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经过了多日的训练,艾瑞莎与杜尔温已经渐渐适应了里昂教官的魔鬼体能训练,只是两人的关系越发的恶劣起来。他们相互比较争胜,谁都不肯退让分毫。

这天傍晚在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原本住在军营中的杜尔温却跟随着艾瑞莎来到了月影村。

“这就是生命之树吗!!天啊!我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树!”杜尔温感叹道,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听说吃了这树上的果子就可以获得永生,据说圣主大人就是吃了这果子才活了几百岁的,也不知道传闻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远处的艾瑞莎听着杜尔温的自言自语不耐烦的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这讨厌的家伙。”

“谁说我是跟着你呢,我是来喝酒的,你快别自作多情了。”

艾瑞莎对杜尔温扔下一个白眼后,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

月色之下,一间木质的小屋外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鲍勃的小酒馆’。隔着木门,酒馆里传出酒客们喝酒行令的声音,好不热闹。杜尔温欣赏完生命之树后信步走进了酒馆内,坐到了吧台旁。

鲍勃大叔看见有客人来,便自觉的靠近来招呼。

“喝点什么?”

杜尔温看着满头白发,一脸花白胡须的鲍勃大叔说到,“最好的酒。”

鲍勃大叔仔细的看了看杜尔温说到,“你不是月之峰的人吧。”

“是啊。我是从门曼来的。”

“欢迎你,门曼的客人。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那就来尝尝月之峰特有的佳酿--月光,保证你满意。”说完鲍勃大叔为杜尔温倒了一杯。

杜尔温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一股甘醇的酒香,在口中四溢。一阵暖流从食道绵延到胃中,而头脑中也萦绕着一阵一阵的快感,许久杜尔温才从这美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真是好酒!”杜尔温夸赞到,“大叔,再来一杯。”

鲍勃大叔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然后又为他斟满了一杯。

杜尔温又一饮而尽,赞美之词不绝于口,然后一杯又一杯的喝个不停。

喝了八九杯后,杜尔温感觉有些轻飘飘的,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酒是我迄今为止喝过最好的酒!”杜尔温由衷的赞美到,“只是不知这酒为什么叫月光呢?”

鲍勃大叔似乎料到他会问,笑着说,“小伙子,看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说罢,鲍勃大叔倒了一小杯酒,然后在空中缓缓的倒向桌面,只见这酒不像其他的酒水那样倾泻而下,而是化作一团雾气缓缓的飘到了桌面上,如同月光一般,又似一幕轻烟飘落了下来,而当这月光接触到桌面后又再次化为了一滩酒水。

杜尔温看得入了神,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不由自主的说,“这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鲍勃大叔解释道,“这酒是由月之峰山巅的露水酿造而成,那露水吸收了日月精华,才使得这酒既无比的美味又能呈现如此的奇观。”

就在杜尔温震惊之时,身后的一群人突然传出了一阵欢呼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杜尔温闻声转头看了看,然后对鲍勃大叔说,“那些人是在干什么呢?”

“哦,这是本店的小游戏。谁能连续射中靶心10次,就可以在本店免费喝酒,只可惜自小店设立此挑战以来也就只有一人能够做到。不过他从不喝酒,要不然我可就亏惨了啊!”

听到这杜尔温来了兴趣,他拿着酒杯步履踉跄的走到人群中,只见一人手中拿着一支木质的长矛向窗外扔去过去,长矛在空中飞过,飞向了窗外的一颗大树,一旁的看客们都满心期待的观望着。只可惜最终那长矛没能正中靶心,而是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众人的情绪从期待,兴奋也最终转变为了失望和嘲笑。

杜尔温大声嚷道,“让我试试!!”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人群后面醉醺醺的杜尔温,酒客们的吵闹声也被杜尔温的这一句话给压住了,酒客们纷纷站到了一旁,自动地给这个不知来路的小子让出了一条路。

杜尔温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支长矛望向窗外,可窗外漆黑一片,屋内的火光使得窗外的景色更加的难以辨认,只有月光照到地方可以稍微分辨出大概的轮廓。

杜尔温带着酒气说,“靶子在哪啊?”

一个村民指着窗外的一棵大树说,“看见那棵树没有,树上面有一排靶子,由下到上一共十个,连续十次都扔中靶心就算你赢了。”

杜尔温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定睛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数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一棵大树,树干上有一排拳头大小的红点,树上插着几支长矛,而地上却密密麻麻的散落着无数的长矛,看来这都是以前的失败者所留下的。

“哦,知道了。”杜尔温不屑的说,然后将长矛紧紧的握在手里。

旁边的人纷纷议论着。

“瞧,又来个想白吃白喝的酒鬼。”

“看他那样子,我估计都扔不到树上就得掉下来。”

“瞧着吧,看他喝成那样,估计长矛都拿不稳了吧。”

“别说了,一会儿看他怎么出丑吧。”

“一会起哄大家可得大点声啊,好好羞臊羞臊这不知好歹的外乡人。”

众人的吵闹,议论声随着一阵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只见那长矛如同一支弓箭一样飞了出去。

大家不约而同的向窗外大树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长矛不偏不倚的扎在了红心之上,随即人群中爆发起了剧烈的欢呼声。

杜尔温不慌不忙的拿起第二支长矛扔了出去,长矛又精准的扎到了第二个红心上。之后第三支,第四支,直到第九支。所有的长矛都是正中红心,没有一丝偏差。

此时酒馆中的酒客们都疯狂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大家都围绕在杜尔温周围,对他不住的吹捧与赞扬。

杜尔温不以为意,他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然后拿起最后一支长矛,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杜尔温做出最后的投掷。

杜尔温透过窗外看了看远处的大树,只见那最后的红心在接近大树最高处的树干上。可酒馆的窗框挡住了靶子,若是不俯身抬头看的话,根本看不见红心。

杜尔温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长矛扔了出去,只是那长矛没有飞向窗口,而是向着窗框之上飞了过去。

所有人此时都是心里一凉,他们心想着这年轻人喝酒喝得太多了,扔错了方向,这回怕是成功无望了。

就在大家都陷入失落的时候,长矛竟然穿透窗框上面的木板径直向靶心飞了过去。众人被此情景惊呆了,纷纷趴在窗前向窗外的大树望去,只见那破窗而出的长矛正中了那最高处的靶心,杜尔温投出的一排长矛整整齐齐的插在大树上,大家查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支。人群再一次沸腾了,大家欢呼着,跳跃着,仿佛今天是庆典一样,他们簇拥着杜尔温,杜尔温醉熏熏的拿着酒杯,嘴角漏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然后大声说到,“所有人随便喝,今天我请客。”

杜尔温留下了欢呼的人群,回到吧台前对着鲍勃大叔说,“抱歉了,大叔,今天恐怕要让你破费了。”

鲍勃大叔豁达的说,“没关系,能够再次见证此般情景,就是亏点钱也无所谓。想当年,连姆·巴德尔第一次射中十颗红心时,大家也都兴奋的疯狂了。今天能够再次见证奇迹,真是三生有幸啊。小伙子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杜尔温听到大叔的赞扬,有些自鸣得意,说到,“那当然,我的枪术在门曼可是无人能敌的,无论是投掷还是近身搏斗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是嘛?!”鲍勃大叔有些惊讶,说,“想不到你和连姆一样都擅长用长枪。”

“大叔,从刚才就听你不停的提起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啊?”

“你说连姆!?”

“对!就是他。”

“连姆·巴德尔你都不认识?!亏你还是自称是门曼的第一枪兵呢。他可是月之峰最强的士兵,哈尔文的第一枪术大师,连教官,甚至有些军团长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有这么厉害?!”杜尔温有些不屑的说。

“那当然,你问月之峰的人谁是最强的士兵,十个人中有十个都会告诉你是连姆·巴德尔。”

“他现在在哪?”

“他就在警戒之桥那里,哈特拉河对岸有几间兵营,那是卫兵们休息的地方。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那里,雷特大人有令平民是不允许靠近警戒之桥的。”

“噢,这你放心,我不会去的。”杜尔温虽然口中答应着,但其实他的心里已默默有了打算。

杜尔温又在酒馆里喝了许久,直到店里的酒客们也都纷纷散去了,杜尔温才手拿着一袋酒,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馆。出了酒馆之后他并没有返回军营,而是径直往警戒之桥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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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峰山上融化的积雪汇集成了一条河流,名为哈特拉河。哈特拉河将月之峰一分为二,而连接两岸的便是警戒之桥。警戒之桥就在月影村与月之峰军营之间。不一会儿的功夫,杜尔温就踉跄着到了桥头附近。桥头处两名卫兵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正守护着警戒之桥。

卫兵看见有人靠近,二人立刻变为警戒状态,手持长枪指向杜尔温问,“你是什么人?”

杜尔温摇摇晃晃,甚至都走不出一条直线了,他打着酒嗝说到,“谁是连姆·巴德尔?让他出来。”

一个卫兵见他步履不稳,酒气熏天,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醉鬼,于是便放松了警惕。那卫兵走到杜尔温面前说,“这里不允许平民靠近,快点离开。”说完那卫兵便用手去推杜尔温。

谁知看似酒醉的杜尔温突然一侧身,一把抓住卫兵的胳膊,随后用脚一绊便轻易的将这个卫兵给放倒了。杜尔温用脚一提掉在地上的长枪,用手在空中将长枪稳稳的接住。

另一个卫兵看见同伴遭袭,立刻冲了过来与杜尔温打在了一起,那个倒下的卫兵则大声呼喊支援。河对岸不远处的兵营内,听到呼喊与打斗声的卫兵们全副武装的冲了出来。

可等到连姆·巴德尔带着卫兵到达桥头时,杜尔温已经将这两名卫兵全部打倒在地了。

连姆·巴德尔走到了杜尔温面前打量着眼前的醉汉,而其他的卫兵则将倒在地上的二人扶了起来。

“巴德尔队长,这个醉鬼蛮不讲理,非吵着要见您。”一个被打的卫兵说。

“你就是连姆·巴德尔?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并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是月之峰第一枪兵,我要跟你比试比试。”

“跟我比试?对不起,我不跟任何人比试,你快回去吧,不然我会以踏足禁地的罪名将你抓起来。”

“少废话,你不跟我比试,我是不会走的。”

“请你赶快离开,这是对你最后一次警告。”

“那就对不起了。”杜尔温说完,提起手中的枪就刺了过去。

连姆轻轻翻转了手中的长枪,单手倒拿着长枪,由下向上用力一挥,正好打到了杜尔温手中的长枪。杜尔温只觉得手中一震,他手中长枪被连姆打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草地上。可等他再回头看向连姆时,只见连姆已经举枪冲到了他面前,眼神中满身杀气。

杜尔温心头一紧,心中暗道不好,一顺间酒也醒了大半,酒水也变成了满身的冷汗。杜尔温眼见连姆手中的长枪即将逼近眼前,杜尔温猛的一侧身,一道寒芒从眼前划过。正当杜尔温庆幸逃过一劫时,连姆后手握住枪纂向前一挥,枪尾变为枪头直奔杜尔温侧脸,杜尔温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这一击,这一击将他打得飞出去约有十数米远,杜尔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连姆看那醉汉已经昏厥,便嘱咐部下继续守夜。

一卫兵问,“队长大人,那个醉鬼怎么处置?”

连姆没有想过要将杜尔温置于死地,也没有想把他真正的关押起来,毕竟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其他地方来军营训练的,把他送到军营门口就行了。”说完连姆带着其他卫兵回去休息了。

杜尔温被两名卫兵扔在了月之峰军营的门口昏睡不起,而他脸上那一道红印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晰。

清早,军营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他们窃窃私语着,有的人还偶尔发出一阵笑声。

艾瑞莎好奇的走到切近,她分开人群看到了军营门口宿醉未醒的杜尔温。此时杜尔温正趴在草地上,香甜的睡着大觉,对周围的人群没有丝毫的反应,杜尔温的脸上一湾清涎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杜尔温时不时的还砸吧砸吧嘴,只是这些都不如他脸上那一道深红的印子显眼。

众人不清楚杜尔温为什么会在这,而且他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因此大家都在细声议论着。

“这醉鬼是谁啊?”

“我知道,好像是叫什么杜尔温,据说是门曼来的。”

“他怎么躺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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