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受害者(2 / 2)

“依据法律。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费可善意的为梁母解释道:“阿姨,所以根据法律,你们家孩子至少要判三年。”

梁母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费可的身份,望向警察。

便不知道法律,但是听见【杀人未遂】,她还是慌了,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略带着求人的脸色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家梁安,我家梁安可是好孩子,他可有爱心了,他还拾金不昧,不可能的。”

“警察同志,梁安他大伯跟你们还是同事呢,你们好好查一下,一会儿,我请大家吃个便饭。”

也不知道梁母是傻,还是跋扈惯了。

费可站在经案警察的一侧,替他先回答了:“阿姨,天理昭昭,人证物证都已经固证了,法律的事儿,公平正义,可不是谁说的算。”

“而且我听过,很多罪犯,最恨的就是他的母亲,因为母亲没有好好管教他,才有了慈母多败儿。

据说有个少年犯在探亲的时候,还把他母亲的耳朵都咬掉了,嘶吼着恨她,把自己宠溺到了监狱里。滋滋,想一想就疼。”

耳朵疼,心也疼。

梁母心焦不已,费可在旁喋喋不休。

梁母突然间恍然大悟:“是你!就是你这个兔崽子殴打我的儿子,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子,对不对?”

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喷火,像一只被激怒的老虎一样径直冲向费可。

梁母怒不可遏,面容变得狰狞扭曲,活脱脱一个泼辣悍妇模样,满脸都是愤怒与怨恨。

她张开嘴巴,破口大骂起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像子弹一样从她嘴里源源不断地射向费可。

同时,她还不停地挥动着自己粗壮有力的双臂,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怒火和愤恨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全部施加到身材瘦弱的费可身上。她嘴里还不停地叫嚣着:“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你胡说八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好有几位训练有素的警察迅速反应过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拦住了情绪激动的梁母,避免了一场可能发生的暴力冲突。

费可看见梁母被拉走,有些可惜自己没能正当防卫。察觉到了经案警察皱眉,对他多嘴的事儿有点不满意,赶紧给了一个抱歉的笑意,继续擦玻璃去了。

擦完玻璃,擦了擦额头的汗,费可觉得自己更伟正了。

他决定以后要把助人为乐,也放进快乐的生活里。

警察叔叔早前就告知他可以回家了,后面的事儿,按照法律程序走就是。

费可把抹布归到原位,微笑着感觉碰到的警察,往外挪步。

费可站在公安局门口,正欲想走,詹文彬急匆匆的就喊住了他,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费可中午报案的时候,留的可不是“霸凌”,而是“谋杀”,这时候,他慌了。

“费可,你先别走。”

费可站在原地,等詹文彬走进,笑了笑,比他先说道:“教唆不满18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

“詹老师,你说教唆杀人,应该判几年?”

费可笑眯眯的,就像在谈家常一样。

詹文彬心中,徒然只觉得一寒,还想挽回的道:“费可。你们这顶多就是学生矛盾,老师会严肃处理这件事儿的,我希望你能给同学们一个机会,他们都还是孩子,未来的人生会完了的。”

詹文彬这时表现得真的特别像个保护学生的好老师。

只是为什么前面不保护瘦弱的费可呢?

费可有些好奇的问他:“詹老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詹文彬不知何意,内心也不好把这事儿说得太轻,闷声道:“校园欺凌。”

从当前的情况来说,就是詹颜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找人殴打费可。

费可摇了摇头,对詹文彬谈不上失望的道:“詹老师,你错了。”

“这是霸凌。”

“霸凌,就是谋杀。”

费可曾对詹文彬好好讲述过如果他被霸凌了,以后会变成怎样的悲惨生活。

只是,詹文彬觉得他太小题大做。

不过费可心善,还是提醒道詹文彬:“詹老师,案子只是固定到了加害人那里,如果教唆者也是受到加害者的欺骗,教唆者是不是,就不是教唆者了?”

费可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许教唆者也是受害者呢?”

说完这话,费可转身离开。

将“主场”交给两条疯狗撕咬。

狗咬狗,最会谁又会“胜利”,又或者大家一起“双赢”。

费可对着天空笑了笑。

心里想到:梁母在三年里,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内心会不会有小蚂蚁?

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

唉!

我真是个善良的受害者,明明被欺负了,还想着助人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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