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2 / 2)

姜砚是觉得他们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彼此之间早就没什么可说的。姜砚自认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讨厌欺骗,严慎这样骗他,难道还以为他们之家还可以心平气和吗?未免把他看的太贱了。

“我……”严慎清清嗓子,似乎有些艰难地说,“你还好吗?”

姜砚只是垂眼不看他。他不想再去回应严慎曾经给过他的,让他无比珍惜的温柔的废话,

好不好的不过一句话的事,就像欺骗也只用张张嘴;过得好就要用许多的笑容来证明,就像一次欺骗要用许多的谎言去补全。

这么多年,这种自欺欺人的伎俩姜砚用的熟练。为了活下去,他说服自己去讨好温越,因为温越可以轻易决定他的生死;他又说服自己去讨好温元白,因为温元白或许可以保他后半辈子不至于流落街头。他像只温驯的畜生一样,用蹭、用舔、用含,用淋漓的体液,用破碎的呻吟,用一次次的刻意迎合的**去证明自己的乖。

但他在严慎面前从来是真实的,他会笑会闹,也会有些不过分的小脾气,因为他以为严慎和他所经历的每一个让他失望的人都不同。他从来没有想过把这种伎俩用在严慎身上,如今也不必再用在严慎身上了。

他得到的爱就像是井底的月亮,埋的那么深,明亮的那么虚假,随便一阵风也好一块小石子儿也好,哪怕一片落叶,都足以让他看到这些美丽假象的背后,都是没顶的冰冷漆黑的井水。

他从前沉在这井底,看着那月亮的影儿,想着世间的情爱总有不同,如今才知道,他所能够得到的情爱只配千篇一律。

严慎从姜砚的沉默中读出了什么,片刻后,他说:“你都知道了。”

姜砚点头

“那天我等了一整夜,但你没有来,”严慎苦笑一下,“后来我才知道你病了。”

姜砚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严慎顾自说下去:“我说要带你走,是没有骗你的。”

姜砚说:“我不信。”

严慎骤然僵住了,眼底映出了受伤的神色。姜砚本以为自己对严慎已经心如铁石了,但看到严慎这样的目光时,心里却依旧隐有绞痛。

姜砚有点悲哀又有点自嘲地想,他这样骗我,我却依旧喜欢他。

太贱了。

姜砚很看不起自己,只想飞快地逃走。

在他和严慎错身之时,听到严慎低声问:“你是不是再也不会信我了?”

姜砚突然生气了。他回身,直视严慎的眼睛,反问:“我没有信过你吗?我把我的信任全都给你了,不是没给,对吧?可你拿着它骗我,现在还要来指责我。”

姜砚说的是信任,可严慎知道,姜砚说的还有喜欢,还有他可能想过好多次的和严慎的以后。

现在姜砚不给了。

严慎意识到,他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他就要永远失去姜砚了。他一把抓住姜砚的手,语气急促:“我现在就带你走,明早有一艘开往英吉利的船,今晚你先住我家,我们明天就走。”

姜砚涂抹的鲜红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轻轻挣了一下,收回了手:“我不跟你走。”

他盯着严慎的眼睛,在男人震惊而难过的注视中低声说:“我们就到这里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慎张嘴,想要辩解什么,被姜砚打断:“你先听我说吧。”

姜砚的目光慢慢滑过严慎的难过的眼睛,直挺的鼻梁和微微张开的嘴唇,笑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和你一起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喜欢到已经想好了下半辈子怎么过了。我是真的以为我们可以长长久久的。”

“但是以后就算了吧,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活法,你这样骗我,把我当笑话一样耍着,哪怕是只小猫,也会很难过,何况我是个人呢。”

姜砚垂下眼,最后说:“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作者叨逼叨:

其实我没有卡文,只是最近追综艺上头了我忏悔!

本章疯狂点题,夸夸我自己(*′`*)

跑了好几个小读者我哭哭

这一章写的真的好生硬,其实是火葬场可是读起来总怪怪的,过两天修一下

下一章让攻四吃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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