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阿兄截亲 2(1 / 2)

心中不禁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手中的鞭子也愈发的用力,似要将怒气全都撒在座下的马儿身上一般。

那只荷包的针脚他一眼便瞧出是出自柳明月之手,从前她也给他绣过帕子,在京城时,他便时时将其带在身上,久而久之自然能瞧出其针脚的与众不同。

在离张府仅十几丈处,马儿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将几个轿夫吓得身形一顿,肩上的轿杠霎时滑落。

接着便是喜婆的怒骂声,“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今日是张府大喜的日子么?这般捣乱仔细着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重物落地的声音,方才还在叫骂的喜婆此刻躺在一处墙角痛苦的呻吟着。

喜轿忽的停住,柳明月也因这忽如其来的停顿差点跌出轿去,她有些疑惑的蹙起了眉。

只听得轿子外边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叫她止不住的颤抖。

“柳明月!你敢?”

随后一双大掌探入轿中,绯色的衣袖看得柳明月心中一惊,是阿兄么?他不是在狱中么?怎的会在元洲城?

张元安闻声赶来,拦住少年的动作,眸中怒意四起,但却面带微笑,“裴子渊!你这是作何?”

此话虽是笑着说的,但不难听出其言语中带了极大的怒意。

对上他怒意横生的眸子,裴玉书丝毫不惧,只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喜轿上,薄唇轻启,“月儿出来,我带你回家。”

不等喜轿中的人回答,张元安道:“裴子渊,你莫要欺人太甚,今日是我与月儿大喜的日子,你若是来吃喜酒,本公子欢迎,若是捣乱便请离开。”

见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张元安又道:“本想依着月儿一同唤你声大哥,如今看来你似乎根本不需要本公子的尊重。”

“唤我大哥?张元安,你配吗?”裴玉书依旧盯着那顶喜轿,语气冰冷,“月儿嫁与不嫁你说了不算,让开!”

“区区一个状元郎,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裴玉书,你可想好了?”

张元安方才还在叫他的字,现下却唤了他的名,可见其有多愤恨了。

“区区?”裴玉书忽而笑道:“在张公子眼里,本官是区区一个状元郎?”

“不知是谁人给你的胆量敢同朝廷命官这般说话?”

他自喜轿收回视线,对上张元安的眼睛,眸子如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吸入无尽深渊,似能透过人皮看到其骨一般。

张元安不知为何心惊一瞬,方才还坚定的眼神,现下稍有闪躲。

见此,裴玉书不再理会他,又朝喜轿大声道:“月儿出来。”

话音刚落,一只手臂迅速朝他挥了过来,裴玉书轻轻一躲,仅三两下便将那十几个小厮踢翻在地。

“你!”张元安气极了,也冲上去,但却被裴玉书指尖轻点脖颈,随即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

裴玉书唇瓣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便见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同自己一样着绯色衣袍的少年。

不愧是元洲城众多少女争相追捧的男子,眉眼如炬,剑眉星目,只是同他说的话似要将他打入地狱一般。

裴玉书也不言语,在张元安怒瞪的目光下,将大掌探入轿内。

柳明月回过神时,她已被托上马背,墙角躺着那个喜婆与几名轿夫,还有方才被那马背上的少年气势所吓到的十几名乐人与小厮也都不敢上前,只立在原处面面相觑。

无人会解穴,张元安只得立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裴玉书将人带走,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怒目瞪着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

他朝那几个手足无措的家丁怒吼:“蠢货!快去寻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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