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72节(2 / 2)

  时鸣开始问:“当天的具体情况可以详细的讲一下吗?”

  董荇止住哽咽声,她带着勇气来就是要为郝乐言再做些什么,或许,也为自己做些什么。

  “那天上午补考音乐课,当时郝乐言就有抵触情绪,她说她不怎么想去,我早上还问她,为什么不想去?周老师那么帅,好多人想补考都没这个机会。她说,你不嫌他恶心吗?言言对周衍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抵触情绪,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宿舍都知道。她再不情愿,也还是收拾好自己去了音乐教室。等到中午的时候,其余两个舍友先去吃饭,我在宿舍等言言考完试。谁知道刚十二点,宿舍门被一阵阵地狂拍着,我去开门,结果是言言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那天雨很大,她浑身湿透了,我把她拉进门,让她赶紧换干净的衣服。她说她要洗澡,然后就直接进来浴室,我就坐在外面等,谁知没过几分钟,浴室就传来她刺耳的尖叫。”

  董荇自己顺着胸脯喘气:“这辈子,我没有听到过比那声音更惨烈的呼号,我直接跑进去看,她并没有脱衣服,地下都是血。我以为是例假,我连忙出外面去拿卫生巾,谁知道她跑过来抱着我说,她被强奸了,被周衍舟强J了。”

  时鸣和温沁彤对视一眼,随后温沁彤问:“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要报的,可言言说,一旦报警全校人都知道了,文鑫也会知道,哦,文鑫是她男朋友,她说文鑫知道了,不会再和她好了。我当时骂她糊涂,可她说这件事就我们俩知道的话,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事之后,她没去医院检查过吗?”时鸣问。

  董荇连忙点头:“去过,当天下午我和她去的。她下面被撕裂的很严重,医生说有细小的伤口,像刀刃划过。我当时很愤怒,回来的路上和她说周衍舟如果真的拿小刀划的话,这性质更恶劣了,必须报警。言言说,他没有用锐器伤过她,他用的是手指,可能是指甲划的,她不确定,她当时已经疼得没了知觉。”

  “死变态!”温沁彤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时鸣喝止了她:“彤彤,监控开着呢,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你们去的哪家医院?”时鸣转头去问董荇。

  “市人民医院。”

  时鸣低头记录着,董荇忽然哽咽起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言言作为重要受害者也死了,我也是警校的,我知道这很难再查证了,而且周衍舟万人瞩目,他也被叫去过派出所,可惜不也还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但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愿用我的一切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周衍舟无冤无仇,我更不会去这样污蔑他,我说的是真的!”

  时鸣站起身来,端着一小杯水放在她面前安抚:“我知道,真与假我们会去查证,之后你想起什么了,直接和我或者温警官联系,别自作主张,更要保护好自己。”

  询问一直持续到中午才结束。

  把董荇送走之后,时鸣翻看着笔录开始梳理。

  陈廷策走过来汇报:“头儿,监控都看了。周衍舟说的那些时间去过的地方,我都看过了,在操场监考完警体课是上午十点,十点十五他出现在教师宿舍楼,十点三十五分从宿舍楼出来,十一点到了音乐教室,那时候教室是空的,郝乐言并不在,他进门之后的确有个打电话的动作。”

  “那郝乐言什么时候离开的教室?”

  陈廷策挠着头:“头儿,全程郝乐言就没有出现在这间教室,我从早上看到十二点。”

  时鸣双手交叉地撑着下巴,开始思考。

  “不在教室?”时鸣忽然意识到,这个时间间隙,是没有人知道郝乐言去了哪里的,更可怕的是这些细节几乎都在佐证周衍舟昨天和自己坦白的就是真相。

  正想着,严宋直接推门进来,抱怨着:“重回母校真烦啊,哪哪儿都是老师,拉着我问长问短的,一上午证人没走访几个,全和老头老太太聊了!”

  严宋鞭炮似得说完之后,才看到时鸣和陈廷策的表情严肃。他轻咳几声也开始汇报:“头儿,那什么,我找了郝乐言的学委和文鑫,学委说,郝乐言的确是经常旷课,当时周衍舟说挂科的时候,学委就在旁边,而且补考当天她的确接到了周衍舟的电话,问她看看郝乐言到底来不来补考,她联系郝乐言的时候,对方情绪激动说,不再考了,有本事开除她。文鑫的证言和学委基本一致,是说到分手的时候说,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有一天俩人出去住的时候,文鑫想和她发生关系,结果对方惊恐又抗拒,不让文鑫碰他,他觉得不太对,几番询问才知道对方已经和周衍舟发生过关系,但文鑫始终认为周老师是同性恋,怎么可能强奸她,更何况对方算个名人,要想找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怎么可能非要挑中她,他倾向于是郝乐言勾引的周衍舟。”

  时鸣疑惑地问:“同性恋是什么保护伞吗?”

  严宋和陈廷策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时鸣摆手:“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在说个体,是在说群体印象固化的问题。”

  严宋点点头:“对对对,我当时也说了他几句。”

  时鸣继续说:“学委的这通电话,董荇也能做证,当时郝乐言濒临崩溃,但也不敢在电话里说什么,怕学委也知道这件事,所以骂了几句说不考了。”

  “对,然后补考成绩公布的时候,周衍舟没有高挂她,给了六十分,这些都是对得上的。”

  陈廷策站着有些腿酸,他拉过转椅做了下来:“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郝乐言没有出现在音乐教室,是为什么?”

  时鸣整合着着每一条线索和细节,下巴蹭着交叠的双手。

  “有没有可能,补考地点就不是音乐教室?”他缓缓地说着。

  严宋和陈廷策面面相觑。严宋反驳:“可是,学委说……”

  “学委不去监考,她只是按平常考试估计,监考教室就是音乐教室。”

  “那不对啊,我调着监控,他一上午的轨迹都很正常啊!”陈廷策也附和着。

  “你的监控监不到的地方多了。”时鸣站起身来重新安排,“廷策,把那一天警校的监控都调过来,找从宿舍出来之后,郝乐言去了哪里?严宋,这几天别去警校了,我去,你负责查查这三年徐舟变成周衍舟的经过。”

  时鸣觉得这个人身上兜藏起来的东西,就和他的真容一样,天衣无缝,但的确是假的。

  就这样,时鸣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去赴约。等他站到省警校大礼堂的门口时,才对周衍舟三个字多火有了概念。他站着一旁打量着难得一见的“盛况”。

  之前演唱会执勤的时候,刑警队都没有名额去安保,他自然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以及每个人脸上带着“朝圣”的表情。

  这些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由于站在门口过于显眼了,旁边跑来几个女生和他打招呼:“您好,你也是来看周老师的吗?”

  时鸣点点头:“是啊!”

  几个女生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把时鸣笑懵了。

  “怎么了?”他好奇地问。

  “那您是1喽!”

  时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几个姑娘调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他不是,他也的确是,说他是,那不就变相承认了自己喜欢周衍舟吗?

  谁知有个女生开口:“别害羞嘛,周老师的性取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喜欢他的男粉大多是你们这个圈的,只是第一次见这么帅的1。”

  时鸣尴尬地笑着:“谢谢哈,我……”

  “鸣哥!”台阶上传来一声呼喊。时鸣还没来得及扭头,几个女生的尖叫声已经要把他的耳膜震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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