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和睦”的师生关系 6（2 / 2）

杜克认为应该是先上绞刑架，再安排火葬，最后审问一遍是否还敬仰月亮。

但出乎预料的，来自中枢主教的信件并非是责问令，而是一封推荐信。

信中大致先是对契布曼老头吹嘘一番，赞扬其在帝都学界的泰斗地位，在最后委婉表示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有一位修士急需学习各类知识，以更好服务于教会与信徒，若契布曼阁下愿意提携，虔诚的中枢主教会铭记这份恩情。

阅读扯淡的贵族花体文，用了杜克不少时间，信中的意思也很简单，推荐一个学生在古典学教授手下进修。

可……这就是最为奇怪的地方，难道这位中枢主教特瑞希·安托万，不知道卡蒙学派的奇怪之处吗。

杜克捏着推荐信沉吟，考虑良久后，询问导师：

“这是试探，还是……”

“不管是什么目的，我都不能让这位像狗一样谦卑的中枢主教探明卡蒙学派的秘密。”此时契布曼也不再是如僵死之人的老迈，那双完全黑色的眸子中充满了冰冷。

能把远古皇陵挖空，搬来做基地的学派，可绝非好好先生。

这份冰冷对于学生也同样如此……

导师不带感情盯着学生，颇为怀念说道：“杜克，你是特殊的人，学院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带有固有影响。

正因如此，我才破例收下不是超凡者的你作为卡蒙学派的一份子……”

杜克语塞良久，其实自己能留在学院的原因很简单——足够纯净。

这里的每个人都深深信奉着一套理论，卡蒙学派深信于潮汐复生祭礼，其他学派也类似。

其下更可以细分为多种类型，神秘论、魔法至上、邪神密契……

自己写出的每一个符号，都不会被这些理论影响到认知。

抄书最为忌讳二次创作，在书写过程中夹杂私货，可无论怎么避免，名为提维卢斯的邪神总会影响到抄写者的落笔。

最终就只能祈祷抄写本某个重要段落，与原典保持一致吧。

没有超凡力量的好处便是，杜克无法理解隐藏在符号背后的真正含义。

例如书中某个桥段或许是一个精密的法术模型，落到真正的施法者手中时，必然会用自己的方式理解这个法术模型。

一个符号的细微差别，便可让原本精妙的模型至第二位持有者手中轰然倒塌。

在杜克的笔下，一就是一，不是一点一，也不是一点二。

契布曼不在乎学生为难的态度，缓缓说出了导师的指令：“按照正常的课程让这位修士完成学业，在此期间你做出的付出，于潮汐复生祭礼完成后，我们会加倍补偿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