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阴村篇:营中围剿(2 / 2)

““溯”!”

一个圆形的黄色波纹咒纹立马浮现于地面之上,无数岩石从咒纹内喷射而出,它们相继汇聚于一处,转眼便拼凑成了一只岩石巨虎的模样。

赵兲河盯着那嘶吼的岩石巨虎,心中不寒而栗:

(这群家伙竟然也会诡术!)

在狭小的冰墙之内,赵兲河与岩石猛虎四目相对,聂千山露出得意的笑容。

还未等赵兲河做出反应,那岩石猛虎已向彪形大汉扑了过去,刚硬的石爪重重砸向地面。

身穿黑红链甲的男子向后一跃,那岩石猛虎重击之处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凹面。

见赵兲河闪过,聂千山迅速移至其身后,抡起巨斧猛地一劈。

面对一人一虎前后夹击而上,无处可避的彪形大汉瞬间被岩石巨虎压倒在地。

聂千山慢步向前,用岩石巨斧死死抵住赵兲河的喉咙,低沉地说道:

“下辈子别来下阴村了。”

就在聂千山以为得手之时,赵兲河对着三叉长枪的枪尾用力一踢,抬起的枪尖瞬间刺向聂千山,男人连忙退后数里。

后退之际,满脸胡茬的男人旋即催动灵魂之力,操控岩石猛虎用力一咬,只听见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

赵兲河来不及躲避岩石猛虎的撕咬,一只手臂竟被那岩虎的利齿撕扯而下。

聂千山缓缓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盯着赵兲河冷笑道:

“赵少副,手臂都不要了吗。”

男子迅速用手捂住被咬断的臂膀处,利用“坎之魂力”冰冻住整个伤口,流血的断臂顷刻便被寒气冻住。

赵兲河忍着伤痛,喘着粗气,死死瞪着眼前之人。

“送你了,就当是见面礼。”

“哎,何苦呢。早点回九洲城吧。”

壮硕的男人没有回应,他抬起另一只手掌立于身前,大喝一声:

““溯”!”

霎时,那岩石猛虎口中的手臂上浮现出数道咒纹,不停发出蓝色的光芒,吸引着周遭的白雪。

岩石猛虎本想吐出口中的手臂,那断臂突然发生爆炸,内部渗透出大量的“坎之魂力”。

顷刻间,寒霜不断向石虎体内侵蚀,转眼便将其冻结成了一座冰雕。

见状,聂千山忍不住咒骂。

“杂碎!真是难啃的骨头!”

随后,他再次提起岩石巨斧发动攻击,而赵兲河也不甘示弱,单臂拧起三叉长枪便对冲而去。

“嘭!”

一声巨响,岩石巨斧再次撞上了三叉长枪。

暴雪之下,二人激烈的疯狂对攻,武器不断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数个回合之后,赵兲河已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坎之魂力”化作的三叉长枪也已有溃散之态。

反观聂千山,他散发出的灵魂波动依旧十分稳定。

男人抖了抖身上的黑绒大衣,上下打量着赵兲河,心中暗喜。

(果然,他的灵魂之力已所剩无几。)

(再强的“尸狗行者”,终究也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赵兲河也已准备放手一搏,内心万分焦急。

(刘十三,为何还不来!)

(难不成,我真要交代在这里。)

二人短暂对视后,赵兲河冲着聂千山无奈道:

“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聂千山神情黯然,不屑地回怼:

“不要求饶!老子不想听!”

男人冷笑了两声,用极其嘶哑的嗓音低沉道:

“求饶?远征军不可能求饶。”

“是吗?那就少废话。”

冷笑三声后,赵兲河逐渐收起无奈的神情,猛地抬头。

“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也不会丢了远征军的颜面!”

“聂千山!这招给我接好了!”

说完,赵兲河双脚用力一跺,三个圆形的蓝色波纹咒纹浮现于半空之中。

““溯”!”

顿时,乌云密布,雷雨大作。三道水龙卷从波纹咒纹内一窜而出,旋转的水浪还不断射出浪花般的利剑,宛如滔天巨浪迎面而来,周遭的冰墙倏然破裂。

在无差别的攻击之下,那岩石巨虎化作的冰雕顷刻被射成了一地碎片。

看着眼前之景,聂千山来不及思考,只得幻化出巨大的岩石盾牌立于身前,以作抵挡。

“拉个巴子。”

冰墙坍塌之后,那三道水龙卷的攻势仍未停下,就连天上的万海和远处的胡兰都受到了波及。

万海利用“巽之魂力”的御空之能,躲开了三道水龙卷所有的攻击,而胡兰就没这么好运了。

面对龙卷溅射出的数道利剑,她直接被击倒在了地上,数道利剑刺进小了腿之中。

鲜血从腿部直流而下,胡兰不断向聂千山伸出手,表情十分惊恐。

“救我!救我!”

可自身难保的聂千山,根本无心顾及他人。

他专心维持着身前的岩石盾牌,没有理会胡兰的呼救。

在三道水龙卷的无差别攻击下,胡兰四肢均被利剑击中,已无力向聂千山挥手,只得不断大声嘶吼:

“当家的!救我!”

片刻后,聂千山终于看向了胡兰。

他微微点头,仅看了一眼,语气与往日不同。

“孩子,坚持一下。”

那眼神正如萧雪所讲一般,冷漠,冷漠至极。

赵兲河的术式不知持续了多久,面对三道水龙卷不停地狂轰乱炸,聂千山只得暂避锋芒。

直到术式的灵魂波动消失后,他才从岩石巨盾后缓缓探出了头。

…………

此刻,荒勇营的前院几乎已变成了废墟,数个营帐变成了残布,马匹均没有了呼吸。

放眼整个天空,看不见万海的踪影,似乎已逃到了别处。

胡兰虚弱地躺在地上,伤口遍布全身,整个人动弹不得。

赵兲河耗尽了所有的灵魂之力,瘫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识。

聂千山慢步走到赵兲河面前,眼神异常凶狠,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姿态。

突然,他一口老痰吐至赵兲河的脸上。

“呸。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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