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动员(2 / 2)

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炼体功法。

大荒的修炼体系,一直都是兼容并蓄,有人练气,有人练神,也有人练精。

炼体就是练精的第一重境界。

王左再看这本《鹤桩》,看到了许多原本没注意到的细节和关隘。

再练起桩功,确实进步神速,能明显感觉到四肢和脖颈更强韧有力,但相较于练气的惊世骇俗,炼体的这点进度却有些微不足道了。

王左又打了两趟鹤桩,感受到四肢的酸胀,才意犹未尽的收功。

……

当王左再次走出营帐的时候,发现营地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辕门处排起了长队,那是前来投军的年轻人,原本受尽白眼的守河军,现在成了香馍馍。

之所以庠序城内的年轻人争相来投,一方面是因为申屠慎的募兵令,让守河军的待遇大涨,更是因为身为庠序城的居民,这份集体荣誉感,让他们把红叶军的袭击视为一次挑衅,何况战败,更是奇耻大辱。

寇可来,我已可往!

除了辕门处大排长龙,校场上也人来人往,有的在接收捐赠的粮草,有的在清点箭矢,有的在整军训话,王左从来没有在军营内见过这么多人。

当日敌袭时,正轮到甲字部值守城南,一仗下来,军士十不存一,如果不是因为大部分士卒都是活死人,早就溃不成军了。甲字部有十二营,其中又以甲子营的伤亡最大,因为率领甲子营的副统领屠山,冲杀最前,也是他挡住了敌将的刀锋。

除了城南战场,庠序城的北、西、东三面,也都遭到了袭击,敌军在北面战场甚至一度登上了城墙。

另外,忘川上下游五百里内,同时还有五处遇袭。

很明显,敌军的目的就是为了劫掠人口。

所以庠序城的四面战场中,又以城南战场的烈度最高,因为这里正是六桥所在。

而北、西、东三面战场,只作为牵制之用。

甲子营作为主战场刀锋上的部队,又在狂人屠山的率领下冲杀在前,岂止是一句死伤惨重可以形容。

无怪乎三天以来,城内各处忙于戒严巡逻,城外遍撒斥候坚壁清野,但甲子营却一片寂寥。

因为根本没有任务派来,连副统领屠山,都重伤未起。

王左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帐篷,不由想到了三个室友:向孟、沈仲坤、叔万贵。

他们三人都没有从那场袭击中活下来,实际上,附近几顶帐篷,只有王左一个人活了下来。

要说守河军中的室友之间,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其实也不至于,毕竟他们都是活死人,每天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每天都要重新熟悉彼此。

但王左还是比他们多了一段记忆,所以心里也更不是滋味。

王左轻叹一声,收拾心情,出了军营。

他今天要去临河书院找周先生。

自他得了周观鱼赠书后,已经过了六个多月。

“半年的时间,从感气到黄庭,我就不信还入不了她的法眼!”

王左今天去找周先生,目的是脱离守河军,自然要展现出价值。

作为亲历者,王左总是有种感觉,觉得三天前的败仗有点莫名其妙。

明明已经挡住了红叶军最猛烈的攻势,站稳了阵脚,屠山也挡下了那个黑甲鬼将,守河军只要坚持到书院的援军,即使不能大胜,也绝不会如此惨败。

正是鸣金之声,让军心大乱,一溃千里。

为何鸣金收兵?又是谁下的命令?

如果说城主府和守河军因为顾及颜面,对鸣金之事绝口不提,还能说得过去。

但庠序城内一向耳聪目明的舆论领袖,怎么也三缄其口?

这份不寻常,让王左心生警惕。

而且,王左心里清楚,自己虽然练气有成,但没有护道的手段,在即将到来的反击战中,面对千军万马的冲杀,恐怕还是十死无生。

“能躲到后方最好,实在不行,也让周先生再教我几招保命的手段。”

王左心里盘算着,快步入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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