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十九节 神奈川冲浪里62(2 / 2)

“怎么会,我就是瞎逛。”

“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嗯,下午出发去京都,不是,你查岗啊?”

“呵呵,怎么会,我这不是提醒你,该回来上班了嘛。”

“放心吧,后天晚上的飞机。”

乘坐新干线,从东京出发,到京都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列车出了横滨站后不久,透过右边车窗看去,富士山仿佛持扇美人含羞半露,悄悄躲入偶然飘来的那片云身后。

富士山是日本的地标之一,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文学作品和画家。

那副著名的《神奈川冲浪里》里,海浪翻卷,堆积的浪花高高扬起,占据大半画面,即将扑向下方的三艘小船,船上的船夫弯腰死命划桨,誓要与这惊涛骇浪搏击。富士山在画面深处,远远注视着这场人力与自然之间的抗衡。

葛饰北斋的作品里,富士山出现太多次,不论是主角或是配角。同样的画面,他甚至为了富士山做了两版色,赤色富士山或是蓝色富士山。

相比著名的《富岳三十六景》,《阿岩》的存在声名并不显赫。占据整个画幅的纸质灯笼,一半撕裂开来,化作一个张着大口的人头形象。画面的冲击直扑眼帘。这个存在于传说故事里的人物,心怀怨念的鬼混游荡人世间,直到仇人一个个死去。

郑源很喜欢《阿岩》,因为这幅画所以想要了解背后的故事,看了《四谷怪谈》里阿岩的故事后,更喜欢了。

作为浮世绘三杰之一的葛饰北斋,自谦自己是一位为画而狂的老者。即使声名鹊起,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不理会旁人的批评,曾经说道,“我宁愿选择痛苦,也不要选择踮着脚生活”。

浮世绘盛行时期,本就是国外资本主义介入、日本国阶层急速变化的时期。

是江户时期的末期幕府统治力下降以及随之而来的外强侵略和文化浸染。日本此时也是正经历着资本主义小萌芽和阶级打乱重组的阵痛,普通民众开始对了幕府统治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和否定。一般来说,乱必生忧,而这个忧则是从对生活感知最为敏感的艺术家手下的作品得以窥见。

而京都,作为江户时期最后的首都,随着迁都东京后,整个城市的时间流转如同潺潺流水,细微间流动,无息间风过。

说起来,京都是一个唐文化留存最深的城市。整个城市设计之初,便是仿造唐朝的长安城,街道横平竖直、纵横有序,市坊分布井然。虽然经过上千年的历史变迁,重筑扩建,整个城市的风格却一直没有变。

自从“王政复古”迁都东京后,京都的政治地位骤然下降。没有经过二战时的轰炸,也没有现代化强烈冲击,这里的建筑更新反而慢了下来,仍然保留着幕府时期的风格。大大小小的寺院,诉说着曾经作为政治中心的它上演的那段辉煌。

上千年的时光流过,给这座城市磨刷去了激砺,反而残留一份独有的厚重感。

它是川端康成的古都,古色古香的房子,看上去要比新建的楼房更能衬托出嫩叶的勃勃生机。

它是村上春树的阿美寮,穿过遮天蔽日的杉树林,顺着溪流旁的山路向上爬,才能达到那片形状如小湖一般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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