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打探（1 / 2）

马车从武府的侧门进，正巧还遇到了兴尽回家的大小姐，那边询问这今晚的诗会盛况，是否玩的尽兴之类的，还捎带的关心了下这个因自己而入赘的妹夫，大小姐是去参加武道同行门的切磋会的。武晚意微笑着应对着自己的亲姐姐。

自小，武希月就是众星捧月的武家小姐，不管是之后武老爷娶了几房，又或者是有几个孩子，武希月都是家中独一无二的掌中宝，也是从小惯出来的小姐脾气，虽说如此，武希月确是人品心性虽娇气却不坏。武晚意自小就是不受重视的那一个，小的时候就因为身体瘦弱没少遭其他兄弟们欺负，大都是武希月来找回场子，几次过后，也就没人敢欺负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慢慢的疏远了起来，一来大娘子不喜这柔弱的二女儿过多的夺取老爷的关心与偏爱，二则也是二人心性爱好皆不同，慢慢的就相交甚少，武晚意心中对这个姐姐确是分外的尊重与喜欢，不温不火的讲述着回答着姐姐的问题，关心着姐姐习武比武注意安全。

这个时候诸多的诗词还在城里传来传去，那诗自然是上佳之作，但要真引起轰动或者是冠绝今夜的名头，时间上还是不可能的。文楷阁那边诗词的讨论还未有传言，普通人眼中，顶好的诗词到都是差不多的。

武晚意主仆四人一路回到居住的小院，除了院门外的灯笼在亮着，院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偶尔的熬夜的蝉叫声在院子里传来

武晚意朝着二楼的房间里看了几眼，小玉问道

“小姐，要去喊姑爷嘛......”

“今夜算了，他肯定都睡了，你们也都早早睡吧，小玉你今晚在这面睡”

清晨时分，白色的秋雾从江上弥漫了一些到城里，房屋院里也有也能抬头看到淡淡的雾气，阳光害羞的不抬头，晨曦也就迟到了。付生昨晚睡得香的很，一觉醒来，早上神清气爽，肚子都有点咕咕叫，果然只要是坐席都吃不饱啊。

随后，早晨期间，武晚意吩咐着要一起吃，期间，付生总感觉这个小女生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老看他，

片刻后，付生放下碗筷，疑惑与妻子对视

“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相公气色很好，昨晚休息的可好”

“是啊，昨晚睡得可香了，可能也与饮酒少许有关”

“哦，这样看，相公的病应该无碍了，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今后得找些事情来做了”

“那倒是也不着急，最近，相公应该会忙起来”

“忙?”

“嗯“

疑惑中，付生回到了房，照常准备开始练习毛笔字，就看见小玉怯生生的走了进来，断断续续的讲述了昨晚的事情，他才终于明白了刚才对话的含义

“姑爷，那诗是你做的还是你的朋友啊？这对小姐还有武家很重要”

“怎么，怕被人戳穿啊”

“对不起、姑爷、都是我的错，”

付生想了想，表情倒是很平静，这个时代没有的那就是他的东西

“没事，也算姑爷的，是姑爷上次做梦梦到的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念给我的“

“真的吗，白胡子老爷爷真厉害”

小玉就跟小孩子一样被哄住了，见到他不生气了，高兴地呼喊着，不成想，

“砰”

付生的手指就弹到了她的额头上

“但是以后不许再这样毛毛躁躁了，白胡子老爷爷背的万一是别人的佳作呢，会害死姑爷的”

“啊！那这次的会不会也......”

“这次不会，但是以后不许了”

“哦....”小姑娘带着疑惑点了点头。

“看来最近要少出门，不行就生病几天吧”

昨夜中秋，一些人睡得较晚，因此早上起得早的也就少，金陵城大概比平时完了半个多月时辰才恢复往日的繁华，日头过了中午，昨夜的诗会事情夹杂着其余诗词的消息开始慢慢的传播，这首半残的诗的影响，也开始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在金陵城中，掀起了持续的震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加深扩大......

诗会上，廉公的一番言辞，坐实了这首诗词佳作的名头，却也是无法抹平众人心中的疑惑，为何之前声明全无的人会如此有才，为何会入赘，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这首诗是否为买来，这几乎是每个论者最为关系的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古来丑闻的传播性就远远大于好事，人们心中也更愿意接受这样的东西，别人的坏事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都能作为比较化为自己的好事，这放到21世纪也是亘古不变，亲戚家的孩子你多夸就对了，你过得比亲戚家好，亲戚可是不一定会高兴。商家为了扬名买诗词并非什么奇闻，众人每每谈起，大都是倾向于这个说法，毕竟赘婿的身份着实低下，为了武家做出这样有辱文人风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对于付生的猜测，大都是以负面的看法的居多，入赘就是原罪。当然这些说法都是没有何证据的，最终的结论也尚未确定，猜测的同时也在等待一个靠谱说法。另一方面众人对于这首词的质量及作者才华的热度，还在持续上升，众人对之赞美之词，不断增加，这次诗会，其诗作的评价与风头远远的超过其他诗作。

秦淮河最热闹的地方，便是夫子庙与贡院的一带，青楼与之一河之隔，此时刚过中午，这些地方肯定还未开门的，不过楼内人肯定是已经起床的，若从其下方街道走过，也能看到一些女子或在聊天嬉戏或在梳妆打扮，隐约的还能传来丝竹之声。

宋烟柔从未想过，中秋之夜的花魁还是自己，其实从俩年前，大金主罗家的二公子入狱后，花魁赛她都无意参加了，只不过这烟花之地，当初培养她的妈妈从罗公子入狱后也没了之前的温柔，总是变着法的想让自己“梳笼”，商人逐利，自己值钱的年华就几年，本以为之前为妈妈赚了如此多钱，就算罗公子倒了，也不至于，不曾想，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若非是晚意妹妹的相公，此番失了花魁，梳笼之事少不得要提上日程。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诗像是写给每一个怀疑自我的人的。

这几年自己也攒下了一些银钱，柳姐姐也几次劝说自己离开这里，然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呢，女人，在这个世道哪有自由可言，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梢不知数，可是到最后，还是一个妾婢之命，没有谁会把一名青楼女子当做正妻对待，多少女子被所谓的才子花言巧语所骗，花了攒了许多年的钱为自己赎身，跟着“才子”走了，却落得一个无名无分，无处落脚的地步。最终还是回到了青楼，以色娱人或是当了妈妈。

她轻轻叹息一声，

“天生我才就是这样用？”

“赘婿付承懿”

从中秋之夜后，付生就装了几天病，一直窝在家里看书，无聊之时与小玉熟悉熟悉打扑克，现在已经升级到炸金花了，小玉的糕点不知道被赢走多少，小姑娘自知做错了事，是想耍赖又忍住，最后还是被馋虫控制了身体

“姑爷，我们去钓鱼吧”

“钓鱼？我看你是想喝鱼汤了”

“鱼火锅也好吃！”

想了想也有些日子没去了，也就勉勉强答应，不出意外二位老者也都在。

对于自己拿来用的做法，付生心里并不会有不自信或者是心里障碍，这多多少算自己穿越来的金手指，放到这个时代算是一种信息差碾压，如果日后自己想做点事，需要名气也是会毫不客气的把各位的佳作通通薅一遍，只不过是现在拿出来没用。毕竟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才子哪有赘婿舒服啊，不用做太多的事，不用负责，大家对自己的期待也不高，生活过的毫无压力，自己的小妻子也还很关心自己，摆脱这种生活暂时还是没有想法的。

除非哪天钱攒够了或者是有啥大侠出现了，那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去寻找这个时代独有的生活方式的，一代大侠是每个男人回到古代的梦想吧。

这几天，各种流言是少不了的，大概也能猜到是啥样子的，倒是后来知道了二位老者的身份吓了一跳，以前能猜到二人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名头这么大。

休息了几天后，他也没管这么多，回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轨道上，今天遇到二位老者，心里大概也知道肯定会被追问一番的，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二位老者的钓位，也是很神奇，很少见其他人来这里钓鱼，二位老者确是常客，也不知缘何。

“王老好，赵老好啊”

“哈哈哈哈，尚公，输了吧”

“廉公果然是神机妙算啊，是老夫输了”

“二位这是拿我打赌呢？”

“是啊我赌你是个明事理的，定会感激老夫，尚公觉得你是才子，定不懂这些”

“就因为我问赵老好嘛?”

“是啊，你问赵老好，大概也是知道那日之事了“

“正是，小生付生在此正式谢过二位，廉公高义，王老明理”

“老夫王阳煦，字尚德，付公子有礼了”

“老夫就不做介绍了，往后你的鱼饵可是由着我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