚在一起的快乐与甜蜜，都会激起我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期许……

前几日给你去了封信，后又托小赵带了点东西（我既不能前来探望又不能照顾你，已然感到很惭愧了！理应表示自己的心意），不知你收到与否？在那封信中我坦率谈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没惹你生气吧？相信你一定能体谅我的心情！

亲爱的，得知你在病中十分想我非常感动！我只恨自己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能让心上人心遂所愿、愿遂所归，更为没有来到亲爱人身边照顾而深感抱歉！尤其是在这与病魔作斗争、最需要关心疼爱之时，谁不渴盼自己的心上人能陪伴在身边、感受爱情的幸福和温暖呢？可我却没能做到，没让你感受到半点体贴与关爱，这不能不使你在面对病痛无能为力时犹感孤独难过、格外伤心失望！倘若我俩能在一起，也就少了这许多挂牵和担忧……

亲爱的，对你来信中所述的调动问题我已详告父母，他们也正在积极想办法运作。只是陈圆马上就要走了，只能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里，恳望你能忍受一下暂时的委屈，有机会我一定再去看你！其实，我的内心也十分不安，自然能体谅你苦闷焦灼的心情。

亲爱的，在我爸妈他们为此做工作的同时，你也要适当催促父母快点给你想办法，让他们多去找袁伯陈妈商量，双方共同努力，事情就会办得快一些。

哦，还有件事请你不要忘记：调动问题一经落实，千万别忘了休探亲假，否则浪费了我可是要找你赔损失的，看你怎么办？

最后望亲爱的保重身体，即使病好了也切不可掉以轻心！该工作时注意分寸，该休息时必须休息，千万不可把自己搞得太累。要珍惜和爱护身体，一切为了我们的未来！

好了，虽刚写信不久，提笔又是这么多，真没办法，也许啰唆得你都没功夫看了吧？还是下次再叙。再见！

祝亲爱的身体健康，生活愉快！晚安。

吻你——亲爱的雪——我的心上人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云

一九八一年三月六日晚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