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72节(1 / 2)

  看着时鸣走到门口,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程之逸忽然提醒:“周衍舟说,你和他相识于三年前的一场的非法拘禁案。希望这个信息对你有帮助。”

  听着关门声,程之逸终于确定对方走了。

  房间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和冷意,他不得不打开空调,逼着自己去适应熟悉的孤独。

  时鸣去幼儿园的路上,一直在从记忆库里搜寻三年前的非法拘禁案,没有一个受害人或者嫌疑人叫周衍舟。

  他停在校门口等时晨的间隙,打给了严宋。三年前是他刚入警一年多,很多案子并不是他主办。

  严宋听了时鸣的描述,也表示没听过周衍舟这个人的名字。

  正在一旁整理案卷的邵允琛却忽然说:“没有周衍舟,但是有位徐舟。”

  严宋和时鸣经这句提醒瞬间想了起来,三年前那起非法拘禁案,受害人就是徐舟,达山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

  时鸣握着方向盘,眸底深沉的墨色更寒了几分。那起案子一直没有公开过,除了他们几个办案人知道以外。

  三年前,是时鸣正好值班的一个晚上,接到报警平台转来的警情,报警人是达山音乐学院的学生,也是徐舟的室友。

  徐舟失踪整整三天。

  时鸣接到报案,和严宋直接星夜赶去了达山音乐学院,会见了报案人。

  “徐舟三天前说下午出去办点事,然后再没回来了。”

  严宋听着对方的描述,对徐舟生还没有抱太多的幻想,他推了推身边的时鸣问:“哥,咱这是找活人还是找死人啊!”

  时鸣当时还骂了严宋一句:“别他娘瞎说!”

  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之后,刑警队和辖区派出所几乎在全市范围里摸排,找了两天两夜。最后在红月清吧的监控看到了徐舟的身影,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

  等时鸣赶到红月的时候,徐舟一个人缩在昏暗的房间,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带着铁锁和镣铐,身上的伤痕和皮肉都外翻着,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时鸣把其余的人拦在门外,自己过去给徐舟解开这些束缚,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然后打了120。

  案子到最后等着徐舟清醒过来,很快成功告破,把徐州骗出来关在红月的人是他的乐理老师,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时鸣此刻已经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沉思。当年的罪犯此刻还在监狱服刑,受害人徐舟居然化身成了周衍舟,三年时间变身成了“钢琴魔术师”。

  今天去“拜访”周衍舟得到的回答,他自然会去一一确认。时鸣按着周衍舟说的,把当天的事列成一条时间线,每一个节点居然都有人能给他作证。

  “鸣哥,明晚我有个演出,你来看看?”

  时鸣从口袋里拿出对方留下的纸条,试着去加这个微信号,果然立刻通过了。

  时鸣还没来得及打字,对方的语音电话已经打了过来,时鸣顿了顿还是接了。

  “鸣哥?”周衍舟试着叫了一句。

  “是我。”时鸣没打算多聊,“明晚的演出,我去,顺便也去学校再了解些情况。”

  周衍舟毫不遮掩喜悦,声音都变了:“你明天来了联系我,我亲自去接你,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别这样,我真的是音痴,你就算把我安排到台上,我也听不懂。”时鸣玩笑着拒绝。

  “程老师弹,你也这样说吗?”周衍舟接着他的话问。

  时鸣也诚实地回答:“谁弹我也听不懂,真没必要……”

  “行,那我知道了。”周衍舟有些窃喜,“明天见,鸣哥。”

  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时鸣又开始试着把这个人和三年前的受害人努力重合。

  当时徐舟住院之后,是舍友在轮流照顾,时鸣偶尔也会去探望。当时从床上把人抱起的时候,徐舟盯着时鸣的眼神像在看恶魔一般,痛恨里带着惊恐。

  时鸣轻声说:“别怕,我是警察。”

  每次时鸣去医院看他,对方总会忍着疼坐起身来交流,但还是不敢去看时鸣。

  后来邵允琛和时鸣提议,别再去看望徐舟了。因为对方受辱后的模样,只有时鸣见过,而时鸣每出现一次,都是在变相地提醒当事人回忆那些不好的事。

  从那之后,时鸣再没见过徐舟。

  周衍舟,徐舟。

  时鸣想着这两人的长相,有些神似,但绝对不是一张脸。周衍舟的长相更符合现在主流审美,鼻梁高挺,皮肤白挑,颧骨突出,他能年少成名和他的长相有很大关系。

  “三年前非法拘禁案的受害人成了三年后强奸案的嫌疑人。”时鸣的眼里打转着疑惑,自言自语地说。

第78章 定局07

  第二天,时鸣赶到单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郝乐言被强奸案立案侦查,他和法制沟通之后,对方也表示同意。他的观点是,如果经过查实不构成案件,可以撤销,但如果不立案,可能就要掩埋一场阴谋,而他们都成了帮凶。

  时鸣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温沁彤见他心情不错,才敢上去八卦:“队长,前几天程专家送的药用了吗?伤好些了吗?”

  “嗯,是好多了。”时鸣其实还是很疼,只是他忙起工作来就会忘了这种痛,“你不是想问伤好了吗,你是想问我和他好了吗。”

  时鸣直接戳穿了她,对方只好承认:“哎呀,程专家明明对你还有情,你多在他面前晃悠几次,他很快又会看上你的,你没听过一句话,人啊,第一眼心动的事物呢,再给他多少次选择的机会,也还是会心动。”

  “这话你说的吧!”时鸣虽然很受用,但还是把一沓资料推到她手里,“别贫了,跟我下办案区,郝乐言的舍友来了。”

  董荇再次回忆那天的时候,眼眸里还是溢满了同情的泪水,她第一句话是看着雯沁彤说得:“言言出事之后,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次眼泪,我不是为她这么年轻选择轻生流泪,我是在想,或许哪天会轮到我呢?”

  温沁彤递给她纸巾:“别哭,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少一个坏人,就会少很多受害人,我们还要感谢你这么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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