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起初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起初是无零的,后来是有零的,零是正而不负又或者是负而不正的,是先人从绝对的负中分出负与正,又或是从绝对的正里拆出正与负,现在我们把负设定为不幸的,把正拟定为幸运的,让他们相对,假设这个世界起初是长负而无正的,那这个世界就是个不幸的世界,人来到这个世界,将不幸的世界分别,分成了负,即为不幸的,还有正,即为和不幸的相比没那么不幸的,无论是不幸的还是没那么不幸,实际上都是不幸的。

假设这个世界起初是长正而无负的,那这个世界就是个幸运的世界,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将幸运的世界分别,分成了正即为幸运的,还有负,即为和幸运的相比没那么幸运,无论是幸运的还是没那么幸运,实际上都是幸运的,就像是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一样,水与火也都归属于一类之中,天与地也都在一个里面。

先人将零分开两部分,就像是用筛子将谷物的残渣漏出,将留在筛子里的称为正,又将漏出去的称为负,将有用的称之为正,将无用的称之为负,如果我们单去看筛子里的就说他是谷物的原貌,又或是单去看筛子外面的,就说那是谷物的样子,我想那都是不对的,如果单去看它们的名称,说正就是正,说负就是负,也是不对的,正是正又不是正,负是负又不是负,正有正的名却没有正的实,负有负的名却又没有负的实,就像我说我自己,我说我是没有名的我,我是名为我的名,就是这样的道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用先天和后天来形容真理与智慧,先天的真理是真理而又不是后天的真理,先天的智慧是智慧而又不是后天的智慧,虽然这样说,也不能完全表述清楚,但我想,这已经是我最接近于完全的表述办法了,如果有谁能比我表述的更加完全,那我是要自愧不如的。

也许我的话你们听起来会觉得很枯燥,朋友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就像我也是一样,我喜欢看有矛盾有冲突的书籍,大到帝国冲突,小到朋友之间工作上的矛盾,甚至是家庭里的家长里短,也能勾起我的兴趣,一个完整的故事需要矛盾和冲突来将他们串联,这样才能钩起读者的兴趣,而对于枯燥的没有冲突又没有矛盾的长篇大论,读上一会就会觉得困乏,好像想到读书就会想到冲突与矛盾,恨不能身临其境,坐在故事书前,在绝对安全的姿态下,去评议观赏一场矛盾一场冲突,在评议与观赏之间还会有一些非议和不满,却又不想让冲突和矛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我不知道这能不能够成为证明我的基因里是需要冲突需要矛盾的证据,也不清楚幸灾乐祸是否是我天生的本质,但是曾经的我,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喜欢看简单的粗暴的,通俗的易懂的,曾经的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我回过头再去看,我会看出些端倪,那就是我需要那些,我需要矛盾和冲突,矛盾与冲突似乎成了一本佳作必不可少的要素,没有这些无法勾起我的兴趣,没有看下去的动力,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一边希望安宁与和平,另一边又在渴望冲突与矛盾的刺激,曾经的我是无耻的,朋友们,而你们不同,你们并不无耻,就像没有冲突与矛盾刺激我,我就没有动力继续看下去一样,我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战争和矛盾,人们还是否有动力活下去,我想一定不会觉得枯燥无趣吧?毕竟这听起来就是两码事,根本不可能串联到一起去。

说到这里我不免有些疑惑,朋友们,我想向你们提问,没有矛盾和冲突的世界与没有休止的矛盾冲突世界哪一个更加美好?而一本都是矛盾与冲突的书和没有矛盾与冲突的书,哪一本又是好书呢?一个从小在矛盾与冲突的教育影响下长大的孩子,和在没有矛盾没有冲突的教育影响下长大的孩子,哪一个更加优秀呢?我是知道的,朋友们,你们也知道,但是知道是知道,知道又不是知道,这又是另一番道理了。

原谅我的啰嗦,朋友们,起初我在刑官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我只有二十分钟的忏悔时间,朋友们,二十分钟,我无法将我所要说的诉说清楚,我必须要争取更多的时间,于是我对刑官说,还请给我多一些时间,看在谁的面子上,刑官说,谁是谁?我回答说,谁就是谁,就像是您就是您一样,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呢?刑官认为我是一个疯子,他不想再理会我,转身要走,我不得不叫住他,我问他说:“尊敬的刑官,您是否相信有造物主的存在?”刑官没有放慢脚步,大步的走出门口,我接着说:“谁是造物主啊,谁是我为造物主起的名字,造物主应该有他的名字,就像你有你的名字,而我也有我的名字一样,所以请看在谁的面子上,多给我一些时间,谁有话要说,谁有话要借我的口和你说,和他说,和大家说。”

我认为刑官是相信有谁存在的,果不其然,他停住脚步转过头问我说:“造物主就是造物主,和谁又有什么关系?”

我回答说:“只是一个名字,马也可以是他的名字,青蛙也可以是他的名字,孔雀也可以是他的名字,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难道说,我用马来为谁命名,谁就是马了吗?我用青蛙来为谁命名,谁就是青蛙了吗?我用孔雀来为谁命名,谁就是孔雀了吗?”

刑官揪着我的衣领说:“如果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让你现在就病死在这里。”

“所以您是相信有谁存在的对吗?您认为我在对谁不敬,所以您才会嗔怒,我说的对吗?”

“没错,现在完美的谁就要借我的手,借我的刀割断你的脖子,就像割断一只鸡的脖子那样。”

“先别这样,刑官先生,我们可以聊一聊有关于不敬的话题,您因为我不敬谁而感到嗔怒,您说谁要借您的手和您的刀来割断我的脖子,我倒认为我并非是不敬谁的,反而是您,刑官先生,您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对谁保持恭敬,却在做着对谁最不敬的事情,难道您敬谁只是嘴上说说?还是说谁是靠用嘴上说说才能表达尊敬的?”

“我当然敬重谁。”

“现在我来说您,我说您是牛,是狐狸,是骆驼,您会变成牛,狐狸,或骆驼吗?”

“我当然不会。”

“可是当我用马,青蛙,与孔雀为谁命名的时候,您却认为谁会因为我的命名变成马,青蛙,和孔雀,难道不是在说谁是别人说什么就会变成什么的存在吗?难道这不是间接的在说,谁连您都不如吗?”

“你在胡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如果您没有那个意思,又为什么要嗔怒呢?”

刑官没有说话,我接着说:“还有,您刚才说,谁要借您的手,借您的刀来割断我的脖子,您这也是对谁的大不敬了。”

“这是事实,我没有不敬谁。”

“您认为完美的谁如果不借助您的手和您的刀就无法杀死我,您把谁想成了一个不借助别人的手,就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无能的家伙,难道这不是对谁的大不敬吗?当然,我这里说谁无能,谁就真的无能了吗?所以我说您不敬重谁,其实也是错的,就像您说我不敬重谁是错的一样,我只是想向您表述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没有指鹿为马的能力,就算我们有,对谁来说,也是没有的,当然,如果现在您指着一个活人比如我,然后说:你是一个死人了,那我必然要成为一个死人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希望这两个观念您可以分别理解不要混淆,虽然您没有指鹿为马的能力,但此时此刻,毫无疑问,您有着类似于那样的能力,指活鹿为死鹿。”

“你有一张很厉害的嘴。”刑官说,但很明显,他不再嗔怒了,朋友们,这就是智慧的魅力,智慧能变死路为活路,现在,我得到了刑官的特赦,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他就站在你们中间,不要试着寻找他,朋友们,他和你们一样,没什么不同,他在看我了,朋友们,他的眼神在叮嘱我少说废话,即便如此,我也要感谢他,感谢他的慷慨,我会竭尽所能都说一些有价值的事情,让自己可以回报他的慷慨。

你们其中有很多人对我的罪名不太了解,当然,我不确定是否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背负了怎样的罪名,所以在这里,我想向大家重申一下,我被判处死刑的罪名,是信奉黑暗,尽管民法典并没有这一项罪名,但还是糊里糊涂的被抓进大牢,那些自彬为光明信徒的人试图用苦难和刑罚让我屈服于光明,他们对我说,只要我不再信奉黑暗,就会少吃些苦头。

我说黑暗是正义的,正义的黑暗为什么不能信奉?他们回答我说,正义的只有光明,而黑暗是光明的对立面,黑暗就是邪恶的,多么可笑的笑话,朋友们,就因为黑暗站在光明的对立面上,就能说明黑暗是邪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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