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将进酒（1 / 2）

如烟楼作为这金陵城数一数二的青楼。装修和服务自然是极好的，虽说只有俩层楼，占地面积确是极大的，一楼当然是大厅，整座楼中央是宽阔的舞台，四周散布着三三俩俩的桌子，布置着假山奇石，花卉植被，楼的外侧也有围墙围起来的一片房屋及草木，从楼上望去，赏心悦目。楼内是各种各样的书画，各处精美的屏风后摆放着各色的乐器，名贵的瓷器等，有点缀也有用物。

这楼自然也是富商投资下的产物，听闻吕家也是有一份的，吕家与武家类似的，吕家却是皇商，所结交的权贵自然是比武家的多的，参与这青楼的建造经营也是自有作用，有钱，有才气，或者来此的权贵总会来此相聚，宴请，所谓酒色娱人，有钱是硬道理，这与现在社会的商务KTV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古时的青楼也可以做风雅之地，亦会有各样的佳作创作于此，发扬于此地。

今日吕家吕公子来此找宋妈妈自然是为了纳这金陵城最红的姑娘宋烟柔为妾，不少的与之交好的才子也相聚于此地，待此事成，便于此地相聚，把酒言欢，挥墨成诗，为吕公子贺，同时还邀请了京城来的大才子曲裕，此人是金陵城人，未去京城前与贾生、李群等人齐名，或者更盛，与吕公子交好，在吕家资助下于俩年前高中举人，前往长安应试了，今年的秋闱已上榜，为进士，只等补缺为官，此番前来自然是与老友相聚且感谢吕家，当然也不排除还需要吕家花钱为其谋一条康庄大道的，吕家也是及其愿意的。

不成想，出了意外，吕公子已愤慨丢人下拂袖而去，其余人等在尴尬之余自然是群龙无首般不知所措，大部分人皆望着曲裕，此地吕公子走后，隐隐的以他为首。

这个时候贾生打破了尴尬

“虽说不能为吕少爷贺，却可为曲兄贺，恭祝曲兄高中，日后飞黄腾达不忘提携我等”

“是、是、是为曲兄贺”

“愿我等也同曲兄一般高中”

“曲兄大才，我等所不及，只忘早日中举”

尴尬散去，众人自然是恭贺着曲裕，大家都是读书人，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曲裕也寒暄着说着恭维的话，眼睛却是不住的朝着吕公子走的方向看去，此事他是知道内情的，若真是只为了娶走这个花魁，当然不必这吕家的大公子如此大张旗鼓的来到此次，这样会让全城都知道此事，吕家之前也是未同意，此时却是特遣吕公子亲来，其中内情是说不得与别人的。

众人落座，谈笑有鸿儒，往来却是好多白丁，才子之间的聊天，自然是诗词佳作，风流韵事，不一会，话题就谈到了今年诗会的诗魁，半首诗力压中秋夜，付生的名字也在大家的讨论中，其中丁元是与武家相熟的，自然是知道一些细节与付生的情况的，极力的表现，将知道的付生的情况说着

“听说是梦里梦到的，此事传信度极高，不然也不会是半首诗”

李群也在旁边微微笑着点头，颇为赞同，曲裕自然也是知道这半首诗的，初度就被此诗的豪迈与自信之气所折服，虽未见其人，对此人的评价却是不同众人的，此时却不得多说什么。

随后话题也慢慢的从付生的名字上移开，众人一阵说笑，丁元去请烟柔姑娘，却是远远的看见楼下听完八卦的付生。不由的笑着折返了回去。

“曲兄，今日真是来巧了，这半首诗的作者正在楼下”

他的话语声音不低，周围的众人都听得见，顿时引来不少人的兴趣

“丁兄所说，莫非是那赘婿”

“正是武府的那个”

议论不一会就传遍了二楼，此地大部分人皆是只听此人，未见其人，众人皆议论着去请付才子上来，见一见总归是能打消不少的好奇心。

中秋夜的半首诗，惊艳了金陵城，此作一出，甚至有人说今后的诗词都得提高下水平，随着时间的推移，诗词的传播越传越广，东京，杨州，长安等地，此诗词也被传诵，远在长安的曲裕也是听闻过此诗，当时的长安城诸多大家，皆挥墨撰写过此诗，以表胸中之志气，风靡一时。

屋内的宋烟柔与妈妈争执后，在桌前默默的整理着妆容，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与想法，更多的却是迷茫，今日之事后，赎身是迫在眉睫，对未来却是充满了未知与迷茫，屋外的议论声渐渐的繁杂起来，不一会，她也是知晓，付承懿来如烟楼了。

付生看完八卦，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要了好些酒菜，还喊了一个长相俊美的姑娘为自己斟酒，当然也少不了叫了淸倌儿表演，古代的乐器此时已很成熟，古筝，二胡，琵琶，笛子，琴瑟都是有的，大部分的表演还是以古筝，琴瑟琵琶为主，毕竟表演需要高雅。

楼上的一群才子的议论自然是传不到楼下的，付生开心的吃着花酒，这酒没啥度数，有微微的米香，以现代陕北人民的酒量，估计是喝不醉的，当然这不是古代的酒就没有高度数的，虽然做不到现代酒那么高，纯粮食酿造，却也是可达三十多度的，武松三碗不过岗，那度数绝对是低不了。

至于酒楼，何时见过KTV里上白酒，很容易就喝醉的酒，量自然是起不来的，利润也就要被打折扣了，同理，这青楼的酒度数自然不会高，主打一个味道好却不易醉，酒量不胜者另当别论。

丁元和南门嘉平被委托来请付生，这件事情中还是透露着诡异的，大家对半首诗的作者怀疑论居多，但是真的遇到本人了，多数还是秉持着读书人的礼节，以礼相待，以诚相邀，礼多人不怪么。

“付贤弟，真的好巧”

付生看着眼前打招呼的人，手里的酒不自觉的放了下来，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却还是镇静的回答着

“您是？”

“付兄贵人多忘事，武家和乃我妹夫，中秋之夜家宴，你我见过的”

“承懿兄，久仰，在下南门嘉平”这人是没见过的，南门倒是知道，金陵城里当铺生意的，也是有钱的主

“恕罪，受伤后脑子不是很好用，见笑见笑”

当下又是由丁元一番介绍，寒暄，付生这才知道楼上是有一群人在等着见自己的，当然这其中有何其他想法，自然是不知的，他也没打算去

“抱歉抱歉，在下还有要事，诸位的盛情.....”

客套话还没有说完，丁元就热情的拉起他的胳膊，颇有热络的态度

“既然相遇，即是缘分，一定上楼坐坐，诸位可是仰望承懿兄许久，尤其是曲裕兄，高中进士，远在长安都听闻过过付兄佳作”

此话颇有一番炫耀与威胁之意，南门嘉平再旁也是拉起了付生的另一只胳膊，俩人夹着付生往楼上走，看样子是要推脱不掉了。

上了楼，自然是一阵寒暄，打招呼，在坐的人中，大部分他都是不认识的，待介绍完，自然是对贾生，李群，还有中了进士的曲裕对上了号。

“在下还有事在身，既已相见，便这厢离去，诸位自便”

当然不能久留了，本来今日出来就是偷偷吃花酒的，跟这堆才子们相聚起来，明天不出意外会被武晚意知晓是，虽说在这时代，这不算什么事，但把身份一拿出来，事情就不一样了。

赘婿，独自去青楼，虽是淸倌儿的青楼，却也是不好的，身份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麻烦。

话还没说完，便有人开口

“付公子大才，当日中秋之夜，半首诗技压四座，今日相见，何不再留大作，让我们也有幸见证”

“没错，付公子再一大作，日后必成佳话”

这其实算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不相信怀疑的意图表露无遗，付生微微皱眉

“改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何事，付公子尽管说，我等或可帮上付兄，”

“没错，在坐的家中或多或少有些许的力量，说不得可帮付兄”

这就是打蛇随上棍，给了好脸色还蹬鼻子上脸了，付生也不是没脾气的人，成年人的世界，不答应就是拒绝，这些人却是如此的不识趣。

正待付生发作时，旁的传来旁的的声音

“聒噪，真是有辱斯文！！！”

声音不大却让在坐的诸位皆安静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你身边喊了一声，声音的来源却是无从寻找。只看得是远处的桌子，一位年轻男子正在独自吃着酒，在屋内，男子却戴着斗笠，时不时的朝着楼外观望，随着楼内的吵闹，男子的目光从移了回来。

目光穿过人群，付生望着远处的男子，内心的窃喜却是不由来的，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武林高手，出现了！这二楼除了这一群人，就剩下那位男子独自一人了，除了他也没别人。

被一声喝安静后的众人，找不到声音的源头，无从发作，随后贾生笑着站了起来，打破这片刻的安静

“付兄，小弟说句公道话，中秋夜半首诗，足以证明你的大才，今日聚会，大家谈起你，也是赞口不绝，仰慕已久，虽有人传言付兄沽名钓誉，胸无点墨，那半首诗是买来的，小弟是万万不信的，今日我等说起你，便遇到，这是上天的缘分，小弟也知这诗词之道在酝酿，付兄可落座，缓缓徐之，不一定要有半首诗的水平，随便做上一首，也好平了这流言蜚语”

贾生说的高兴，中秋之夜，他拿出来半年前就做好的佳作，做好了一举夺魁的准备，为此沈梅妆还答应与其一同，夺了花魁就让其梳笼，入阁，最后却是被所谓的一个赘婿夺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