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观主其人(2 / 2)

秦丘子点点头:“是啊!吾师飞升后,风云观香火不盛,当然也有风陵渡镇这几年来不是水灾就是旱灾的原因,百姓生活过得艰难,而道观里除了这里几亩田地,就没有其他的产业,也只能撑一阵子了。贫道这里,你要住没有问题,只是日子清苦,就不知道陈公子能否过得惯了!”

死翘翘了就死翘翘了,还说什么飞升。糊弄谁呢?

陈寒点点头:“此处幽静,甚好!秦观主不介意小子常住此处吧?”

“没什么好介意的!吾道弘扬道法,济困解难,推脱不得!”秦丘子没有丝毫的介意。

或许,他一个人常住于此,显是有些孤寂。

“那就叨扰了!”陈寒当然高兴,秦丘子引陈寒到了厢房:“陈公子,你就住这里吧?”

放下褡裢,陈寒问道:“此地可有匪患?”

秦丘子摇摇头,缓缓道:“那倒没有。不过,三年前,多有不善之人屡屡上山,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是啊!风云观这里,可能除了找人,还能有其他的目的?”陈寒呵呵笑着:“此地买酒不难吧?”

“你也喝酒?”秦丘子忽然想起什么,随即摇摇头:“贫道不善饮酒,倒是知晓风陵渡镇有官府许可的酒坊。”

“对了,你有路引吧?有的话就行;没有的话,你常驻鄙观,就要去县衙办理登记。去年,官府设了宫观使,专门管理道观、寺庙、宗门的。后面你刚才见到的数亩药田等田地,就是鄙观的产业,到时候一起做做,可否?”

其实,秦丘子年纪不大,四十多岁,个子不高,一脸的美髯,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经常穿一身满是补丁、洗得发白的道袍,黝黑的头发高挽,梳了个朝天髻。

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起床到大殿做早课(念道经、练白鹤亮翅、挥几下掉的剩不了几根毛的拂尘),然后去后山担水,做斋饭——喂鸡——地里忙活——躺在躺椅上看道经——午睡半个时辰——做斋饭——做功课(念道经、画符——练毛笔字)——下山(主要是去隔壁的静云庵看静玄师太)——回观(傍晚时分)——做晚课(看医书、练针灸)——睡觉。

秦丘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陈寒跟他相熟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少有的几次下山会诊夜不归宿,陈寒估计是看山下洞溪坪的少妇去了。

陈寒也问了几次,反正他不承认。

他也不是不承认,只是抓起挂在墙上的宝剑,突如其来地刺过来,陈寒哪会被他欺负啊,夺门而出,他在后面追赶着他。

“你这小子,好吃懒做!”秦丘子美髯飘逸,身法灵活,健步如飞,但就是抓不住陈寒。

“你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啊!二七年华(觉空和尚给柴和林的路引上面给拔高了两岁,可能是为了不引起仇人的怀疑吧),不好好念道经,想靠老……贫道养你一辈子啊?”秦丘子追赶过来:“你别跑!贫道后悔收留了你!你站住,贫道给你五两银子,你自个儿下山去,风陵渡镇刘家的五娘可以招婿,别赖在道观里祸害贫道!”

陈寒站定,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他:“才五两银子?不干!”

“五两少吗?”秦丘子有点气喘,宝剑的剑尖指着陈寒:“你知道这里的香油钱一年才多少啊?给你分了快一半了,你还不满足?”

“你天天练的什么啊?”陈寒撇撇嘴:“你连我都追不上,还想追静玄师太?”

“老……贫道哪有啊?贫道是出家之人,还是风云观观主,你以为是居士啊?”秦丘子放下宝剑:“你说,你书也不读,唯一就那几个毛笔字、字还马马虎虎过得去!其他的你还会什么?将来贫道把这道观留给你,你拿什么来养活你自己啊?”

“你这坑蒙拐骗的玩意儿,我学他干嘛?”陈寒呵呵一笑:“要不,你看这青天白日的,你召唤天雷给我看看?”

“你不信,可有人信啊!有人信,才会有香油钱啊!”秦丘子语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反正两条路,一,要么开始跟贫道学习,哪怕学针灸也好;二,要么你滚下山去,哪儿来哪儿去!回你的都罗县去!”

陈寒笑笑:“要我学也不是不行,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才得寸进尺了?”秦丘子手里的宝剑扬起来,还蛮有气势的,道骨仙风。

陈寒动若脱兔要跑,毕竟跟随觉空和尚练了三年,气是存在的,动作敏捷,而秦丘子也是智能秤要拿他怎么样,放下宝剑:“你说!”

“静玄师太换了新的道袍,你是不是拿准备给我的银子给你相好的买了道袍了?”

“你个小畜生?”秦丘子追过来:“别跑!什么是你的香油钱?静玄师太买了新的道袍……你小子,跟踪贫道?”

“你还好意思说?”陈寒一边跑,一边笑道:“其实吧,你跟静玄师太如果在一起的话,虽然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但我也是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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