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80节(1 / 2)

  他为自己的那段辉煌岁月最终以这八个字作结。

  

第86章 定局15

  屋内重新陷入安静后,石明寿忽然一拍脑门,站起身来:“你看我这记性,我来是有东西给你,你帮我转交给之逸。”

  时鸣看着对方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的保险柜,正弯着腰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被叩开,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说:“石主任,院长找您。”

  石明寿听了这句话,居然抬头看向了时鸣。

  时鸣以为这个抱歉的眼神,是在示意他离开:“那您先忙,我去接阿逸下课了。”

  石明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站直身子一直望着时鸣。

  “那要不我明天送他来的时候,问您取东西,不着急吧!”时鸣问他。

  石明寿摆摆手:“不急,你先去吧!”

  从石明寿办公室出来之后,他也没有选择坐电梯,走在刚刚走过的台阶上,时鸣第一次对于那种怀疑的滋味有了真切的感受。

  它就像是一个梦魇,一旦产生会一寸寸地深入人的灵魂,难以摆脱,但就是不得不去想。

  时鸣不愿去想,可那些有关石明寿的画面就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的放映。

  “鸣哥!”

  时鸣听到身后有人喊他,也是这个声音算是把他从这样的“梦魇”里拯救出来了。

  周衍舟跑下楼和他并排站立:“鸣哥,来见恩师,还是来查案子啊?”

  时鸣本来想说“都有”,看到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不自觉地就想起程之逸醉酒那晚和自己歇斯底里时地话。

  他笑着说:“来接阿逸下课。”

  周衍舟没料到是这个回答,两人并肩走着,他忽然说:“我是喜欢你,但你也没必要老把我当成程老师的情敌。我知道先来后到,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淡了的,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

  时鸣倒是喜欢他这种直白的表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挑拨。

  “嗯,可以做朋友。我救下的很多受害人最后都成我了我的朋友。”

  两人走到办公楼大厅的时候,时鸣隔着玻璃门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程之逸。

  现在外头的雪已经下的很大了,他快走几步想去和程之逸汇合,周衍舟忽然说:“鸣哥,下周六我生日,来吃个饭吗?”

  时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周衍舟眼神的光芒像掬着他所能给予的全部温柔,期待着时鸣的回答。

  见时鸣犹豫不决,周衍舟又说:“别误会,不是单独请你的,主要都是警校今年认识的几个老师,也有程老师,我昨天和他说的时候,他答应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我不喜欢藏着掖着,我最想邀请的人的确是你。”

  时鸣轻笑了一声:“别这样,我去与不去都和阿逸没多大关系,我这人看起来随和,很好相处,但其实慢热得很,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还到不了生日宴席上,你觉得呢?”

  “可你刚刚不是说可以做朋友吗?”周衍舟的语速很慢,他还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时鸣不想程之逸一直在门外冻着,他看了看手表,随口答道:“那好,下周六只要没啥大要案件,我准时出现。”

  周衍舟笑着要和他道谢,时鸣已经跑着离开了。

  隔着厚厚的玻璃门,周衍舟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像不放过自己一般。

  时鸣跑到程之逸身边,担心地问:“等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说着,拉起他的手轻搓捂热。

  程之逸把手抽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要离开:“我没这么矫情。”

  他说得有些冷漠,时鸣以为他又在生气。程之逸察觉到对方没跟着自己,他扭头去看他,笑着说:“愣着干什么?过来背我回家!”

  踩在软软的雪地里,时鸣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每次初雪来临的激动,他是男生,自然不会允许自己表露什么,但他就是觉得下雪,雪是带着浪漫的可见光,即使在冬夜,也会亮如白昼。

  “大三那年,也是这么大的雪天,我约你去雪山上看烟花,我前一晚以为你不去了,第二天怎么都不想出门,但又害怕舍友笑话,只好硬着头皮出去,谁知你和今天一样,就站在校门口,身上的雪已经堆了好多,像个瘦瘦的雪人,我过去给你围上我的围巾,给你捂手,我说你为什么不早喊我,你当时说一句话,我差点儿跪下。”时鸣把人往上颠了颠,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着。

  程之逸听着他的话,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他问:“什么话?”

  “你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我就是腿软。也是从那天我暗暗发誓,在我的有限时间里永远为你留一片无限的空白,就等着你随意支配,再也不会让你等我。可好像,”他自嘲地笑道,“好像我又食言了。”

  时鸣背着他走出了校门,站在了当初俩人相约去雪山公园的地方。

  程之逸主动下来站在他对面,认真地望着这个伤心的人。

  “何伯伯和我说,你之所以会忘了我,是因为在那场大火给你造成的恐惧里,你只能想到我。阿逸,对不起,我又迟到了。”

  程之逸像他当年无赖地勾着自己的腰那样,把眼前的人抱进怀里。

  天地浑然素白间,只有热泪和激吻能融化所有的风雪和遗憾。

  唇齿交错的呼吸升腾出雾气蒙蒙,两人分开之后,程之逸又给了他一个真切的拥抱:“而我还在这里等你。”

  时鸣觉得自己满足又感动,他哪里配得上程之逸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咳咳——”

  几声干涩的咳嗽打破了俩人的温馨。

  严宋和陈廷策尴尬地走过来,互相推着对方,严宋只好开口:“头儿,真不是我俩非要煞风景,是,是监控调出来了,想问问您接下来的意思。”

  陈廷策附和地“嘿嘿”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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