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卖你个破绽（2 / 2）

“行行行，自残是吧？那就陪你玩玩！”

雷声越来越急，紫色电芒甚至溢出体外，把这片空间都击打的变形扭曲，崩碎。

最后竟形成一个空间漩涡！

吴有道的元婴形同断线纸鸢，打着旋被吸入其内……

劫云渐散，晴空万里。

……

北梁，贫瘠之地。

荒烟蔓草，人迹罕至。

数十年前，苍茫草原一时兴起，常有游牧部族前来骚扰边疆。尤其是春初之际，青黄不接粮草匮乏，数万游民以北梁为缺口涌入齐国腹地劫掠财物。

马上民族，来去如风，让大齐皇帝颇为头疼。

二十年前朝廷设立梁州，驻兵十余万。原本毫无生气的北梁迁民建城，落户人口如过江之鲫，成为齐国最为重要的边陲重镇。

梁州城郊，跑马河畔。

几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女子正在岸边捣衣闲聊，嘴上净是些市井流氓听了都脸红的诨话。聊到高兴处仰天哈哈大笑，女子的端庄淑德自然是一点没有的。

谈笑间，有人惊呼：“那水里……该不是个孩子吧？！”

“哪呢？我怎么没见？”

“还真是！哪个杀千刀的，养不起就别生！八成又是个女娃……”

“腿还动呢，还活着！”

有村妇趟进水里，用树枝把婴儿挑到岸边。抱起后，又找了件干净衣衫擦了擦。

“活的，还真是活的！你看这娃多白。”

旁边一妇人接过，用指头撩拨了几下。

“娘咧，还是个带把的！”

“是么？我瞅瞅！”

“可惜了，个头这么小，应该是个早产儿，不然我倒是想抱回家养了。”

“七活八不活，这孩子长得小，却是结实。你不养我养！”说着，就有人过来抢夺婴儿。

“我捞上来的……再说了，你家六个娃，你当养猪崽子呢？”

“你管我怎么养？就是拿回去喂猫喂狗也不便宜你！”

“啧啧啧……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这汉子不着家火气就是大。”

妇人们七嘴八舌，一时难以决定婴儿归属。

“行了！都别争了。”一妇人插嘴道：“我男人早上出门时说村里来了位先生，看模样像个城里人。正在打听谁家有临产的妇人，估么是个买娃的，这会儿还在村头没走。”

“……卖了？”

“……卖了！”

几个村妇衣服也不洗了，都跟着去分钱。

婴儿早被吵醒，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几人。

他似乎有些虚弱，张开小嘴询问：“我是谁……从哪来……你们要带我去哪？”

村妇们哪听得懂一个婴儿的嘤咛之声，只道是饿了，要吃奶了。

梁州城

将军府后门

大管家吴振接过竹篮，揭开布盖向里面看了看。他丢出一包银子后阴沉沉道：“这事儿烂在肚里！”

“您放心，小的就没来过！”

那人点头哈腰，接过银子几步消失在巷尾。

吴振又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闪身进了后门。

第二天将军府传出喜讯，大夫人怀胎七月，早产一子。

第三天将军府再传喜讯，二夫人怀胎九月，也生一子。

吴开山近日喜事连连，说话时嘴都合不拢。先是立下赫赫战功，成为齐国最年轻的震北将军，官居三品！两天内又喜得两子，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大儿子吴有道，二儿子吴有德。都是好名字！

满月那天，宾客满堂。

众人递上贺礼后免不了一番逗弄，大家都夸孩子长的灵性，眼鼻间有他爹的风采。

吴有道被束缚在襁褓之中，斜躺在怀。

他小脸涨得通红，再也受不了这份喧闹，愤然怒吼：“我他娘的到底是谁？谁能回答我！”

众人闻声哄笑，说孩子果然早慧，咿咿呀呀的在学大人说话嘞！

吴有道刚想骂人，却被下人抱走。之后一团白花花袭来，小嘴瞬间被堵住。他挣扎躲避，被溅了一脸奶水，差点呛死。

一年后，当弟弟吴有德还在蹒跚学步，大哥吴有道已经满院子飞奔了。

就是……个头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