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权柄（1 / 2）

一片漆黑，而思维运转正常。

这是《翠玉录》！

西方炼金术的经典，三位一体的赫尔墨斯所凝炼的哲理性语句，不过也就仅限于此，没有任何超自然的力量。

——曾经因为某个喜好提炼精油与研究占卜的朋友所科普的神秘学知识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怪不得是翠绿色的石板！我早该想到的！

翠玉录必然还有其他的句子，可是除了这些，赫墨再想不起来更多的内容。

反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旁边说话。

“马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我们......还有......”

“他虽然只是昏迷，但是我要......这样对他不......”

能听清楚了，身体，在回归控制。

“可是这案子很关键！”

“齐源！你不要太过分！他可是受害者！”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我只是想问下具体情况，你不要太上纲......”

赫墨睁开眼睛。

男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坐的端端正正，手里还有个小册子，帽子上的标志表明了他官方的身份，赫墨在历史课本里见过这个。

“你醒了？”

开口的是那个女人，戴着黑框眼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知性，看来这就是马医生。

赫墨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

“你好，我是齐源，异特局的警员，既然你醒了，那我问你几个——”

“齐源！你给我出去！”

马医生眉头一皱，眼神中似有杀气涌动，显然这叫齐源的警官已经让她忍无可忍了。

“好吧好吧，那我待会进来，你们聊。”

齐源无奈地摆摆手，出去了。

“请问，这里是？”赫墨虽然大概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鉴于原身不过是个高中生，还是选择了装傻。

马医生在旁边的仪器上点来点去，终于接过了话头。

“看来没什么问题了，你醒的很早，我们本来预计你一天后才会醒过来的。”马医生顿了顿，“你被发现在城东慧觉大师的院子里，警察看到你还有呼吸，就把你带到医院来了，幸亏只是昏迷，你感觉好些没有？头还有晕眩的感觉吗？”

“没有了，感觉好多了，所以当时的情况是？”

“我不太清楚，具体的就由齐警官为你说明吧。放心，医院已经跟你的学校沟通过了，安心住几天吧。”

马医生想起医院为了联系赫墨的父母从异管局拿到的信息，暗中叹了口气，把夹在赫墨身上的检测贴收好，起身准备离开。

“好吧，谢谢医生。”赫墨虽然一肚子疑问，但没有足够的信息，没法分析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好道了声谢。

希望那块石板不要牵扯出什么糟糕的事情，赫墨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开口问道：

“那个，医生，医药费的事，能不能宽限几天？”

马医生正准备开门的手顿住，转过来笑道“放心，这些钱异管局已经帮你出了，你安心休息就好。唔，待会齐警官会进来问你一些问题，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没有等赫墨给出回应，马医生便已经开门出去了，紧接着进来的是刚刚做过自我介绍的齐源。

异管局...这个名字倒是简单易懂，果然那种情况已经牵扯到异能了，现在想想，人在死后还能保持那种姿态，这就是异能吗？

此时齐源已经拉开床旁的椅子坐下，掏出了他的本子。

这时候赫墨才注意到这齐警官的长相，英眉剑目，配上标准的国字脸，简直就是印象中的人民警察。

看来是要在医院里问询了，赫墨不等齐源开口，抢先打了招呼。

“你好，齐警官。”

“你好，赫墨同学，不用我再自我介绍一次了吧？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我感觉还不错，齐警官，请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情况不便透露，请见谅，我是来做一个简短的问讯的，希望你不要紧张，实话实说就好。”

说完，齐源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身上的气质变得锋锐起来，脸上却面无表情地盯着赫墨。

赫墨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一下子明白了刚刚马医生为什么对着齐警官那么凶，原来这位是有前科在的啊。

赫墨集中注意力，准备应对齐源的问话。

“下午六点五十到七点十分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嗯，刚到烨华路，刚准备送最后一单外...”

“你什么时候到的客户门口？”

“不太记得了，大概是七点十五？我想想。”

“你为什么不把外卖放在门口？”

“因为打电话和叫人都没联系到客户，我准备...”

“怎么开的门？”

“...推开的，那门后就只有个石头抵着，一推就开了。”

问了几句之后，赫墨有些不开心起来，这简直就是把他当犯人审！合着换了个世界也玩有罪推定？

他看着齐警官那副仿佛石头雕成的无表情的面孔，有些头疼，想着该怎么回答后面的问题，但是紧接着齐源又开了开口。

“你为什么在看到现场跑出去后又返回了现场？”

好问题，我总不能说是因为野性的呼唤吧，思来想去，赫墨选择了实话实说。

“这是因为我跑出来想打报警电话，发现自己忘了具体号码是啥。”

他敏锐地发现齐源的眉头动了动，明显想到了什么，但警官先生还是继续在那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在现场看到死者的血液了吗？”

血液？血液怎么了吗？赫墨一下子想到那块石板，心神一凛，面上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

“看到了，他整个人浑身是血，特别吓人。”

齐源停了一下，浑身是血？但也没有直接问出来，不动声色地把本子翻了一页。

“你是怎么昏迷在院中的？”

“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昏迷之前你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