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1 / 2)

我还没划过船呢。

2020-04-17 06:12:51

2020-05-28 02: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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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慎撞进了一室春光。

他的东方美人裹着一件西装外套坐着,裸露在外的肩背和小腿脚踝上遍布红痕和指印。姜砚紧紧攥着可以遮羞的唯一的布料,目光哀哀地看了严慎一眼,又如同被烫到一般的挪开了目光。

好狼狈。姜砚看着温越书房里挂的一幅画,画上是满树的桃花,开的艳丽。这样艳丽的花,瞬息之间也就沦为了荼蘼花事了。他眼睛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看到这样的光景,姜砚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温越的意思。一场隔着门的公开的**,姜砚可怜又诱人的呻吟和求饶,还有刻意不去遮掩的痕迹,每一件都是最好的占有的标记,就像是奴隶身上的烙印和宠物脖子上的链子。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姜砚在初夏的午后冷得连牙齿都打颤。

最后替他解围是管家迎进来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出头,样貌英俊,神色冷淡,肩背挺得笔直,穿着一身军装,衬衫、裤子和外套没有一条褶皱,扣子系的一丝不苟,整个人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气势。

姜砚不认得他,但在场的另外两位都认得他,刚刚新官上任的驻军司令,赵。

温越上前去同他握手,然后和颜悦色地让姜砚回房间去。

姜砚不知道温越是怎么无视他满身狼狈又下贱的痕迹,摆出这么一副长辈的的样子,就好像他只是个在他书房捣乱的不懂事的小孩子。

姜砚小心的用温越的西装外套尽可能地把自己盖起来,然后赤着脚低着头飞快地离开了。男人留在他体内的腥臭液体因为走动而顺着他肮脏的双腿流下,也许还有一些会滴落在地上,但他没有管。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匆匆忙忙,一眼都没有看他被撕烂仍在地上的旗袍,也一眼都没有看从进书房后便一言不发的严慎。

说不定他现在觉得我是个勾引养父的婊子。姜砚自嘲般笑了,然后又很难受地想。

我还没划过船呢。

***

今天是周五。姜砚换上严慎给他做的一套男装,带上了一个小包,包里有两套换洗衣物和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一点积蓄。

温越出门后不久,姜砚就轻车熟路得从小花园翻了出去。

他的计划很简单,甚至是很草率。离开,然后去码头买张船票,随便去哪里,最好可以买到一张去英吉利的船票,这样就可以看看严慎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了。

只是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严慎了。

他边翻墙边计划着未来的日子,正准备从墙上跳下去,目光却倏而一凝。

严慎站在围墙下手里夹着支烟,抬眼看向他,然后把烟摁灭在围墙上,向他张开手臂。

姜砚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他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跳进严慎的臂弯中。

也许是因为抽烟的缘故,这个的怀抱带着烟草微苦的味道。

严慎的声音有点哑,低声问:“要不要去划船?”

***

城郊那里有一片湖,很大,但因为偏得很,去的人向来很少。

严慎早让人在湖上准备了一条船,并不很大,但里面很舒服,连船底铺着一层柔软毛毯。

姜砚坐在小榻上,看严慎把船支到了湖心。

他其实不知道说什么,要告诉严慎自己和温越的关系吗?可他和温越的关系正如他所见、或者问问严慎为什么在围墙下等他?这样又显得他太不知趣。

直到此刻,姜砚才真正意识到,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对严慎说一些坦诚或是恃宠而娇的话了。

今天风并不大,船在湖心停下,严慎放下船桨,钻进船舱,坐在姜砚面前的地毯上,仰着头沉默地看他不安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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