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5（1 / 2）

一个母亲是爱她怀胎十月的孩子的，但一个女人生来就会痛恨带给她许多屈辱的人。

2020-05-21 03:37:09

2020-05-21 03:4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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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总觉得赵养他像是在养猪，而他本人也很有做一只猪的自觉，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赵回来如果上床就乖乖躺平，如果不上床也可以一个被窝里聊会儿天，惬意的很。没过上几日，脸色好看起来，人也长了点肉，没有刚来这里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在赵手下的日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不知道是不是嫌他抱起来硌手，赵让厨房每日变着法儿的做菜，还弄了一堆零嘴儿，摆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后来干脆弄了一堆补药，捣鼓成又甜又稠的汤，每天早上睡醒后喝一小杯。

不过姜砚只喝了一两次，后来就不肯喝了，赵问起来，他只是笑了一下，说这么好的东西，如果现在喝习惯了，一年后再想起来就麻烦了。

赵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

姜砚看多了旁人的脸色，几乎瞬间明白了赵的意思。他有些急促地问：“将军，您答应过我的话，不会反悔吧？”

赵看他脸都白了，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连忙小孩抱在怀里摸头顺背的，解释说自己只是因为姜砚还没待多久就想着走而感到不高兴而已。

姜砚很温顺地伏在他怀里，脸整个儿埋在赵的深色军装大衣里，瓮声瓮气地问：“那将军会骗我吗？”

赵用手指梳他的头发，说：“我没有办法保证。”

姜砚从他怀里抬起头，他微蹙着眉，睫毛翕动着，连眼角都泛着红，整个人看起来很委屈，也很可怜。没有人能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态度强硬，赵很快败下阵来，补充说：“但我可以保证，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我绝对不会撒谎。”

姜砚垂下眼。他知道这是赵能做出的最大的退让了。

***

这天姜砚正午睡，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间里有军靴踏过的声音。

他揉着眼睛半坐起来，看见赵穿戴整齐，神色严峻，肩膀怀抱中还带着屋外的寒气。

赵说：“你母亲快不行了，要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母亲，在姜砚的记忆中并不全然是美好的。

他的母亲姜宣柳，是曾经第一富商姜家的独女，读过书，也曾因美貌艳冠群芳，求娶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踏破门槛。但如今20多年过去，记得她曾经辉煌的人越来越少，她逐渐沦落为卑贱的荡妇，可笑的疯子和人人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