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1 / 2)

他得到的爱就像是井底的月亮,埋的那么深,明亮的那么虚假。

2020-04-27 07:37:36

2020-04-27 19:3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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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当晚发起高烧来。

他病得严重。 整日昏昏沉沉,偶尔温越会来,偶尔医生会来,严慎和温元白从没来过。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过来吧。姜砚想。

他们也没必要过来。

等他睡醒,已经是初秋了。

他错过了严慎的远走高飞,也错过了温元白要的回复。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他必须要走,要离开这里。

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温越把他当做玩物,他一直在骗他,让他以为可以在温越这里找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所谓父爱,但没想到温越却利用他去勾住他的两个儿子。

温元白一直在骗他,明明是在温越的默许之下,却仍旧用着偷情的说辞,故意看他拙劣的隐瞒来取乐,在最后居然还想要用喜欢这种同样拙劣的借口来换取他的信任和真心。

严慎也一直在骗他,明明已经拿到了他的喜欢,却像是随手收下了路上落在他手里的落花一样,好看,但不珍贵,所以也不值得珍惜。

他最近总在想,严慎说要带他走,又有几分可信呢?他会不会嘴上说要带他走,心里却在嘲笑他的天真和不自量力?他会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然后处心积虑地骗他,用他的喜欢当做一时的笑柄,转眼之间就可以抛在耳后?

如果他没有知道真相,真的跟着严慎走了,万一有一天严慎腻了厌了,不再愿意骗他了,异国他乡,无依无靠,他该怎么活下去呢?

严慎到底骗了他多少呢?

严慎到底还打算骗他多久呢?

姜砚头疼得厉害,可他没有办法不去想。他人生中的第一束照进井底的光,他以为的干净的美好的爱,竟然这么不堪。

他必须要走。

***

温越的生日在深秋。

商界大亨的生日宴办得很是奢华,几乎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姜砚讨厌觥筹交错,反正他的名分尴尬,干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早就在规划自己的离开,要走,今晚是最好的时候。

他穿上了绛红旗袍,然后细细地涂脂抹粉,刻意给自己染上胭脂,因为不熟练还晕开了一点到唇外。

姜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艳红的旗袍,艳红的嘴唇和惨白的脸。他知道现在看起来很廉价,甚至比那些挂牌的小姐还要满身风尘。

但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没有人救他,他就自己挣条路出来。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披了一件温越的大衣,拧开门出去了。

路上并没有很多人,大部分都还在大厅中推杯至盏,堆着笑假惺惺的祝福温越。

都是在骗人。姜砚想,令人作呕。

他自觉里面穿的有些见不得人,一路都贴着墙根走得飞快。

严慎在花园把他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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