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权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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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赫墨自然是实话实说，虽然一如之前，经常被打断。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位警官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在问讯的后半段，这警官已经急着结束问话了。

“好了，就这些问题，记住，不要将对话内容告诉其他人。”

齐源把本子合起来，又变成了人民好警察，身上的压迫感烟消云散了。

赫墨还在回忆刚刚的对话，一个是血液，齐警官问出这个问题，难道死者的血液有什么变故吗，另一方面也没有提到石板，情况变得扑朔迷离。

血液相关的问题肯定与石板有关，毋庸置疑，但是刚刚那位齐警官却没有提到，以他毫无遗漏的问讯风格，不太像是会漏掉重要信息的人，也就是说和刚刚没有提到的死人一样，是属于我不应该知道的内情？

“赫墨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你好好休息，我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

“啊，好的齐警官，您慢走。”赫墨回过神来，和齐源打了声招呼，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断片之后发生了什么，寻思着在这枯想也没什么用。

恰好自己肚子饿了，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不知是有人拿去了还是成了证物，于是赫墨准备下床找点吃的，没成想刚直起身子，病房的门又开了。

推门进来的赫然是之前想在齐老头面前参自己一本的那学习委员——黄宁，后面还跟着高了她快半个身子的班长牛立昇。牛立昇本来和赫墨不熟，三年来只在公事上和赫墨接触过，但之前赫墨向他要自家地址，他才发觉这个被班级孤立的边缘人，并没有众人说的那么难以接近，这次的慰问便是他主动请缨前来的。

黄宁手中提着个水果篮子，里面还放了张卡片，赫墨眼尖，上面写的是芜市第一中学三97班，看来这两是代表学校和班级来慰问的了。

没等前面的黄宁开口，后面的牛立昇便一只手抚着后脑勺，有些歉意地看着赫墨说道：

“赫墨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了，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你现在好点了吗？”

“没事的，我好多了，谢谢！”赫墨其实根本没在意这事，反而他看着黄宁有些微红的脸，感到有些奇怪，这是跑太急了？但他也没细想，赶紧招呼两人坐下。

黄宁提着篮子一路风风火火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班长出声致歉之后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忘了敲门，直接就闯进来了，看到还在病床上的赫墨，顿时有些害羞。这会听到赫墨让两人坐下，便把篮子放在小桌上，拿出个苹果低着头削起来，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气得跳脚的学习委员。

赫墨见状，自觉自己不过是昏迷，也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自己确实饿了，但也不好意思让同班同学帮自己干削水果这事，便开口说道：

“学委，我来吧，我其实没受什么伤。”

黄宁动作不停，没有开口，反倒是一旁的牛立昇从包里掏出了几张信纸，把它们递了过来，解释道：

“赫同学，听说你这次卷入了一个恶性异能事件，差点出了意外。大家都很担心你，给你写了几份慰问信，请收下吧。这水果是齐老师给买的，特意让学委和我送过来的，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削水果的事交给我俩就好。”

赫墨接过那几份信纸看了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上面写得自己仿佛受了重伤，马上就要魂归天外，一个个的真切关怀从纸上溢出，只不过他穿越前作为中文系的学生，看得出来这些全是一个模版套出来的，用语习惯高度一致，不过，也算是有心了。

看着黄宁已经把苹果削好，正在拿便携水果刀切块，赫墨便也没有再说自己动手。

“班长，其实我就是昏迷了一小会，没有什么大碍的，请你帮忙告诉大家我没事，谢谢各位的关心。”

听到赫墨这话，黄宁和牛立昇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一眼，黄宁开了口：

“赫墨，医生没告诉你吗？你已经躺了六天了，这可不是一会的事啊，我们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只是那次还有医生在，我们没能进来。”

六天？？？

赫墨瞪大眼睛，他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上的问题，一直以为自己第二天就醒过来了，在他的感知里，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怪不得那齐警官那么着急，这都一个星期了，恐怕他的案子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异能——不想那么多了。

“那么久吗，真是辛苦你们来了两次。”

“没有的事，而且，马上要大觉醒了，齐老头有些担心你赶不上学校的安排，喏，苹果。”

赫墨接过黄宁削好的苹果，不多不少，正好六瓣。

“谢谢，学校里是怎么说的？能和我讲一讲吗？”

“这事我来说吧”牛立昇接过了话头，“今天是周六，大觉醒就在下周一，也就是八月十八，学校的安排是让大家那天早上在校门口集合，学校会统一送我们去异管局。”

异管局觉醒？赫墨压下心中的疑问，“是每个人都要到场吗？”

“准确的说是我们这一届的每个人，除非有重大事件，不然不能缺席，这是要计入档案里的。我和学委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醒没醒，还好，不然我们还得和学校里报备。”

“我明白了，谢谢，后天早上我会准时到的。”赫墨把手中的苹果喂进嘴里，不错，真甜，“谢啦学委，辛苦你帮忙削苹果。”

“小事一桩，只要你以后好好交作业就好，别老是和我对着干。”黄宁明显怨念颇深，也不知这原身是对她干了什么糟心的事，不过她今天的脾气倒是蛮好，竟然老老实实给赫墨削了苹果。

“一定一定。”

“既然你没什么大碍，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牛立昇见该说的都说了，便直接向赫墨告了别。

“啊，好的，班长和学委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送走两人，赫墨的肚子又开始抱怨了，一个苹果显然是不够的，还得出去觅食。

可是赫墨按了许久的通知铃，也没见护士或者医生过来，想了想，反正马医生已经停了仪器，应该是可以自由行动了，赫墨穿着刚找到的拖鞋下了床，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看看。

扭动门把手，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唯一的光是从这边透过去的，对面孤零零地竖着一个门。

哈？赫墨扭头看了看病房里的窗子，有点不明白这医院的构造，出门不应该是走廊吗？

赫墨心里一跳，猛地把门关上，背靠着白色的病房门，他突然意识到，怕不是又遇上异能事件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他见过最符合他认知的“异能”便是齐老头的“瞪眼怕”，但是其他的两次，已经从异能往灵异方面发展了，不，说不一定，或许这医院就是这么设计的。

但是赫墨知道，这可能性其实不大，他刚刚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边检查了这病房里的情况。

通知铃不起作用，按了十多次这房门连点动静都没有。跳窗逃生的话，这房间所在楼层蛮高，从窗户走危险性太大，他没有那个身体素质，而且，楼下空空荡荡，非常诡异，简直不像医院的住院楼。

十分钟......

半个钟头......

看着全是医疗仪器的房间，赫墨咬了咬牙，把黄宁带来的便携水果刀拿在手上，再次打开了门，门后还是老样子，空荡荡，以及对面的那道门。

赫墨屏息凝神地往里走，按照剧情，这种情况应该会跳出来什么东西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不能大意。

但是，没有发生意外。

赫墨越往里走，越发感觉自己的感知仿佛在延伸，整个空间如同活物，在迎接他的到来。

有东西在呼唤。

赫墨很熟悉这种感觉，翠绿色的石板从空间正中浮现。

赫墨伸出手，触碰《翠玉录》。

知识于脑中自显。

那是炼金术的全部。

但不止如此，权柄已握于手上。

赫尔墨斯的馈赠。

心胜于物的力量。

赫墨对自己刚刚获得的权柄最直观的感受莫过于此，他刚刚只是集中注意力，循着本能，手中的便携水果刀便炼成了一个金属圆球，跳过了炼金术的步骤，直接得到了结果。

这不是异能，这是本源的权柄。

而对这个空间，赫墨也有着绝对的支配权，对面的门象征着外，后面的门象征着内，内外合一，成就太一的奇迹，这房间是赫尔墨斯为《翠玉录》所筑。

所谓奇迹，便是指这个空间的功能，简而言之，便是一个位面中转站，只不过内门已经绑定了自己所在的异能世界，外门则需要坐标定位。

赫墨心情极佳，凭借着这种超凡感知，新的世界已经在他眼中浮现，一个位面坐标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或许以后我能定向到以前的世界去？

正想着，一阵极度的疲惫涌上赫墨的四肢百骸，赫墨只来得及推开内门，便一下瘫倒在病床上，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