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 11 节 节外生枝14（2 / 2）

倒不是因为我不希望风哥的事情一帆风顺，更不是心存杂念幸灾乐祸，而是想看看他们家、特别是雪儿母亲如何应对辉辉家采取的类似阻恋方式，看看她如何处理好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说不定在亲历了尴尬难言的窘况之后“岳母大人”还能心生恻隐、放我们一马！

我不知道雪儿哥哥与辉辉的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为什么遭遇的挫折？以前也只是听小伙伴们私下揣测过，等到这事得到证实，僵持的关系已经架在了那儿，而且事态比之前预料的还要复杂许多，矛盾也更加难以调和，据说雪儿母亲为此十分伤神……

这下可热闹啦：女儿这边的事还没摆平，儿子那边又杀出个程咬金，真够她母亲心烦的！

可话又说回来，无论雪儿母亲怎样反对我跟她女儿恋爱，甚至想方设法进行阻扰，但毕竟两家人还没撕破脸面，也并没有把我们逼上分手的绝路，这使我多少还存有一份感激！

尽管局里的许多人对此议论纷纷，有为我鸣不平的，有看热闹笑话的，当然也不乏有看戏不怕台高、跟着瞎起哄、说是道非挑拨离间的。而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祈祷“丈母娘”顾不过来，没有精力再管我们，那么我就可以趁机巩固自己的阵地了。

如意算盘虽这么打，但能不能如愿却很难说？尤其是自己与雪儿哥哥关系非同一般，他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再说辉辉也不是外人，虽出生在领导干部家庭，为人却很低调、很友善，从小我们一块儿长大，相处得也还不错，没想到如今也摊上了这么伤脑筋的事……所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咯。如果他俩的事情能成，对我和雪儿的将来说不定还是件幸事！可回过头来又一想：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何去何从还不得小心翼翼地走着瞧？

鉴于我和雪儿的感情基础还算稳固，加上跟他哥哥都是那种既坦诚又能相互理解，还非常顺从父母的人，因此在他自己的恋情都未能摆脱困窘之际，我虽帮不上忙、但也不想让他再为我们操心，不能让他夹在家人中间左右为难！因此当他回来后，我俩虽时有相聚却并没有太深地交流，相反总觉得与雪儿沟通更让我内心踏实：

亲爱的雪：

你好！十分想念……

十三号就收到了你的来信，由于某些客观原因今天才给你回信，望亲爱的谅解。

每次展开恋人的来信，幸福温暖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漾出心灵，真让我恨不得插上凌云的翅膀、顷刻飞到亲爱的身旁，和心上人一起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愿这孤苦相思的日子快快过去，愿那欢聚一堂的美好生活早早降临！

亲爱的来信说“想等一年转正定级后调回荆漳”，我觉得这事目前是不是还不慌考虑，先安心工作，来日方长嘛！况且工作做得好、大家印象好对将来的调动也是十分有利的。

不过，我还是想等有机会去你那儿再一起琢磨，因我不知道你都有哪些具体想法和打算，你以为如何呢？

当然，我绝对听你的！假如你能把想法说得再具体些、详细点，还是可以商量考虑的，这个问题暂且先放一放好吗？

你哥哥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我们在一起也玩过好几次，不过都没有谈及你我之事。你知道，我是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的，尤其是他，既是我的好朋友又和我有这层关系，加上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为自己的事还时常烦恼，我怎忍心再给他增加额外的精神负担呢？

另外我也担心与他频繁往来，过多谈及此事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没问、我也就没讲，谁知他能不能谅解？不过这事迟早还得跟他说。

有关我弟弟和小毛的事，不知小雨是否告诉过你？他上次回家我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因小毛已另有对象，所以对小雨……开始他很苦恼，家里和我都做了大量工作，我把我俩的意思说给他听了，他思想上有些触动，情绪也有所好转，走的时候心情还比较好。现在我们是积极鼓励他钻研“文学”、使之遗忘“过去”，后来他一直未回，也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思想包袱，我真担心他受不了而影响身体和工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从长远的角度和实际生活来考虑，没准他与小毛关系的结束还是件好事，家里也是这个看法。本来这事我该早告诉你的，只因你刚去太忙，怕影响工作，所以这次才讲。

我想，假如你有时间的话（在不影响学习、工作、休息的前提下）可否给他去封信？做做工作，开导鼓励安慰他！他对你向来还是十分敬重的，若抽不出时间以后再谈也不迟。

亲爱的，原谅我！你上次来信问我生日，我没能及时告诉你。

你不晓得我是个十分粗心的人，向来不记这些小事，只似乎知道但又不确定！所以你一问我倒不敢随便乱说了。我仔细查了一下我爸的原始纪录才弄清楚，是五八年四月十一日（阴历）。不过，现在告诉你或许还不算太晚吧，真对不起！

这几天我读了一篇小说《代价》，刊登在《当代》杂志80年第1期和《新华月报》80年第5期上，不知道你看过没有，我觉得这是一篇较好的文章，值得一读！

亲爱的，你也不要整天把自己禁锢在厂子和宿舍里，工作之余可以多出去走走。还是那么喜欢钩花吗？别把业余时间都用在那上面，要多抽些时间读点书，看看文学作品还是非常有益的，至少可以帮助我们开阔视野，提高观察鉴别和分析判断问题的能力！我们的知识太少了，需要注重学习。

好了亲爱的，一提起笔来就觉得有好多好多心里话要对你说，这几张小小的信纸也很难表达我对你的爱慕向往与眷恋之情，它能带给你的只有我对心上人的无限思念和牵挂……我常想，如果我俩在一起的话，也就省得这许多了。

亲爱的，多保重，祝你健康，愉快，进步！

你亲爱的云

七月十五日晚

亲爱的云：

你好！十分想念……

久盼中终于收到了心上人来信。这几天我一直都在默默期盼、焦急等待，可每天都很失望……当时真想说你几句，但看了亲爱的来信又心软了，也只迟了两天。不过我心里总觉得有好长时间没收到你的消息了，这也许是由于太想念心上人的原因吧！

每次手捧你的来信，我都不知要看多少遍，信中句句倾注真情的话语都使我感到无比温暖！我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这颗爱你的心，只有发自肺腑的一句话：我爱你，永远爱你！

我是多么向往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多么渴盼能早日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啊！分别数日来，我无时无刻不沉浸在对亲爱人的思念中，心上人的身影一刻也未在我脑海里消失，无形中也增强了我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力量。

看了你的来信，得知小雨和小毛的事结束了，我也觉得这是件好事。虽然他目前很痛苦，但对今后的生活还是有利的。我相信，小雨一定会有一个比小毛强的人做终身伴侣！

我已给他去了封信安慰他，你也应该时常写信开导一下。

小雨的性格与你有所相同，他不爱讲话，有事总爱闷在心里，这样不好！有心事也该找个知心的人谈一谈，那样就会想得过来些。我想，有些事他还是肯对你讲的。

关于上次提到的调动问题我是有些想法，但我一定会像亲爱人说的那样，先安心工作，努力把工作做好，为下一步调动创造条件。同时也盼望亲爱的能来当面商量，有些事在信上不好说也难以说清，但我一定听你的。

听说今年水情比较严重，漳河水很大，涨得也非常快，你可千万要注意，少去游泳。水火无情，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怎么办？千万千万要小心！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年轻无所谓，以后就会受不了。

亲爱的云，请放心你的雪，她会牢记你的话：刻苦学习、努力工作，为四个现代化多做贡献。

这里的师傅也很好，常会带些杂志给我们看。我觉得《小说月报》上有许多好作品值得一读，我们楼上有间图书室也可以借阅。我的确感到文学作品能开阔我们的眼界，提高我们分析判断问题的能力。

好了，提笔就有写不完的话，可话语再多也难表达我这颗想念远方亲人——云的心。

让我紧握亲爱的手，永远和你在一起，生生死死不分离！

你亲爱的雪

80年7月21日晚

［另：我让哥哥带给兰妹的一根裙带不知给了没有？］

今年的汛情的确比往年大很多，不仅来得快、涨得猛，而且持续的时间也特别长……

八百里漳河，是人工拦截沮漳河筑坝建成的中国著名九大人工水库之一。水质纯净，生长着只有优良水源中才有的桃花水母，106项检测指标全部合格，达到了直接饮用水的标准，也是目前绝无仅有的无污染天然清洁水，拥有超过二十亿立方米的蓄水量。

由于它的地位特殊和上下游落差百多米的地理位置，给防洪抢险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一旦遇险将造成下游多座城市和乡村不可估量的损失。在这考验库容能力、考验工程质量和考验人们意志的关键时刻，我和全局上下男女老少一样责无旁贷，一直处于高度戒备和异常警惕的紧张工作状态，以确保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能出问题！

之前我一直没跟雪儿提防汛之事，一是不想让她分心，二是因为上次生病也是由此引起，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会有所担心！

不过今天她既然说到这儿，就算我和家人都不讲，但荆沙是下游城市，肯定会通报汛情做好防洪准备的，雪儿迟早都会知道，还不如我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以免她挂牵。

亲爱的雪：你好！十分想念……

每次收到你的来信，都会使我感到无比兴奋和快乐！在这远离心上人的地方，在这孤独相思的时候，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值得我高兴愉快呢？我俩虽然人不在一起，但心却是没法分开的。

连日来，我无法抑制内心炽热的爱火，任何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情和谈论都会引起我的联想、激发我对心上人的强烈向往之情！每逢遇到你哥，就似看见你娇美的倩影向我走来；每次站在放映机旁，就能感受到你充满青春的气息，绵绵牵挂和惦念促使我常常陷入冥思遐想、无法摆脱缱绻幻梦的漩涡……真的好想你——亲爱的。

我急切盼望着能到你那儿去，可机会实在太少了，假如能有两天休息的话我都一定会去的。好在还有亲爱人的照片为我作伴，要不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打发这漫长相思的时光？

亲爱的照片我每天都不知要看多少遍，忍不住想你时也只能以此来寄托对心上人的情感和对美好未来的祈盼……我总在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把梦想变为现实，共同开启幸福美满的航船，永远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呢？但愿这久盼的时刻早日来临吧！

亲爱的，你给若兰带来的裙带你哥已交给了她，她高兴得就只差没连上班都围上了！每天一回家总是早早地洗完澡换好裙子围上，碰上她的好朋友还要炫耀一番，告诉别人是你买给她的。爸爸让她给你写封信，她又不好意思（也许她还没写过信吧），她要我写信向你表示感谢，说了好几次我总爱忘，这回就补上吧。

小雨的事我当然应该很好关心，这既是我的本份也是我的责任。亲爱的，非常感谢你能去信帮助他、安慰他，让我们共同努力来做好他的工作吧！

今年的漳河水确实涨得很快，超过了库容设计水位120高程，达到了121.6M，河面也很宽。由于长江汉江水位都很高，所以一直不能泄洪，目前正处于防汛阶段比较紧张。不过我一定牢记心上人的嘱咐，为了你——我亲爱的雪，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会小心谨慎克制自己的，请放心！你的云永远也不会辜负心爱的人。

只是你单身一人远在异地他乡，既不方便又无人照料，一定要时时保重身体、处处注意安全。只要亲爱的能有一份好心情健康愉快地生活，你的云在此也就少了一份牵挂和担忧……

好了，晚上还要放电影，下次再叙吧！

祝亲爱的身体健康，工作进步，生活愉快！

永远爱你的云

7月24日

亲爱的云：

你好！十分想念……

每当给你发出一封信，我就期盼着心上人的回信能立刻飞过来！你的封封来信都会唤起我对幸福生活的神往，都会使我在孤独寂寞中感到快乐和充实。

自从相爱以来，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每次我们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不过，只要能静静陪伴在亲爱人身旁，我就会觉得生活充满阳光、感到无比幸福。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当心中爱上一个人，分分秒秒都想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无论做什么，只要一想起就有使不完的劲。

每天下班后，我什么都不愿做，总要将亲爱的来信看上好多遍。我常想，这时你在干什么呢？如果我们在一起该有多好啊！也可以像别的情侣那样一起漫步在月光下，这也让我情不自禁回忆起春节那段幸福的往事。亲爱的，我和你一样也时常问自己：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但愿这久盼的时刻早日到来吧！

亲爱的，我给小雨去信后他也及时回了信，从他的来信看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决心用钻研文学来弥补内心的失落。我相信他的前途是远大的，今后的生活也会很幸福的！

近来天气炎热，望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当心中暑！我也会照顾好自己让亲爱的放心。现在我已习惯于这里的生活，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八小时工作虽然很累，但年轻也不觉得怎样，只是生活太单调了没多大意思！说去说来还是想调回去。

陈圆已转正定级，正准备往回调，如果她一走我就会觉得更孤单、更没意思，还是早点调回去的好！你说呢？但你放心，在未调之前我一定会努力做好工作，绝不会因此而影响工作。

提笔就有写不完的知心话，时间到了，要上班，下次再叙。

紧紧握住亲爱的手，祝你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

永远爱你的雪

80年7月28日

班没上几天，脚跟也没站稳，可封封来信都跟我提调动之事，看来雪儿还真不打算当工人啦！

虽说每次都是谈谈想法诉诉苦，可她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懂？只是工作调动并非是件易事，更何况还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弄得我一点头绪和心理准备都没有！只能一边安慰劝说，让她先踏踏实实地工作；一边考虑清楚，看看应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别说我和家人没把握，即使从现在起开始托人情、找路子，短期内也未必能奏效？

除此之外我心里还隐藏着另一个不能说的顾忌：那就是雪儿与我的关系既没定下来、又没得到她家认可，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这么卖劲的东跑西颠上蹿下跳，一旦“功成名就”，她母亲一语定乾坤——把她嫁给了别人，那我才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这并不是我疑心太重信不过雪儿，也不是毫无根据地胡猜乱想，世界上什么不可能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何况还是个大活人呢？

然而思想归思想、顾忌归顾忌，雪儿的现实问题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她对我的真情挚感更是跃然纸上、烙在心间，容不得半点质疑！这也正是我拿不定主意且十分矛盾的地方，既不敢放手去想办法、又不能不着手想办法……

一个女孩子待在工厂车间，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如果不是吃不来那个苦，刚去几天她绝不会接二连三地跟我提调动。虽然陈圆也要往回调，而且已经在像模像样走程序，但她的家庭背景与实力毕竟跟我们大不一样，更没法攀比！

可雪儿怎么办？若要是真心为她好，不仅要想方设法尽快着手，还得要多体贴、多关心、多引导，不能让她在孤寂难捱的叹息声中丧失应有的信念，看不到生活的出路，更不能让她对未来前景感到悲观失望，影响我们明天的幸福……

亲爱的雪：

你好！十分想念……

每给心上人寄出一封信，我就会像个孩子似的搬着指头数啊数，盼望能早日收到你的回音、听到你的心声；每当看到亲爱的来信，都会使我这颗日夜祈盼的心得到些许宽慰！

说来奇怪，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现在每天从早到晚就只惦着这件事，就只顾着想你，一刻也不能停止？在没有接触到爱情以前，我是那样的单纯洒脱；而当亲爱人闯入我的生活，我的心灵、我的一切全都被你占有，我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在爱你，对我们的未来也充满了渴望和幻想。一旦离开你就会感到若有所失，日子也过得索然无味，我是多么想把你长留在身边啊！

也许，爱情本身就具有一股无形的、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吧！不然心上人的身影为什么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浮现在我眼前，一时一刻都没有消失过呢？

亲爱的，你说想调回来，这事我也反复考虑过。

从内心来讲，当然是希望亲爱的离我越近越好！不过我想问问：这个想法你跟家里人商量过吗？他们有什么意见？能否有把握调得出来？以后打算干什么？若调回来不如意又怎么办？不知道这些你都考虑清楚没有，考虑周到还是很有必要的。

本来我打算待有机会到你那边再作商量，但鉴于目前没去你又提出来，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也好有个思考回旋的余地，至少现在还不可能马上往回调吧！

陈圆回来是明摆着的，她一走，你在那里就更孤单、更寂寞，我何尝不理解你的处境和心情？何况我也想时时见到你、更想跟你在一起呀！我一定想办法尽快到你那儿去一趟。不过，现阶段无论如何都不要过早向外人流露这个念头，否则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亲爱的，你在那里工作十分辛苦，每天要干八小时活，对你们女同志来说就更累人，因此必须注意劳逸结合、好好休息，同时一定要安排好日常生活，爱惜自己的身体！正如你所说的：年轻时无所谓，将来就会受不了。

亲爱的，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必须要拥有健康的身体！在生活上我不允许你克扣自己节什么约，钱财是身外之物，将来什么都会有的，该用则用、该怎样就怎样，遇到困难只管告诉我，难道我们之间还要分彼此吗？相信你的云会为你不惜一切代价的！明白吗？我不仅仅只是口头上说说的关照，而是要你付诸行动。

我再说一遍：亲爱的，为了我们的将来千万要爱护好身体！如有机会我一定前来看你。

至于我也请你放心，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现在还是老习惯，白天工作、晚上无事总不爱出门，在家里学习或乘凉。

你不在家，我觉得一切都很无趣、很无聊，既无处可往也不想出去，没啥意思，还是待在家里好！至少可以好好想你。而每当此时，我总是更加怀念与心上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唉！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耐心等待。

好了，晚上有电影，我得准备去了。就此搁笔，下次再叙。

祝亲爱的愉快、进步！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云

80年7月30日

亲爱的云：

你好！十分想念……

读着心上人的来信，我的心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感动的泪水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就好似又回到了亲爱人身旁。

来沙后，我没有哪一天不想你，亲爱的身影也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对未来生活充满了神往和期待……

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呢？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定会永远相亲相爱！

我妈星期六（8月2日）到这里来玩了几天，听说局里近来防汛工作比较紧张也比较忙。你工作虽然要做，但千万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我也会牢记亲爱人的嘱咐，为了我们的将来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的一切都属于我最亲爱的云。

亲爱的性格我是了解的，无事总不爱出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常去外面走走，到宏宏他们那儿散散心，这样也许可以减轻一点孤寂感，我是深有体会的！在这执手相思、两两相望的渴盼中，谁能不思不想呢？我在这里和你一样度日如年，却也只有耐心等待……

亲爱的，关于调动问题我虽十分着急，但看情形一年内是动不了的，因为一年后才能转正定级！不过，早作准备也有好处。

我跟家里讲了，他们同意回荆漳，但不回管理局。

一般来讲，从沙市往荆漳要好调些！我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管做什么都行，只要不当工人，当工人确实没什么意思。但在未调之前我一定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努力工作，为调动打好基础。

你托宏宏带来的衣服我已收到，今后别再为我多花钱，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亲爱的心情我是非常理解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参加防汛抢险，得早点休息，以后再叙。

祝亲爱的生活愉快，工作顺利！紧紧握住你的手！

你亲爱的永远爱你的雪

80年8月5日晚

不知道雪儿是不是也会给我灌迷汤，但她的信却一封比一封暖心，一封比一封黏人！封封都充满了百般思念、万般柔情，字字都饱含着殷殷期许、深深挂牵，使我不知不觉陶醉在爱的怀抱，对她也产生了越来越难以割舍的依恋情结……

虽说为情所困时人大抵都会想得多一些，性格意志也不一定有那么刚强，或许还会自觉不自觉地徘徊在得失边缘，尤其是遇上可心的人，那种既不肯放手又不能主宰命运的无奈，更是让人不得不倾心竭力去为自己的幸福开辟道路，去拥抱人生最美好的憧憬！

这既是我想拯救爱恋于水火之中的唯一信念，也是我试图说服雪儿与之携手红尘的无穷动力。

所以，无论甜也好、苦也罢；真心也好、安慰也罢，在这家书抵万金、天涯共此时的寄望中，彼此爱意绵绵的情感交融总要胜过离情别绪的忧愁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