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要给这个世界治病吗？ 13（2 / 2）

女仆搬来同款的藤椅放于圆桌旁，随后站立于不远处，静静等候着小姐与教师的交流。

等杜克坐上藤椅后，感觉这张看似普通的椅子格外结实，应该很难用刀剑砍伐，也不知艾伦家族从何找到的。

按住羊皮纸阅读的薇薇安娜，并未抬眼观看杜克，口中说道。

“杜克先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说，如果有必要的话，这门课就当是见面会，不收取授课费。

有幸与薇薇安娜小姐正面交谈，相信这一定能得到不少年轻才俊的羡慕。”

幽默笑话并未引得薇薇安娜有正面反应，少女仅是继续按着羊皮纸回应：“他们喜欢的是我的身份，还有父母给予的皮囊，撕开这层高贵伪装后，我不过是一个被人诟病的疯小姐。”

“那就继续您的问题吧，但我相信您的魅力绝非身份与皮囊。”

手指挽起散落在额前的如纱长发，薇薇安娜抬起头，用绯红如血的双眸认真盯着杜克说。

“已逝的母亲曾在我年少时聘请了一位医生，诊断我是否存在疾病。医生的诊断结果是身体并无异状，唯独……”薇薇安娜用手指着自己光滑细腻的额头：“脑子有些问题。”

“能否说说这位医生的诊断方式。”

“医生用了魔法测试，认为我的精神状况良好，但紧接着他便询问了一个问题。

作为艾伦家族长女的薇薇安娜，心中渴望着什么。

他引导我做出标准的答案，作为贵族的薇薇安娜理应向皇室效忠，为帝国奉献，而帝国也将回馈她的努力，让家族的名声更为显赫。”

“你拒绝了。”

“是的，他又说作为人的薇薇安娜，该向神灵献上信仰，神灵乃是生命终极目的……”

“你还是拒绝了。”

“女性的薇薇安娜，可以为组建家庭努力，寻找一个称职的丈夫……”

“你依然拒绝了。”

“法师……”

她道出十余种医生尝试给予薇薇安娜的存在意义，最终道出了向杜克述说的问题。

“杜克先生，我就是我，不是一个被桎梏于薇薇安娜·艾伦躯壳中的傀儡，无需任何外在施加影响，所以你明白了吗？”

她在拒绝一切被迫接受的意义……用讥讽的方式疏远世界……

杜克面无表情，反问道：“你的母亲是不是说你病了。”

“她说我病了，但我说我没病，有病的是他们。帝国的本质不过是一群既得利益者对平民的压迫，教会是信徒自我感召的工具，法师妄图用冰冷的以太掌控世界，最终却失去自我……

就连你我所在的浮华花园，也不过是用无辜者鲜血浇灌……”

杜克打断薇薇安娜的观点输出，昂头望着蔚蓝天际，略带感伤说：

“可难道你要给这个世界治病吗？”

似曾相识的话，让薇薇安娜的眼神猛地一闪，有些惊讶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