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74节(1 / 2)

  时鸣顿了顿还是说:“嗯!”

  程之逸绝望地闭上眼睛,把身上的皮夹克脱下来直接扔给了时鸣:“我教不出来你这么蠢的学生,滚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句话比刮过的寒风还要刺骨。

  时鸣平静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这条小路的尽头,程之逸才肯把憋在心底的委屈悄无声息地宣泄而下。

  那天之后,俩人连续一周都没有再联系。

  时鸣忙着处理郝乐言的案子,也是他故意让自己忙起来。

  不忙地的时候,时鸣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望着窗外萧瑟的冬景。

  他其实很不喜欢回自己一个人的办公室,他喜欢和那一群人一起工作。

  心越来越空,时鸣比谁都清楚,这一次他和程之逸大概再没可能了。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着,时鸣回身去看,动着唇角轻笑,老朋友好像的确会踩着点来安慰人。

  刚接起来,时鸣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尖叫着:“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时鸣逗秦诗枫:“第一个好消息是,部里抽掉你来天河加入攻克新型毒丨品的专案,昨天老邢头都告诉我了,你直接说第二个好消息吧!”

  秦诗枫故意失望地说:“你真没情趣啊,这个时候你该表现的很惊讶,哇,什么好消息?”

  “我有病啊?你快说!”

  “第二个好消息是,曹文尘,曹哥也要一起去。你开不开心?时鸣,你知道他是谁吗?”

  时鸣在温华市的时候,没少听秦诗枫在他耳边念叨这个名字:“不是你们技术的主任?”

  “对,但他还是姚老的亲传弟子啊,我以前一直都知道姚老师有个徒弟,却不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加入之后,我觉得我们在技术这一方面,已经能和对方分庭抗礼了。”秦诗枫忽然正经起来,“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温华排查,这种毒品真的很难被人察觉,同时吸食者的症状,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血液病,放任病人自生自灭。毒情比我们想象的更难控制。”

  时鸣附和着:“嗯,老路也这么和我说,自从养蜂场被端之后,他禁毒队的工作激增,每天都在排查新辉的蜜蜂流通情况。”他叹口气,“没事,你来之后我们再细说。”

  秦诗枫要来,时鸣的确是喜出望外,只不过一直压着不想表露。

第80章 定局09

  一到冬天,黑夜降临的越来越快。

  周衍舟从那天演出结束之后,也一脸消失了一周,此刻他穿梭在雾岛之后,欣赏着Mistral所谓的“王国”。

  夜晚的雾岛,更加神秘了,周衍舟只能看清楚三步以内的人,他笑着和身边的人说:“如果现在有个人突然冲出来杀了我,我是不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对方沉着声音大笑:“谁会来杀你,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周衍舟的眼睛在浸透着月光的浓雾里,蓝得格外诡异,他望着身边这位老者:“希望我和老师的合作可以更久。”

  “老师”点点头:“自然,过了今天就是十二月了,离我们的行动时间越来越近,到时候我们Mistral拭目以待周老师的登台献出。”

  雾岛是一座孤岛,这里因为洋流的缘故,常年大雾不散,而且保持着热带雨林的原始生态。

  两人绕着丛林散步,“老师”忽然说:“你不该去招惹时鸣的。”

  周衍舟笑了笑:“这应该不是招惹,你们文人这么词穷?这是追求。”

  “那你追求他更不应该以这种方式,郝乐言的事,我们的目的不是引起他怀疑,你没必要把你自己折进去吸引他的注意。”

  周衍舟笑着:“可我不这样,他永远注意不到我。”

  “这件事,只是希望你能妥善处理,不要影响我们的计划,时鸣这个人推理能力很强,即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能通过模拟作案人的心态去找出每个线索之间的关联。”

  “您放心,天衣无缝。”周衍舟不停地婆娑着无名指的指节,“他的确很聪明,这也正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这些年钱也赚的超不多了,当年我心底的仇恨也散的差不多了,等什么时候把他追到手了,我什么时候收手。”

  “老师”有些震惊地望着他:“你真喜欢他?”

  “还不明显吗?”周衍舟无辜地问。

  对方指了指身后:“那你豢养这么多?”

  周衍舟大笑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还真的是上世纪的老古董,他笑着说:“我也有需求啊,三年前,我被江涣囚禁折磨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我会因此患上严重的杏丨瘾,一开始,我只是想随时随地的和人发生关系,谁知,次数多了才发现其中的生财之道。不过,这和我爱时鸣有什么关系吗?再说了,没这点资本积累,您也注意不到我。”

  他自信地盯着身旁的老者,夸夸其谈自己“创业”艰辛。

  月被云遮掩着,直到所有人再也看不到光亮。

  到了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所有人都觉得时间的阀门像开了闸机,来不及恍惚,已经到了年终岁尾。

  新型毒品的第一次专题会在省厅召开,时鸣和秦诗枫一起从天河分局出发赶去省厅开会。

  一路上,时鸣除了调侃秦诗枫,就是关心案情,也没提王骁,没提程之逸。

  还是秦诗枫主动问:“程老师失忆的事我听秦欣说了,她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病,在欧洲等着给他治疗的医生早就排好队了,是这里的事让他放心不下。”

  “嗯。”时鸣转着方向盘。头也看向了左侧的倒车镜。

  秦诗枫知道俩人之间一定有了不愉快,她适时地闭嘴。过一会儿又说:“听说王骁出院了,趁现在还没开展工作,我去看看他。”

  “好,我明天和你去。他现在在家保养,可把他憋坏了。”

  时鸣即使是开玩笑,脸上也不会有笑意,好像被人夺走了开朗,所有的话语都透露着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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