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谁知道呢 1(1 / 2)

北京的七月,微雨善感,估计大多数在这个城市漂泊的人都会时不时的停下脚步,计算着和理想着未来。然后继续着继续,放弃着放弃,随其自然的走着,仿佛应该是这样,又能怎样?所以有时会寂寞的很自然,伤感的很彻底,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心底那些许印象中的未知。叹一口气,骂一句,又或者一笑了之,生活是这样,青春也是这样,不协调的共存着。窗外的寂静只有路灯还醒着,迷失的人在走着,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手机铃响

徐涛拿起电话:“喂?你好。”

“喂?徐涛吗?”一个女孩的声音。

“是,你是?”

“猜我是谁?”女孩问。

徐涛走到厨房一只手打开微波炉取出热好的汤面,快步的走到电脑桌旁放下,烫手了捏着耳朵。

“喂?你在听吗?喂?喂?”女孩有些着急。

“半夜两点多能给我打电话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号码是谁的?”

“我回不去了,怎么办呀!钥匙钱包手机都丢了,我在后海这儿了,电话是借出租车师傅的,快来救我啊。”

“该!谁叫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得瑟,有事就想起我了?你是不是喝酒了?”徐涛看着电脑夹着电话边吃边笑。

“没喝!我对电线杆发誓!真没喝!不和你开玩笑,快点过来接我啊。”女孩语气有些焦急的大声说。

徐涛翻了翻桌上的书,拿起压在书下的钥匙:“你既然都能借到电话,直接打车回家不就行了?”

“你来不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只能睡马路上了!我没人管啊!我太可怜啦!”电话那边撒娇的声音。

“裴娜同志!你怎么一有这样悲催的事儿,就能想起我?上次你可吐了我一身!忘了?也奇了怪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睡呢?”徐涛走向门口穿鞋开门。

“我在后海7-11门口等你,求求你了,谢谢,拜拜。”电话挂断。

“我不一定会去哦,喂?喂?喂?”

徐涛,30岁的灾难!哦不!是宅男一位。平时除了上班,就喜欢画画听音乐宅在家里,反正是不太愿意出去起哄,闲闹。朋友不多,所以也没什么狐朋狗友。大学毕业以后留在北京,在一家外企的设计公司上班,收入可以,温饱可以,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刚给他打电话女孩叫裴娜,一个公司不同部门的同事,也是徐涛在北京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裴娜总说自己要像个爷们一样的活着,要坚强,要勇敢,自己拼搏,但!唉!这些话在徐涛这已经这有过n多个版本,喝醉的时候,哭闹的时候,失恋的时候,甚至在她每个月烦躁的时候,他就像个男保姆一样,倾听着她的喜怒哀乐,不过还好,徐涛的抵抗能力是出奇的强。这应该叫闺蜜吧?也可能异性的叫龟蜜?谁知道呢?

深夜的北京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和拥堵,反而对于感性突出的人来说到是多了几分感触。平时人潮汹涌的鼓楼,现在除了红黄绿灯的交替,路灯下手拿啤酒的摇滚青年,还有躲着他们远远的迷夜情侣,就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一些迷茫。

徐涛把车停在后海7-11对面,临街的几家酒吧和超市还都开着,看了看时间3点05分,按下车窗,周围没有裴娜的影子,拿出手机拨打着她的号码。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门突然被拉动,徐涛按下开锁键。只见一身酒味的裴娜上了车使劲的关上了车门喊了句:“走!”

&nbo!”徐涛惊讶的侧身看着她:“正给你打电话呢!你喝了多少这是?”

裴娜的脸上画的眼妆黑成了熊猫眼,黑纱的上衣撕出了口子,脚上剩下的一只未丢的人字拖显得格外的坚强。

“你傻呀?我手机都丢了,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能打通吗?”裴娜抓了抓散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看着徐涛。

“你不是说你没喝么?还和电线杆发誓!”徐涛用手扭着她的下巴摇了几下笑着继续说:“我以为碰到鬼了!你这喝的真是有点惨不忍睹了!你东西都在哪里丢的?”

裴娜拨开了徐涛的手把头靠向车窗闭着眼;”别烦我!让我睡会。”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还想包我!臭傻逼!”

徐涛推了推她:“喂!别睡呀!嘟囔什么呢?告诉我你在哪儿喝的酒?我去给你找找去。”

裴娜转过身侧着躺在座椅上睁开眼睛看着徐涛嘿嘿的傻笑。

“干嘛?傻了?”徐涛疑惑的看着她:“我问你话呢。”

裴娜手指着马路对面没打洋的几家酒吧:“好像是那儿那儿那儿”然后继续的傻笑。

“你可真是女人中的男汉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你睡会吧,我去找找。”

“喂,徐涛,你说怎么才能变的像爷们一点呢?我想坚强,要勇敢,要拼搏,要——“裴娜举起手大喊。

徐涛一把抓住裴娜高举的手臂:“嘘!嘘!别喊!你已经很爷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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