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1 / 2)

他只知道,在看到树下的美人的那一瞬间,只一眼,他的所有梦境都有了模样。

2020-04-06 05:47:19

2020-04-18 04: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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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醒来时,温元白已经走了。

温越没有告诉他温元白去了哪里,姜砚也没问。他知道,温元白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没有人能够接受自己床上的玩意儿被别人觊觎,哪怕是被自己儿子觊觎。

那个荒唐的夜晚过后,直到第二天下午姜砚才从床上爬起来,被过度撑开的酸胀感在他身上残留了好几天。

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姜砚知道自己的存在尴尬,但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婊子,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卑贱,他就活该吗?可怨恨又能如何,他不过是依附温家父子的一株菟丝草,他和温元白偷情,温越饶他一命,让他苟活着就已经是恩惠,至于其他的,也只能当做是惩罚和代价。

温越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温柔,体贴,没有任何一个过界的行为,仿佛他依旧是一个称职的养父。

姜砚想不明白,他如果从一开始仅仅只是看他可怜,那又为什么要把他带上床?如果从一开始就抱着占据的心思,那又为什么要装出一幅养父的模样,平白让他失望。

***

严慎点头谢过了管家端上来的茶水和点心,目光依旧望向窗外。从二楼书房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温公馆搭在花园里的一座秋千。那木头秋千近几年很是流行,富庶人家几乎人人都有,没什么特别的,温家把这秋千搭在柳树荫下,柳树荫下坐了个美人。

美人穿着浅黄色的旗袍和粗跟浅口的单鞋,半长的头发柔顺的垂在颈间,低着头似乎在发呆。她身形瘦削单薄,看起来是那么孱弱而忧郁。

她看起来好难过。严慎想。

美人含愁总是赏心悦目,他不由多看了两眼,问:“那是谁?”

低头看文件的温越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低笑一声:“我养的小孩。”

严慎问:“她叫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温越回答,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开口便赶客,“你该回去了。”

严慎很识趣地起身告别。他没能从温越那里问到美人的名字,便总拿着话和温柔笑意去钓带路的小姑娘。

怯生生的小姑娘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又不敢说,只好低着头小声:“先生别问了,温先生不让我们说的。”

严慎扬眉,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对她的存在讳莫如深。

他自知是个肤浅的俗人,皮囊对他的吸引甚大,他自小生活在国外,总是在深夜的旖旎而迷醉的朦胧中隐约体会到传说中的东方情韵,那是由被柔顺布料包裹的肉欲的身体,汗湿的黏在脖子上的黑发和从层层叠叠布料中探出来的线条姣好的小腿脚踝编织成的梦。

他做不来“从此不敢看观音”的含蓄,他只知道,在看到树下的美人的那一瞬间,只一眼,他的所有梦境都有了模样。

***

姜砚揉揉眼睛。他最近精神很是不济,一日要睡上六七个时辰,可是睡也睡不好,梦里总是纷杂的凌乱的,一醒来除了头疼什么都记不得。温越见他每天窝在床上都快发霉了,就把他赶出来晒太阳,结果姜砚直接坐在秋千上晃着晃着睡着了。

他半伸了个懒腰,就看见一个人从外面翻了进来,直直向他走来。

姜砚吓了一跳,那人直接三两步上来捂住他的嘴,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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