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只有一个!(2 / 2)

毕竟这里到处都是脑子在线的研究员,没人会找不自在。这种琐事最多只是下午茶的谈资。

但阿方索是天选之子。

旁边有个两个风格迥异的女性研究员,随便聊了几句后就聊到了他。

“这种几百年来都毫无进展的东西,会有人拿来做课题?这就是个好高骛远的疯子。”一个身材高挑的气质眼睛女孩喝了一口咖啡,在杯口留下了一个口红印。

桌子对面,一个偏瘦小的黑短发研究员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不无遗憾地说:“他会知难而退的,如果他月底拿不出相应的业绩,工资反正是保不住了,要长期没什么进展,这个工作也保不住。”

“在理,但是人总得有自知之明的,不是吗?”眼睛女很有话术,缓和了矛盾的同时还强调了自己的观点。

“说出来你不要笑我,如果啊,不是研究院要靠业绩生存,我也想研究这种困扰人类几千年的病啊。”短发女孩端起杯子,把余下的半杯咖啡一饮而下。

“倒是我小看妹妹了。妹妹虽然胸有大志,但是胸不够大啊。”眼镜女笑着揶揄了一下,丝滑转移了话题。

短发瘦削女孩象征性伸出拳头挥了挥。“就不能让我认真感慨一下嘛!能不能不取笑人家!”

阿方索就在隔壁桌闭眼品着茶,细细听着。从这两个人聊到他时,他就多注意了一下。直到听到此处时,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但是短发女孩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他,只一瞬,她的目光就被闭目微笑品茶品茶的阿方索吸引了。

她对面的少年,虽然只是闭目靠着椅背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光,可在她的眼中,他的蓝发有如涌动的深海,眉眼带笑,英气逼人而不失温柔。

当她怀疑阿方索在偷听的时候,她眉眼一弯,随便指了一个方向:“看!意大利炮!”

果不其然,阿方索先是冒出了一个问号,什么是他娘的意大利炮?

然后就睁开眼睛,四处瞅着,对上了短发女孩笑意盈盈的眼。

她对面的眼镜女本来想问你踏马发什么疯,可顺着短发女孩的目光这么一看,也明白了情况,浅浅勾起了嘴角。

“先生,偷听是不对的哦,但是这次姑且原谅你吧。所以,你也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叫什么名字。”短发女孩非常自然地掌握了主动权。

阿方索心叹这小姑娘果然有趣,然后更期待后面有趣的剧情了。

他轻轻侧首,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庞勾勒出柔和的金边,睫毛在他眼下投落细碎的影。他用看好戏般的眼神盯着小女孩,一脸的恶趣味。

“我就是,你们刚讲的那个,选邪门项目的蠢货呀。”

短发女孩连带对面的眼睛女孩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笑了起来。

短发女孩低下头,用右手捂着眼睛,对着眼镜女说:“让你刚才瞎闹,没眼看,羞死了。”

“咳咳,坐过来吧,同我们讲讲先生的大业。”眼镜女也没眼看,不过还是熟练解了围。”

阿方索拉了个凳子坐了过去,没忘把茶水也拿过去。

短发女孩瞅了瞅自己空空如也的杯子,又看了看阿方索的茶壶,最后盯着阿方索的眼睛。

阿方索被打败了:“喝吧喝吧,这茶味道还不错。”说着给小姑娘倒了七分满。

“好哥哥,那我就不客气啦!”短发女孩狡黠地笑了。

她喝着茶,突然没来由的问:“七分满有什么讲究吗?总不能是心疼不舍得给吧?”

“小姑娘,七分敬客,茶满是送客啊。”

“手法还是细节都很专业嘛,以前学过茶道?”眼镜女随便问了一嘴。

“都是过去的事,不必多提。”

见阿方索不打算多说,他们才适时转换话题。

不知几人随便聊了多久,眼镜女终于提起了阿方索课题的事。

阿方索倒没有避讳这个问题:“我的出发点很简单,简单到你们不会信的那种。”

“你不急说,让我想想……懂了!你是关系户!看我推理!“

“首先,你的周围常年有人跟着,比如说,你看,七点钟方向,四点钟方向,都有人在盯梢,虽然我认的人不多,但这几个菜鸟看动作明显新来的,演研究员都演不像。

“在一帮咸鱼研究员中兢兢业业的,这不一看就有问题。”

“你刚才有动作的时候,这几个人都有窥探的举动,乍一看,我还以为是我俩被盯上了,但是没道理啊,可这刚好能为你解释,你得是有天大的关系啊!实验室都拿你渗透成筛子了!”

“第二,你刚来研究院几天就轻车熟路了,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样子,面相还这么年轻,以前肯定见过大场面,其次家里也得有过硬的关系才能进来。最后,据说这个新人过来的时候是被一大堆武装人员拥簇着,还是研究院的所长亲自去做的交接。我的天呐!这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排场啊!”

“第三,根据以上条件,你选了一个大项目,故意让别人都小看你,实际是你手头有资料论文,过几天就打算一鸣惊人,为以后上位逆袭继承研究所埋下伏笔。”

“推理完毕,你看,这不铁板上钉的钉子么!俗话说得好,自己出门闯的再好,都不如有一个手下十万精兵,会歪嘴的爹。”

阿方索哭笑不得:“小姑娘讲起来倒是有理有据一套一套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我都要信了。”

小姑娘扶了扶看似不存在的眼镜,侧身伸出手臂,摆着侦探经典动作指着阿方索,用笃定的语气说:“你再装?真相只有一个,你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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