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寒毒攻心(2 / 2)

唯独周旭除外。

如今周旭寒毒发作,鸣了狼哨之后,早有护卫将角半仙传唤到了东门外等待。

见角半仙摇头,韩儿紧张道:“如何?”

“老毛病,寒毒攻心,恐怕没有十年了。光是靠烈酒缓解,怕不是长久之计,原本老夫所说的十年之期,恐怕也要缩减,最多五年。要早点找到仙骨帝晶啊!”

周旭面色惨淡:“五年,那也够了,只是我这计划得提前了。回府!秃子,你替我好好感谢感谢半仙。”

王秃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在角半仙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三百铁浮屠齐刷刷跪下。

角半仙大为震撼,不知如何是好。

他这一辈子几乎快要走完了,到老,却能受到如此尊敬,就算现在死了,人生也再无遗憾,当即放下豪言:“若是老夫再有三年可活,必然能找到解开寒毒之法!”

“三年,三年过后又三年,寒毒若是容易解,老静王也就不会那么放任我了。”

周旭暗思,带着队伍进了城,街面上的百姓放下还在运送的粮食,夹道欢迎。

静王府内的百里珖听闻周旭归来,迅速派余修来请。

静王府门前的台阶早已被铲了雪,周旭刚踏上去,余修便已出现,远远地抱拳:“静王爷,二殿下有请。”

“没空。”周旭的语气轻描淡写。

现在,他可不能让百里珖看出来他得了病。

以百里珖那双毒眼,说不定能看出来他是冒牌的。

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让周旭换了遍,可千万不能在百里珖这里出岔子,要是真被发现了,杀头事小,屠族事大。

可余修一眼便看出了周旭面色惨白双唇发乌,猜测可能是此番外出受了伤,故意挡住了周旭的去路,软绵绵道:“二殿下有请,难道静王殿下想违抗王命?”

周旭刚踏上第四个台阶,停了下来。

身边的金袍护卫也都将目光停留在了余修身上,几十上百双眼睛,像是要不余修给盯死。

“既然王爷繁忙,那小人就回去禀报,就说王爷无心和二殿下交流。”

余修临危不惧。

周旭目光阴寒。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余,单名一个修字,志在修道而匡扶天下。”

周旭招手:“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余修不知道周旭要做什么,还真走了过来,好像是没把静王周旭放在眼里。

王秃子迅速后退。

韩儿不知道王秃子要做什么,还未上前就被秃子拉到了一边:“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你瞧着就是。”

余修不知好歹的走到了静王的身边,“王爷有何吩咐……”话未说出口就见一道黑影自上而下,啪得一声呼在了他的脸上。

啪!

巴掌声清脆无比。

余修半张脸红得像是乌兰山猴子的腚。

“周旭,你!”

话音未落,周旭一口浓浓的口水,“啊呸!”直接吐到了他的脸上,黏糊糊的。

“本王好歹也是世袭静王,有爵位在身,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直呼本王名讳,来人,给老子把他吊起来打!不到天黑不许停手!”

韩儿不忍直视,终于明白王秃子为什么要将她拽到一旁。

四周的护卫如猛虎一般扑了过去,将余修抓住,吊在门廊上,直照脸上招呼,一顿拳脚下来,余修的脸早已肿成了猪头。

护卫们倒也没打到天黑,十几名护卫轮番揍完了他,余修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才把他放下来。

余修饱受羞辱,本想找护卫们一雪前耻,但是那些金袍护卫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一个二个只听静王之命,连当今二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个皇子伴读,根本不入流,也没敢再放肆。

余修但见护卫们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又不敢发作,握紧了拳头,忍着脸上的伤,咬牙切齿:“王爷打得好!”

“本王去不去,还轮不到你来咋咋呼呼!回去告诉二愣子,本王昨夜一整夜都在替他擦屁股。他倒好,派个二百五来请我?这里是哪?这里是乌兰城!不是你二愣子的后宫!让他不要惹是生非,否则后续的事不好收拾!”

周旭一顿咋呼,这才走上台阶,脚下一软就要跌倒,韩儿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周旭,轻声道:“王爷,慢行。”

等他回到了寝宫后,早有数名侍女迅速跟上,又是热水又是烈酒,伺候左右,韩儿也才算放下了心。

“今天你大了余修,等于打了二皇子,难道你不怕他报复?”

“报复?开玩笑,他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韩儿担忧道:“王爷,要不要,韩儿去看看?”

“倒也可以,不过得等等,晚上本王会安排宴会,到时候再说吧。”

万象宫外六百死士都在,三百铁浮屠也都隐藏在各处。

百里珖想走,但不敢。

他还没想到回到洛安该如何应对大哥和三弟,这两人恐怕早已在等着他。

不过,眼下的问题更棘手。

余修的脸被打得肿如猪头,但又不好在百里珖面前诉苦,只能忍气吞声。百里珖看在眼里,却是笑了出来。

“他这是在警告本王。”

余修故作糊涂:“殿下,要不要再去传唤周旭?”

百里珖眼神阴鸷,瞄了一眼余修,阴笑道:“不用,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懂,你不懂呐。”

余修只是笑了笑,不明白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他自幼跟着二皇子做伴读,二皇子所学,也是他所学,如果不是皇族血脉限制,他余修自认不比二皇子差。

“他还怎么说了?”

余修赶紧回道:“他说去乌兰山,替殿下办了事。”

“他真是那么说的,去乌兰山替本王办的什么事?你没有听错?”

余修摸着肿胀的脸道:“他没说,只是,他好像受伤了。”

“是吗?”百里珖的眼里突然冒出寒光,“余修,你跟着我也有十几年了吧?”

“是。十六年。”

百里珖眼神变得柔和,拍了拍余修的肩膀,低声道:“余修,有些事,看出来就行,不能说出来的,你跟着我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懂?”

余修听后,浑身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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