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领养（2 / 2）

院长修女认为在正式收养之前，林凡得多花些时间与这对夫妇相处。如果双方在多见面、多陪伴的前提下，仍然愿意共同相处之后，她才能办理收养手续。

从那以后，这对夫妇开始每周至少两次去孤儿院，与林凡度过一天的时间。

就这样过了七八个月，到了五月底，天气开始炎热的时候，五岁的林凡被这对姓张的夫妇收养了。

张先生笨拙地穿着一套西装，张太太穿着合身的连衣裙，一大早就做了头发。他们开着车接上林凡，在其他孩子羡慕的目光下离开了孤儿院。

那天是6月1日儿童节。由于林凡从未去过游乐场，他们专门去了大城市郊区的主题公园，让这一天成为一个特别的日子。

在喧闹的音乐声和热闹的人群中，林凡第一次表现得像个五岁的孩子。他在各个娱乐设施前排队，兴奋地大喊和四处奔跑。张先生夫妇不得不紧紧跟在他身后，经常拉住他的手，以免他跑丢了。

他们没有对他说半个不字，因为这是他们作为一家人的第一天，而且还是儿童节。张先生夫妇在这一天成为了父母，他们给予林凡他想要的一切。

太阳落山后，他们上车回家。在整整一天的奔跑后，林凡显然已经累了。

果然，出发后不到10分钟，林凡就舒服地躺在车后座上睡着了。上了高速公路后，张先生开始加速。

“老公，我们要不要在服务区停下来吃碗面？”

“吃面？那里只有方便面。为什么突然想吃面？”

“我跟着林凡吃了一天甜食，太腻了。我得吃点带咸味的东西，最好再放点辣椒。林凡睡着了吧？”

“是的，他甚至还在打呼噜。”

熟睡中的林凡发出浅浅的鼾声，十分可爱。两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服务区就在前面，我赶紧吃完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些甜食也让我有些不舒服。”

今天他们吃了一天游乐场里特有的东西。爆米花、意大利面、裹了糖粉的甜甜圈。对两个习惯家常菜的中年人来说，这些食物的确难以忍受。

他们停在一处高速公路服务区，再次检查林凡是否睡着。他们仍然能听到他轻微的打呼声。

他们把后车窗摇了下来一条缝，跑向服务区。当两个人快速吃完杯面，在便利店买了水和果汁后出来时，天开始下大雨了。

他们冒着雨奔跑，担心雨水可能会钻过车窗的缝隙进入车内。等他们走到车旁边时，车门大开，林凡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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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只去过教堂和孤儿院的林凡来说，高速公路和服务区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睡梦中的他被这些声音惊醒了。

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仿佛事先有人精心策划过一样。服务区里隐隐传出的流行歌曲旋律，还有雨滴落在车顶上的声音将林凡从车里吸引了出来。

流行音乐的跳动节奏奠定了低音，砸在引擎盖上的雨滴则是华丽的乐曲。

在这个高速公路服务区的停车场里，仿佛有几十种乐器在同时演奏。林凡能分辨出不同类型的引擎盖上雨滴声的差异。

他陶醉在这美妙的乐曲中，在停车场跑来跑去，忘记了衣服已被淋湿。在清爽的和弦声里，他听到一个纤细的高音。声音来自一只躲在车底避雨的小猫。

林凡弯下腰，想把小猫抱出来。吓坏了的小猫转头跑进了雨中。

雨中的停车场很快变成了捉迷藏的地方。林凡开心地追逐着小猫，而他的养父母却在大声喊叫着寻找他。他们的呼喊很快就被音乐和雨声淹没了，没有传得很远。

服务区大楼旁的小路是员工们上下班的通道。林凡跟着小猫穿过这条小路，离开了服务区。

林凡的养父母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在一天之内就失去了刚刚带回家的第一个孩子。过了十几分钟，服务区的喇叭才开始播放寻找林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