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技多不压身”11（1 / 2）

阿尼马格斯的天已经黑了。姜成披着斗篷走过没有灯光的街道。这时窗户上亮起了一盏灯，这使得姜成可以看清楚他的目标，即使目标只亮了一秒钟而已。侩子手公司的一名高级员工下班了，但没有回家，姜成已经想方设法获得了有关他的基本信息。

这名员工是名男性，叫做弗莱德，他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敲了四下。里面敲了两下作为回应，弗莱德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普通人从这么远的距离听不到这种敲门声。但是姜成进入了基本冥想并专注于目标，所以他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先了解多一点再做打算吧。”姜成嘀咕道。姜成不知道门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前往可能的敌人的巢穴是愚蠢的行为。因此，姜成一直在等待。有时也会有陌生人出来，几乎都是男人。其中一个人从姜成身边走过，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并没有发现姜成。姜成在树荫下选了一个好位置，即使附近所有的窗户都亮起灯来，光线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当那个人经过时，姜成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除了男性香水还有不同的女性香水的气味。现在姜成知道门后到底是什么所在了，但在这样的地方，一般不仅限于权色交易，还有各式各样见不得光的交易。这些腐败与肮脏的现象都成功地隐藏在了法律窥探之下，就像姜成现在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样，让人难以发现。

侩子手的高级员工弗莱德在三个小时后出现了。他喝得酩酊大醉，这个男人在门后玩得很开心。姜成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他的注意力非常集中。虽然弗莱德现在粗心大意，而且很容易就能跟着他，但姜成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姜成的谨慎是对的。弗莱德一绕过弯道，身上就再也没有喝醉酒的痕迹了。脚步又变得坚定起来，这名侩子手环顾四周。他刚刚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放松有可能的跟踪人员的警惕性。可惜姜成非常谨慎，依旧在暗处跟着弗莱德。

两个街区后，弗莱德冷静了下来。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姜成很清楚他家在哪里。姜成在小时候就研究过这些地方。那人正朝着一条主干道走去，即使在午夜，这里的路灯也总是亮着，姜成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所以姜成在一秒钟内拉近了他和弗莱德之间的距离，然后用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最好不要发出任何求救声，否则我会割断你的喉咙，明白吗？”弗莱德恐惧地点了点头，姜成这时把手从男人的嘴上拿开。

“你想要什么？你是谁？”弗莱德焦急地问道，但尽量不提高声音。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几年前，你的手下烧毁了蔷薇歌舞院，杀死了住在里面的所有人。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告诉我什么吗？”姜成问道。

“蔷薇歌舞院？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弗莱德说道。

姜成轻轻地按了按刀，刀刃划破了弗莱德的脖子。

“我知道这件事！但是歌舞院已经被烧毁了！”弗莱德急切地说道。

姜成并没有缓解压力，相反，他甚至增加了一点。鲜血开始沿着刀子流下来。

“这不是我做的！都是姆本加干的！那时我还不是高级员工，我只是一个设计师！”弗莱德被吓得双腿发抖地说道。

姜成从喉咙上取下了刀。他知道弗莱德当时并不重要，所以姜成决定利用这个人来获取信息。这不是弗莱德的罪行，他只是想保住自己的生命，所以他立即告诉了姜成正确的名字。

“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我会回来杀了你。”姜成说着向后退了几步。弗莱德等了几秒钟，不敢动弹，然后他鼓起勇气转身。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姜成跳过一个小栅栏，发现自己跳进了一栋私人住宅的院子里。他小心翼翼，因为院子里还有一只狗在睡觉，姜成从庄园的另一端爬了进来。再转几个弯，再走几条小巷，就离与弗莱德见面的地方非常非常远了。

姆本加姜成是认识的。当姜成第一次开始收集有关侩子手重要成员的信息时，他决定了解每个人。姆本加是设计与建筑公司最有权势的经理之一，但他并不像弗莱德那样容易接近。这个人身边总是跟着四个雇佣兵，他们价格昂贵且经验丰富。姜成清楚现在还不是去找姆本加的时候，所以他先暂停了复仇的行动。

姜成在阿尼马格斯住了两个星期。期间，姜成去拜访了农场主莱斯科，给他带来了他最喜欢的草莓。然后姜成专注于收集信息、监视、贿赂等，姜成使用了一切手段。所以光这些费用姜成都花了几十银币，但这家伙仍然有足够的钱。

姜成给自己买了一套普通的衣服。他还在郊区租了一间小房子，他现在正在前往出租屋的路上。在最后一个转弯之前，姜成检查了周围的环境，街上没有一个人。直到这时，姜成才拐进一条小巷，并迅速地走进了出租屋。

姜成一直在出租屋里呆到了傍晚才出门，再晚些的时候，姜成到达了港口，这里的酒吧有一名常客，他叫做李星。

李星曾经是一名水手，然后定居在阿尼马格斯，在那里他做着给商船卸货的工作。这个人很强壮，他很容易应对这样的工作，所以他经常被雇用。但李星有一个毛病，一旦他攒够了钱，这位前水手就会立即前往当地的娱乐场所进行了漫长的“航行”。他可能会持续一两个星期。但最令人不爽的是，他的暴脾气经常使得他在工作期间与人发生争执，有肢体冲突也是常有的事。

姜成很幸运，他找到了李星，现在正在悠闲地抽着烟斗。从他的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还没有足够的钱开始他的航行。甚至现在还没有人雇佣他，因为现在李星那发青肿胀的脸就说明了一切。

“你好，李星。”姜成走近李星说道。

“我觉得你不想受伤，对吗？”李星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教我康塔塔。”姜成开门见山地说道。

“离我远点儿。”李星不耐烦地说道。

“两枚银币。”姜成没有多余的废话。

“孩子，你不太了解我，是吗？”李星平静地说道。

“五枚银币。”姜成加价。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七枚银币。”

“......”

“十枚”

“来吧，我来教你。”

这是姜成一生中最没有废话的一次讨价还价。这家伙选择李星是有原因的，这位装卸工完美地掌握了康塔塔，就像这个词符合港口工人的格斗风格一样。李星领着姜成走到他家的后院。这里曾经有一个菜园，但现在它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地，看来李星不打算在这里种植任何植物。

“让我看看你都会什么。”李星说道。姜成站在练习康塔塔架子前，展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技巧。

“再来一遍。”李星说道。

姜成按照他的吩咐又来了一遍。皱着眉头的李星也变了表情。一开始他只是认为姜成是个兜里有点钱的孩子，需要学习个一两拳就够了。现在李星意识到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他想学的的并不是这门格斗的基础技巧。

“你叫什么名字？”李星问道。

“姜成。”姜成答道。

“是这么个事儿，姜成。你很擅长格斗，你比大多数装卸工更了解康塔塔，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李星问道。

“我想知道关于康塔塔的一切，我学得很快，而你是这里最好的康塔塔拳击手。”姜成回答道。

“好吧，如你所愿。你打得很有力道，而且很熟练，这非常好。但是你的技巧方面有待加强，姜成，有些动作，打到最后看起来过于循规蹈矩。你的实战经验不多，你以前只是为了赢而战，而不是为了生存。装卸工们经常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而战。比如我，在酒馆里喝酒都能跟别人打起来。首先，我会教你一些技巧，好好看清楚。”

李星展示了一个上勾拳和一个不错的侧拳。但姜成马上就学会了他的动作，一分钟后，他已经可以自信地打出这些格斗技巧。李星对此感到非常惊讶，并展示了康塔塔的其它动作。姜成的记忆力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记忆，适应和模仿的能力是姜成最好的技能，而查莫斯让姜成有机会将这些技能发展到难以想象的高度。

“现在看这里。”

后院长着一棵树。李星走到树干前，用拳头朝着树干猛击，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痕迹。姜成这才明白李星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击打，但结果却不一样。姜成无法捕捉到这种微小的差异，他的大脑甚至处理了最微小的细节，试图分析出原因。

“到你了，我去拿点面包，你明白需要怎么做了吗？”李星问道。

姜成点了点头。一个又一个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他领悟到了李星的战斗技巧。这不是康塔塔的一部分，而是李星本人的战斗经验，所以姜成很感激这么慷慨的礼物。一个半小时后，李星回来了，姜成这时候刚开始理解打击的原理。本质在于力量。姜成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但在这方面，他驾驭力量的能力却很平庸。现在姜成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开始尝试改变他的动作，李星看着他，嘴里还在嚼着面包。

“我没有错过。”李星说道。

“谢谢你。”姜成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