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 18 节 八五规划24（1 / 2）

本想在雪儿临走之前，再找机会与她依偎缠绵地度过一段美好时光，尔后名正言顺去送她，没想到事与愿违！只顾着忙工作，一不小心失去了心仪的约会不说，还差点错过了最后去车站为她送行，不得已只好又先写信致歉：

亲爱的：真对不起！

分别时未能给你送行，至今深感内疚，虽说赶上见了一面，却连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实在令人惋惜，你不会怪我吧？

那天我估计你可能要走，但并不确定，清早赶到荆漳办完事后就匆忙返回！得知你要走的消息，有心早点去你那儿工作又无法丢开，只得先做事，所以去晚了。

头天晚上，我实指望你能到这边来一下，从你家回来我一直等到十二点多仍未见到你，因此估计你第二天大概不会走，谁知……要不我一定会设法请假去送你的。

亲爱的雪，你这次回家，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快乐！在我俩相依相伴的时时刻刻，我兴奋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就像这世上只有我俩、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们两个人一样，久久不舍得让你离开。

当然，你每次过来我也实在是把你留得太迟了点！也许你会怪我太自私、太过分吧？从时间上讲，我也于心不忍，不愿影响你休息；可从内心来说又渴望你能多陪陪我，最好是永不分开！这纯粹是我不由自主的真情所致。我怕失去你，怕找不回我们难得相聚的宝贵时光，如果你能理解我心中这份炽热的情感，相信你一定会原谅的。

说实在的，亲爱的每次回来，我总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和你在一起！尽管我也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会专心一意地企盼等待……即使是现在也仍像你在家时一样，以虚幻的情景来安抚孤独的心灵、打发难熬的时光、缓解激荡的相思情感。

我无法克制对你的思念，尤其是晚上，总会自然而然地去想你，去想那些魂梦相依时醉人迷人、令我回味无穷的夜晚，心中也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殷殷向往！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跟亲爱人在一起更让我感到幸福满足的呢？

每当听到旁人对你的赞美，我就会感到欣慰万分、无比喜悦！

诚然我也知道，这种荣耀并非属于自己，但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你和我分开，我为能做你的终身伴侣而由衷地感到庆幸、骄傲与自豪。真诚的爱情来之不易，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

亲爱的，我俩现在虽然暂时分开了，但我的心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你，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你！每次只要一想你，就会格外留恋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就会殷殷祈盼心上人能早日回到我身旁，共同组建一个温暖温馨的小家。亲爱人给了我那么多爱情甜蜜，我该怎样感谢报答你呢？只有为你创造更美好的未来，才能给你以满意的回报！

至于亲爱的工作，你也知道近期尚无调动的可能，因此还需有耐心和信心！切不可有太大的思想波动，以避免工作中出问题，特别是要注意安全。

三天后我也准时收到了雪儿的来信，除了浓浓的相思之情，最着急的还是工作调动！

亲爱的云：你好！十分想念！！！

首先请代我向孟叔叔、陈阿姨、兰妹表达歉意！

走时未来得及与他们道别，非常过意不去。那天看完电影本应去你那儿，后因收拾东西搞得很晚，我想你也十分辛苦就没去。第二天早上我到后面去了一趟，你们家一个人也没有，时间有限我就走了，为此心中一直很不安，望亲爱的帮我多解释！

亲爱的我真“恨”你，那天为什么不早点去车站送我？在那分别即将来临的时刻我是多么盼望心爱的人能来呀，我不知向路口瞭望了多少次，直到他们多次催促我上车……我心想：也许你不会来了，是在生我的气吧？

亲爱的云，这次回家虽有十多天，可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这主要怪我！每次只要和心爱人在一起，我就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每次与你分别我都要克制内心依依难舍的情感，急切盼望着下一次相会；而每当躺在亲爱的怀抱，就会觉得心有所属、爱有所归、温暖踏实，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愿合上眼静静地……

亲爱的云，我的心上人，我错过了我们好几次相会的时机，这个罪过我承担，今后我一定会为你补回来，什么都会依从你——因为心爱的曾说过：我会成为你的好妻子。相信我亲爱的！耐心等待我们下一次相会，等待我俩最幸福的那一天。

亲爱的，我妈这次说了，要让我调到荆漳市后才能解决个人问题，她问你为什么不能先调往荆漳市再说，那样我就会好调些！这种情况我也考虑了，最关键的还是我的调动。从几家婚事来说，我俩不办、陈圆小雨也不好办，再者我也确实希望能早点调到荆漳，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望你将此情况给陈妈、孟叔和陈阿姨讲讲，从各方面多加努力。我也要跟家人讲，人多办法多，解决得越快越好。

这次回来后我特别想你，但不知几时才能再见？现在我有种感觉：只要一和你分开，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总想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晚上也睡不着。我常常想：你这时在干什么呢，睡觉吗？能睡得着吗？我想你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也正惦念着心上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深深地恋着你？自从爱上你，我总觉得没有什么人比你强，越将别人同你比、爱你就爱得越深。在我俩的爱情中，你为我忍受了许许多多的痛苦和委屈，这也是让我最难受的一点！在今后的岁月中我愿接受你对我的任何要求，把所有感情毫无保留地全部献给你，让我的心上人永远享受爱情的幸福与甜蜜。

我不知用什么样的词语才能完全表达自己这颗永远爱你的心，寄来照片一张，也是二十岁留影，我想你看到它就像看见我一样，就会感到我时时刻刻都陪伴在心上人身边。

捧起雪儿的照片，我真的好惭愧；读着她的心声，更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我，体谅我，可调动的事说了这么久，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现在我特别能理解雪儿的心情：双方父母的认可，陈圆调动的联想，还有只身一人远在异乡的孤寂，这种忧愁多于快乐的焦虑同样没有一天不在困扰我！这种挥之不去的苦恼与茫然更是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头……可怎样才能让梦想变为现实、尽快把雪儿从沙市调回来呢？这个严峻的现实问题得不到解决，谈婚论嫁无异于是句空话，况且雪儿父母也一直坚持这个观点。

而但凡工作调动，都是件十分棘手又非常伤神的事！

虽然雪儿要求不高，操作起来却难度不小，不要说我和雪儿毫无办法，就是两家大人也未必能搞定？看来要成功化解这道难题还非得请陈圆父母出面、依靠她们家众多的关系网不可！

自从我们家与陈圆家订了姻亲，热心快肠的袁伯陈妈就一直在为我和雪儿的事操心，尤其是看到我俩受阻的恋情始终难以突破，也曾暗暗出面在两家人之间周旋调解，为我们走出相爱困境减少了不少波折。所以我想，这次要把雪儿从沙市调往荆漳，如果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恐怕也会事倍功半、困难重重……

当然我亦明白：陈圆父母之所以这么积极地帮我们，固然和她们家地位、能量、以及未来三家姻亲的情面有关，但与长辈们对儿女婚事的考虑也有着莫大关系！如果一家不顺，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事到如今，既无门路也没退路的我，除了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劝慰雪儿不要操之过急，只能一遍又一遍催促父母往陈圆家跑，拜托袁伯陈妈赶紧帮我们想办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把雪儿调动的事跟父母提了无数次，也跟袁伯陈妈讲了N多遍，可还是没有准信。毕竟这不是我们说了能算数的，也不是袁伯陈妈他们说了就能算的！无论心里有多急，都得一趟一趟找上门；无论这事有没有希望，总得一点一点地做工作。正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只有水到，方能渠成；只有持之以恒的努力，才能对得起翘首以盼的恋人。

这次看了雪儿的来信，无意中让我联想起父母与陈圆家人在谈话中流露出的又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倘若现在就把雪儿调往荆漳，以后她母亲会不会反悔或是不应允马上结婚呢？如果不能突破“先割大麦、后割小麦”的传统婚姻习俗，极有可能会牵扯到三家子女的成婚时间将无限期拖延……

根据目前的情况，雪儿哥哥的个人问题好像还没有定论，而陈圆跟小弟的婚事却早已在筹备之中，如果此时她母亲突然提出“哥哥不结婚、妹妹不能出嫁”的话，我母亲能不能同意小弟与陈圆先办喜事还是个问号？从雪儿家以往的情形来看，这种担心似不无道理！所以在没有摸清雪儿母亲的真实意图之前，袁伯陈妈也不敢盲目乐观贸然动手，这多多少少影响着他们为雪儿办调动的积极性。

可我不一样啊？这件事直接关系到雪儿面临的处境和我俩憧憬的未来！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尽快把雪儿接回身边，天天守着她才敢放心。

每次收到雪儿的来信，每当想起远方的恋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负罪感常常使我坐立难安，内心的压力也丝毫不逊于焦急等待中的雪儿。然而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不停地给她写信、不停地给她希望、不停地给她安抚和鼓励，帮她打发孤独寂寞的日子，帮她暂时忘却心中的烦恼，让她在美好期盼的幻想中能生活得相对快乐一点儿：

亲爱的雪：我为心上人能如此理解我内心深处诚挚地感情而由衷地感到高兴。如果说跟你在一起是我心灵上最大的幸福和满足，那么阅读你的来信就是我精神上最大的愉悦和宽慰！这种相亲相爱的殷殷情意在跟心上人分开以后，总会令我格外留恋和神往……

读着亲爱人信中句句充满恩爱的体贴话，尤使我深感愧疚与不安！对于热恋中的有情人来说，即使是短暂的分离，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感也是难以形容的，更何况你我的感情如此深厚浓烈！临别前谁不渴盼自己的心上人能为自己送行？又有谁不希望和心爱的人一起多待会儿、多说几句心里话，给离愁别绪多留一份念想呢？

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却没尽到应尽的心意，辜负了你的期望，让你怀着焦急的心情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带着失望而归……

特别是听说你这次回去很不高兴，我想一定是为我没能相送的缘故，因此内心也非常难过！我一直在接受良心的责备，一直在后悔自己的过失，一直在等待你的责罚（我从不肯原谅自己的错误，即使别人能谅解也会觉得问心有愧，尤其是在对待心爱人的感情上，更不允许有丝毫差池）！因为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得到你这么好的姑娘纯洁的爱就已经是在“享天福”了，何况你为我还承受了那么多的精神压力、经历了那么多的情感磨难呢？我不用看将来（我相信我们未来的生活是幸福美满的），仅凭你过去对我的感情就足以让我爱你一辈子！即使是用这一生来侍奉、来偿还都绝无半点怨言！

此次分别未能给亲爱的送行，使你很难过、很失望！我理解你的感受、也知道你会恨我，但我绝不怪你，实在是因为我的过错。在此我不敢奢望你的宽恕，只能心甘情愿等待你的惩罚——这是真正的惩罚，无论怎样我都会接受，谁叫自己不争气呢？

心爱的雪，遵照你的指示，我已将你信中的意思和有关情况及时向父母、陈妈和袁伯作了转达，他们体谅你的心情，请你不必介意临别之事。他们在谈到我俩之事和你的工作调动问题时，似乎还存在着某些考虑（也可以说是担心）：一是你妈说要让你先调到荆漳市后才能解决个人问题。这个个人问题究竟是指结婚呢、还是谈恋爱？如果是指结婚的话，是否只要把你一调到荆漳就可以办手续呢？还会不会等你哥哥先办了才准许我们办？假如把你调到荆漳后万一你妈又变卦，不同意我俩的事！那时你怎么办？能不能忠贞爱情、违背母亲的意愿继续和我相爱结婚呢？二是有关我的工作调动问题。他们说即使我能先调到荆漳，如果我俩不结婚仍没有理由促进你的调动，除非一调进我俩就结婚！当然，如果你能先调往荆漳，只要结婚我同样也可以很快调过去。

他们还谈到若是把你调到了荆漳，万一我调不去，你妈为此再次阻挠我俩的婚事又怎么办？你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冲破家庭阻力跟我结婚呢？因为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很明显这话是针对你妈讲的，他们担心把你的事情办妥之后你妈又不同意我俩的事！不过就这句话本身而言，我觉得还是对的。因为在我俩的爱情中，亲爱的从未向我提出过任何要求，也从未计较过家庭条件与个人得失，更没有丝毫抱怨和不满，这就足以证明只有爱人的感情才是高尚纯洁的，既要真挚专一、也应该坚贞不渝！这也让我从亲爱人身上看到了我们相亲相爱的美好未来）。

随后他们又谈了些其他想法，比如希望我俩能在今年“十一”办手续等等……前景令人十分欢欣又难免使人忧心，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愿望能不能达成？详情待有机会见面再向你汇报吧！

综上所述，他们确实对此类问题有所担忧，也很想知道你妈的意见和你遇到这种情况的态度。尽管我再三解释，他们仍有疑虑、不太放心！好像我并不能代表你似的。

这也难怪，他们毕竟不同于我，谁都没有我那么了解你，没有我那么理解你爱我的感情，又怎知晓我俩爱得是那样深、那样忠诚、那么地如胶似漆呢？所以陈妈还是要我向你转达上面那些意思，并一再叫我告诉你不要担心自己的工作，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和包袱，他们只是希望这些问题能在你妈这一关上顺利通过。

不过，陈妈后来又告诉我一个消息，说荆漳市现在已经开始在“关门”了，调动工作之事务必要抓紧为好。对于他们的心理负担和提出的种种设想我想了又想，还是体谅他们吧！作为父母长辈，考虑到这些问题毕竟还是有自己的道理，况且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俩能早日如愿以偿呢？望你也能加以考虑！

生活的道路是不平坦的，做什么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这点我们已有切身体会！或许以后还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和阻力。因此凡事须从实际出发，从坏处着想、从好处着手，你说对吗？

这些天我时常考虑我俩的事，总会自然而然地想起你，想到我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只可惜我俩相伴相随的时间太少了！这当然不能怪你，我能体会到你内心炽热的情感和面临的处境，因而并无怨言。

我曾对你说过：你为我付出了太多牺牲和太大的代价，我怎忍心再过高地向你要求什么呢？从内心来讲尽管我很想你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边、一分一秒也不离开我，但我亦十分清楚，毕竟暂时还没有这种可能，必须懂得克制自己，体谅彼此所处的环境。而以我俩的真挚感情，一贯都能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现在的心情也一样，无须过多解释。事实上过去是我连累你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我的内心已经够难受了！有些道歉的话原本应该由我来说，而你却反过来向我致歉，真让我感到无地自容了。亲爱的以后不许再说此类话，我不要听！若一定要说的话，回来我非要好好“惩罚”你不可。

心爱的雪，离开你这几天，我真不知该怎样把这无处安放的思念消磨在这漫长祈盼的日子里，眷恋的滋味也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寂寞！每天想你都想得受不了了还要不停地想啊想，总也想不够，总也不能控制自己。真的好感谢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又给我寄来了一张照片，让我感到特别欣慰！在这孤独难熬的日子里，没有什么比能见到你更令我开心愉快的了。我把你的照片时刻带在身上，想你的时候总要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仿佛又回到了心上人身边，又沉浸在幸福遐思的梦里……或许，我也只是想从遥远的牵念中得到一丝心灵祈盼的慰籍吧！太谢谢你了亲爱的，就为这请接受我最热烈最诚挚地吻。

亲爱的，我们分别的时间虽不长，可一提笔又写了这么多，还不知这样的信要写到何年何月！难道真要著成一部长篇小说吗？或许这里正用得着苏东坡的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情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听父亲说近日要去地区行署开会，我想让他把这封信捎给雪儿可能会更快些，顺便还可以跟她聊聊工作调动之事，既能把相关手续摸清楚、办起事来顺畅些，也能给时时心神不定的雪儿一些宽慰，免得她在那边想东想西，过度思虑！

不料耽误了两天父亲仍没有动身的迹象，生怕雪儿等不及，只好赶紧写了两句解释的话把信给发了：

亲爱的雪：真对不起！这封信本来是准备让我爸到荆州开会时带给你的，谁知他去的时间总定不下来，我也不便再等。

原想让你早点收到回信，不料反倒拖延了时间，让你白白期盼了好几天，万望亲爱的原谅。

吻你——心爱的雪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云

一九八一年二月二十一日

亲爱的云：

你好！十分想念……

久盼中收到了你的来信，心中感到无比幸福和快乐，与心爱的人分别虽只有上十天，而我却似分别了上十年，总觉得日子过得特别特别慢……只盼望能早日调回亲爱的身边，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再分离。

这次来厂后，不知为什么格外想念心上人，无时无刻不沉浸在痛苦的思念中，我实在太想你了——亲爱的！每当想起我俩相依相偎的快乐时光，我就会陷入长久地沉思，就会渴望和你在一起，有什么能解除我的思念之情呢？只有亲爱人的来信！

每次收到你的信，都会使我感到格外高兴，就像又回到了你身旁，回到了爱人温暖的怀抱。我常常在心里描绘我俩未来生活的图画，那是一幅多么温馨浪漫的图画呀！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永远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你说对吗？

亲爱的云，我上次回厂时你虽然去迟了，但还是算为我送了行，就不要为此难过了，难道我会不谅解你吗？爱都爱不够哪还谈得上恨？可不许你再说什么自己不争气的话，听了叫人心里多难受。

心爱的云，下面就让我来回答你信中的许多问号吧！

我妈说先调荆漳市后再解决个人问题，当然是指结婚。至于是否一调回就办手续，我想不行！不是他们不同意而是我有考虑。

你想：我哥哥还未谈朋友（不知他与辉辉的最后结果如何，我要为我哥今后的生活着想），如果我们结婚对他是有很大刺激的，将心比心那是什么滋味？我想亲爱的定会体谅我的心情。不说等我哥办了我俩再办，起码也要等我哥有了女朋友才能办。你说行吗？万事都依你，但在这个问题上你得听我的。

关于担心我妈等我调回荆漳又变卦的事，我想不会！因我妈的态度已经开始向好的方面转变。即使有变化，以前我能坚定不移、以后为什么不可以呢？要相信经过考验的爱情之花一定会开得更娇艳，还会结出丰硕的果实！别人不信、亲爱的你应该最了解，我的行动会做出最好的回答。望亲爱的转告他们，我永远也不会改变这颗爱你的心，不管今后有多大阻力都会克服的。

亲爱的，我想把我俩结婚的年限暂定在85年，行吗？但如果情况有变，说不定会提前、也说不准会推后。

为什么要定在85年呢？我有自己的考虑：一是从我哥哥的角度，再一个是在经济方面，不说要将我俩的婚事办得比别人强，但也不能比别人差！所以我觉得，近几年办时间是否太仓促了点？你说呢？望及时来信发表意见。当然，我们要商量好、达成一致共识才行。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要紧的还是我的工作调动问题。

听说荆漳市开始“关门”我心中十分着急，你是否可以再同父母、陈妈和袁伯商量商量，多催促催促他们，一个是放的单位，一个是接收单位。我想放的单位问题可能还大些，因为我们调动要通过沙市市劳动局，我想他们在这方面一定有路子！当然，我也会跟家里讲，让他们也想想办法。望一定将此事办快点，我等你的好消息。

近来电影一定很多吧？要多注意身体、注意休息，晚上不要搞得太晚。我在这边也请亲爱的不要担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好了，提笔就不知怎会啰唆个没完，万望工作调动抓紧进行，越快越好。

最后望你向孟叔叔、陈阿姨解释清楚，我走那天没有不高兴，只是一想到要和亲人们分开（当然包括三家）心里就特别难受，陈圆来后一再说孟叔叔陈阿姨心中不安，你一定要帮我讲清楚，并问候孟叔叔、陈阿姨、兰妹好！

最后祝亲爱的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

吻你——最亲爱的云——我心上的人！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雪

81年2月25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