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练气期（2 / 2）

“服用淬体液对你的成长事半功倍，你一瓶那个会操纵木偶的小丫头一瓶。”太虚中道。

“多谢上仙！”刘青阳感激道。

“还叫上仙，应该叫我什么～？”太虚中笑容里有些生气道。

“多谢二哥。”刘青阳终于放下防备，开心叫道。

“嗯嗯！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认识天海了！”太虚中温柔的面容，突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遭了！”刘青阳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敌非友，却为时已晚！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太虚中转身漫步离开。

“明日早晨我们在此汇合，到时我再给你淬体液。”太虚中道。

虚惊一场的刘青阳呆滞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太虚中消失的背影。

破旧柴房内…

烛火跳动着微弱的光，刘青阳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桌上缺口的碗里放着烤熟的地瓜，芸芸听到刘青阳回来，揉着朦胧的睡眼起床将碗里的地瓜拿给刘青阳。

“这是给我的？”刘青阳看着怼到自己嘴上的地瓜问道。

“嗯！”芸芸回声依旧细如蚊声。

“谢谢”刘青阳将烤地瓜放到嘴里，咀嚼的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

“地瓜，伤痕，木偶…你的真名是不是叫孙桐语。”刘青阳问道。

“啪！”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两人此时四目相对，芸芸不可思议又害怕的点点头。

孙桐语…

刘青阳，坐在课桌上一边哭一边背着乘法口诀，因为老师说背不完就不准回家，看着打扫完卫生的同学都已经回家，刘青阳彻底放弃，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这样哭到天亮了。

这时教室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女孩，衣装整洁瘦瘦的，她是今天的值日生孙桐语，活泼开朗非常爱笑，成绩位列班级前茅，那天傍晚孙桐语不厌其烦的教了刘青阳一遍又一遍，终于完整的背了下来。

因为自己很笨学东西非常慢，每当有不会的作业，孙桐语都会主动跑来教刘青阳，在被嘲笑的日子里，这个瘦小留着长长刘海的女孩，不厌其烦的照顾着自己。

孙桐语总是穿着严紧得体的童装，举止文雅大方，这样的女孩漂亮，可爱，又聪明一定被很多人宠着吧，想到这里，刘青阳总是自卑的远离她，不能因为自己，牵连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还记得那是在暑假的午睡时间，刘青阳独自在家被急促敲门声惊醒，担心是陌生人小心翼翼询问。

“是谁呀，爸妈都不在家，有事晚上再来吧。”年幼的刘青阳小声说道。

“你是刘青阳？是我！我是孙桐语快开门！”孙桐语声音焦急呼吸急促，放下心的刘青阳开启一道门缝。

刘青阳原本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瘦小的身体光着脚丫只披着一件男士外衣，没有被外衣遮住的地方全是淤青和伤痕，蓬乱的头发稚嫩的脸蛋，眼神游离不定害怕的一直观察着身后。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我这就给你开门。”刘青阳说着抬手去拉安全锁。

“芸芸！”中年男人喘息急促能听到一路小跑的声音。

刘青阳顿时害怕的停住手。

“快，快把门打开，求你了！”孙桐语急的直跺脚。

“我…我开…”刘青阳颤巍巍的手再此动起来。

“芸芸，我看到你了，出来吧。”中年男子喊道。

“他是谁，你爸爸？”刘青阳问道。

“他没有发现我快开门…不…不用了…把门锁好，不要开门。”孙桐语低着头看不清是怎样表情，只记得她颤抖着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将门轻轻关上。

“你在这里啊，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快跟我回家！”那个中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很古怪，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就是饿了，到邻居家要些吃的。”孙桐语声音充满压抑。

“喂了这么多都没饱，真贪吃呢。”中年男人喘着粗气说道，语气非常古怪，让人及不舒服。

暑假结束孙桐语在班级里，依旧是那个衣装整洁严紧，活泼开朗的女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入秋后的校门口，卖烤红薯的老人悠闲地蹲在路边，刘青阳看了很久，完全没有发现孙桐语来到身边。

“你也想吃吗，这次我请你。”孙桐语道。

“我…我有钱，可以自己买的。”刘青阳害羞回道。

“你请我吃过，所以这次我请你。”孙桐语道。

“我请你？”刘青阳摸着小脑袋努力回想着。

“在下雪的时候，我在那个角落里，你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烤地瓜给我吃，你不记得了？”孙桐语指着巷子里，那漆黑的角落道。

“不记得了…你是那个小乞丐！”刘青阳突然回想起来，惊讶的看着孙桐语。

“不，不可能。”刘青阳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否认道。

“好啦，我身上钱不多，就一人一半吧。”孙桐语打断道。

捧着手心里半个暖烘烘的烤地瓜，两人开开心心吃起来。

“谢谢你，没有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孙桐语笑容温柔带着些许抑郁。

刘青阳稚嫩的脸蛋挂满眼泪和鼻涕。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很害怕。”

孙桐语看着刘青阳愣了很久，突然开心的笑起来。

“那天只是没衣服穿啦，那件衣服是我爸爸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也是我仅有的一件。”孙桐语整个人散发出寂寞与孤独。

“不要哭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孙桐语牵着刘青阳的手，一路慢慢变得有说有笑。

那天的夜晚，孙桐语曲卷着身子蹲在床边，身上满是皮带抽打过的痕迹，空洞眼神停留在地上那件，被撕扯破烂的衣服，那是爸爸留给她在世界上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纤细小手紧紧握着剪刀，黑夜中那双空洞的眼睛如同死亡深渊，凝视着熟睡中的男人。

第二天生意合伙人追债找不到人，便破门而入，这时才发现男人躺在被染成鲜红的床上，变成了冰凉的尸体，警察来了之后…

从此再也没有孙桐语的消息。

“对不起，对不起……”刘青阳自责着愧疚的抽泣着。

芸芸看到刘青阳莫名其妙哭的很伤心，吓得不知所措，冷静片刻后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轻轻抱着刘青阳默默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