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罚站(2 / 2)

他平静着脸,不笑不怒,看着詹颜,单独处罚:“明天给我一份检讨。”

想来他心里知道霍乱因谁而起。

费可识相的没去参与这俩舅甥间的对抗,赶紧离开。

“詹老师,再见。”

他礼貌告辞,脚步轻快。

费可踏出校门,轻呼一口气,想着以后还是离詹颜远些。

这家伙在省城的贵族学校号称十朵金花,就跟霍乱一方的毒菌一样,好事儿不干,破伤风的事儿必定有她。

他以前很喜欢跟在她后面,一起干坏事,刺激又快乐。

要不是她舅舅詹文彬还硬控得住她,只怕詹颜她妈只能无奈把她送到国外去了。

按道理,这家伙应该还会伪装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乱发狂犬病。

翌日。

课堂十分平静。

詹颜又恢复了宛若无人的高冷,继续悲伤逆流成河。

第一节课是地中海王时念的,他教的数学,教得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坏。

费可以前听不懂他有些生硬的讲解与引导,曾给他挂上了“教书匠”的称号。

只是一个“书匠”,算不得老师。

第一个单元是《集合》,王时念粗暴的让高一(七)班集体背诵:一般地,我们把研究对象统称为元素,把一些元素组成的总体叫作集合(简称集)。

逻辑的几何化,最简单的空间,确定的东西,这些东西他是一点不说。

这不怪他,他也曾是个农家娃娃。

费可没有吐槽和抱怨,只是思绪有点遥远,王时念这样的老师,已经是这山沟沟里教学不错的人了,平安县下面的学校里,多是“半个王时念”。

教育是国之大计,对于他们这些山沟里的孩子们来说,是命运的转折。

费可想得有些入神,尖锐的声音暗藏着不满。

“费可,你说一说什么是集合?”

教师站在讲台上是可以清晰的看见堂下的所有的,谁在走神,谁在偷吃零时,谁在传小纸条,大多数的老师心里门清。

想不想管,跟看不看得见没有关系。

费可的寸头王时念是很满意的,只是新课第一天,这寸头就变得有些刺眼,他又不满意了。

费可脸上稍微有些歉意的羞涩,没有抗拒的缓缓站起来,大约想了几秒,确定的说道:

“设X为射线[0,+∞),Ω包括∅,X以及所有满足a≥0的射线(a,+∞),证明Ω是一个拓扑结构。

根据定义,∅和R均为开集,那么⋃α(aα,+∞)=(infaα,+∞)也是开集,其中inf是下确界符号,同理可得:

⋂k=1n(ak,∞)=(maxkαk,∞)。

王老师,这就是集合。”

高一(七)班默契的开始沉默,甚至有人眼睛里开始转圈,不约而同的思考:费可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集合?

这就是高中数学吗?

有几人甚至努力的把书往后翻。

王时念的老鼠眼里青光跳动得厉害,他愣了几秒,拿起讲台上的保温杯开始喝水。

嗓子被温水湿润,王时念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尖锐,“费可,你去外面冷静一下。”

罚站,这年头不犯法,也不违规。

费可心里有些疑惑,难道他说错了?

踏步往门外走去,路过讲台的时候他还是问了王时念一句:“王老师,那不是集合吗?”

拓扑学原名叫做位置分析,是研究图形(或集合)在连续变形下的不变的整体性质的一门几何学。你要说它是集合,广义上也没问题。

可是,王时念读的是学科师范,他又不是纯数学的,他不懂,而且还有点震撼。

王时念强装着镇定,强硬的捍卫道:“不是,一般地,我们把研究对象统称为元素,把一些元素组成的总体叫作集合,那才是集合。”

费可点了点头,自若的站在门口右侧开始罚站。

大约10分钟。

左边也站了一个人。

昨晚,男左女右。

今天,男右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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