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11(1 / 1)

夕阳落入远处无尽的山脉里,仿佛拉开了黑色的幕布,如是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合作社成员的车辆外置的应急灯缓缓亮起,白灼而明亮的灯光撒开了黑衣的面纱,被烈火灼烧过的蜂巢洞口仍然在冒着袅袅青烟。

不管如何,每一次胜利,都是用心、用智、用命拼回来的。历尽艰辛的胜利,终究是让人心旷神怡;一整天的拼搏后,满身疲惫与放松,恰逢荒郊野外,剩下的煤气瓶也还有一罐是满气的,虽然这东西经过改装成为了杀蜂的好工具,但拆掉它的高压喷火装置后,又恢复它本身的作用,家庭用煤气罐,能煮饭,炒菜。

此时此景,有工具,车上有随时准备的上等食材,不野炊那是对不起五脏庙的,至于这些上等的食材,那是李佳怕饿着大伙,使劲在猛捧镇上采购了一些鲜的山货和肉类,装在车载冰箱的正宗土猪肉和几块大筒骨,简单是火锅汤底的最佳搭档。李佳道长甚至还体贴的在车上装了两件至少五年陈的酱香茅台王子,还是生肖款的,那可是大师的心头肉啊。

邢建斌和大壮见到李佳准备如此充分,也顾不上快脱水休克的残躯能否受得住接下来的工作量,用力把煤气瓶拆掉喷火装备,安装上简单好用的单炉煤气灶,将皮卡货厢里装的几大桶矿泉水拿下来,用力洗刷着单柄加厚铁锅,陈安无力的靠在边上,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的看着大伙忙碌,想帮忙却体力不支的感觉。大伙也体谅他,毕竟使用了如此强度的道法,没有一点后遗症,那都是扯蛋的。谁还不是个普通人出身?

上好的大马士革钢砍骨刀在刘大师手里,如同一张精巧的手术刀,肥瘦相间的土猪肉被切得厚薄均匀,精准的刀功将大筒骨完整的分成几截,从车厢内拿出生姜切片,大师已经把打边炉的食材准备妥当。

邢建斌用力一扭单炉煤气灶,蓝色的火苗顺利点燃,大壮把洗干净的大铁锅往上一架,倒入五分之一的广西公文包装的矿泉水,刘大师顺手将几块姜片扔进锅里,过一会,铁锅底开始冒水泡泡,很快,一锅水便烧开了,清洗干净且砍斩整齐的筒骨块全部倒入了铁锅里,李佳把一瓶生肖王子酒扭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次性杯的三分之一倒入锅中,一股浓香的酒味在开水翻滚中飘逸出来,让陈安直呼真香。

刘大师将辣椒、蒜米切碎后放入一次性盘中,满满的两大盘。转头刚好看到李佳倒酒入锅的场景,他仔细看了一眼李道长手中的酒瓶,摇摇头,看着天空痛苦道,“救命啊,那是越放久越好喝的,才五年你就拿出来了,真是败家呐。”

邢建斌和大壮哈哈大笑,大壮欢愉道,“此时此景,只有你的好酒才配得上这锅好货。”除了土猪肉,还有中午刚杀的黄牛肉,鲜溜溜的,此刻正满满的装在一次性盘里,上面已经撒满姜丝、柠檬汁和花生油,只有一股股清香,一点牛臊味都没有。

李佳这会正忙着洗青菜,在镇上买的无机农家肥竹筒青和这里特有的芥菜心,清洗后整齐装入一次性盘中,等下用来刷火锅,既能减少火锅的油腻,吃起来鲜脆爽口,实在是火锅中的极品。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大火,锅里的骨头汤已经开始变得乳白色,辣椒放入汤中,辣味透过水气直奔鼻孔,得劲。

一次性杯只能每次装满二两酒,老惯例,五位道人举起酒杯,第一口肯定要一口闷,随着香郁的酒液滑入喉咙,邢建斌和大壮发出了满足的感叹声,连一向称重的陈安,也忍不住赞了声好酒。

肉疼归肉疼,大师对于每次胜利后的狂欢,那绝对是持全力支持的态度。这不,第二口又准备一杯干了。李佳打趣道,“你就不怕酒窖的酒被我们嚯嚯完啊?”

大师胸脯一挺,“放心喝,不够我再采购一点,再说不是还有好多好多的蜂酒吗”。

李佳点了点头,“也是,这次算得上大丰收了。”

夜幕中,五道人开心的喝着,吃着,在身后,没用上的蚊香点了十来盘,确保了没有蚊子小虫子之类的骚扰这个胜利大餐。

吃饱喝足后,李佳直接回自己车里休息了,建斌和大壮值守了上半夜,陈安和大师值守下半夜,均是平安无事。至于李佳不用值守,一是女道长,二是吃完喝完后的善后工作她主动包揽了,不用值守天经地义。

一大早,众人清醒过来,此时蜂巢已经没有青烟起了,毕竟经过十多个小时,再怎么庞大的蜂巢也应该烧没了。大伙大车上拿好工兵铲,准备进入洞底清理蜂巢,在几个都扎好安全绳并通通各绑住自己的车上,大壮和邢建斌共用一辆。然后往洞下处慢慢下滑,即使是经过烈火的梵烧,蜂巢仍然以硕大的残骸震撼了众人,原来估计的几百斤的蜂巢,至少超过两吨,黑压压的蜂室结构仍然十分醒目,里面的蜂蛹早已成为焦碳,众人在寻找的,仍然是那只蜂皇的遗蜕。

“我发现它了。”还得是李佳眼尖,在扒拉中找到了那只快碳灰的蜂皇残骸,经过灼烧后,蜂皇全身碳化焦黑,没有了那种金黄灿烂的光彩。李佳小心翼翼的把它装进一个特别的玻璃瓶里,用密封盖盖好。至此,众人的任务基本完成。

在大伙的再三翻找下,除了工蜂烧焦后留下的碳灰,还有蜂巢烧焦后的粉未,底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物品,至于原来陈安推测,是否洞底有如同神话小说一样的神奇植物或矿物质引起的蜂皇变异,现在眼睁睁看着是根本没有,蜂皇纯粹是个异数的出现。

五道人爬出洞口后,又用力挖泥回填,十来分钟后,洞口已经基本被填平,旁边出现了一片如同被啃过的光秃秃的土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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