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我好像明白了一切”(2 / 2)

但是,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于是合作瞬间变成了以血洗血的厮杀。自此以后60年为一周期,圣杯会降临到最初的召唤地“冬木”,从而展开新的一轮斗阵。

圣杯会选出七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将它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各自分配给这七位御主,使他们有能力从“境界记录带”召唤出被称为“从者”的英灵。

并且赋予他们三划能够役使从者的令咒,这是为了让这七位魔术师以生死决斗的方式决定谁才是真正的圣杯之主。

英灵统共有七个职介,【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Berserker】【Assassin】,但或许可以利用降灵系魔术的手段进行提前确定所召唤的职介,或是召唤出不在这七骑之中的职介。

由于这场战争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战争,它的时间更为紧凑,那么【Saber】【Lancer】【Archer】这三骑无论是从性能还是其他方面无疑不是这场魔术竞赛的真正优选,那么拥有着提前确定职介能力的魔术师的胜算相比其他魔术师一定会多上几分。

简单来说,这些内容就是这本书的大概了,除此之外还有着大量的魔道知识以及魔道常识,还有对于“爱因兹贝伦”“远坂”两家的讲解。

“冬木”“远坂”这两个词汇的出现,让我瞬间意识到了,这个仪式魔法举办的地点是在哪里,以及间桐家与玛奇里家的关联,还有老虫子为什么现在要把这本书给我。

算算时间,新一轮的圣杯战争确实要开始了,不会吧,让我去打圣杯战争?

1988/7/27,老虫子让我开始学些他最拿手的御虫术了,从他口中得知,玛奇里与间桐本是一家,为了夺得圣杯才来到了冬木,由于连连失利,便在冬木定居后改姓间桐以更好的融入这个国度。

1988/8/21,进行了第十三次的降灵仪式,前世的记忆虽然令人迷醉,但依然有着不协调的地方。

首先便是他所用的电器,间桐家作为魔道家族,对现代的科技虽然不够敏感,但也绝不会是一无所知的。

“前世”所使用的电子设备明显要强于现在日本的任何一个地方,由于“前世”作为中国人,为此我还拜托雁夜搜寻过相关资料,发现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还没有过那种样式“电子产品”。

他真的是我的“前世”吗?

1988/8/23,进行了第十四次的降灵仪式,从现代科技侧发现的不协调感,让我对“前世”的记忆有了新的挖掘动力,而不是来来回回品味他幸福的生活画面。

这一次的挖掘,并没有得到对我现在处境有所改善,能让我逃出这个虫巢的东西,反而是得到了一些微妙的信息。

“前世”不是“前世”而是“来世”,从模糊片段中看到的日期上表明,他所存续的时间最晚也在2019年12月25日。

那个时间节点的他好像有20岁左右......如果他真的是“来世”的话,是否也就说明,我会在2000年之前死去呢,可是,我想要活下去。

1988/11/17,对于御虫术我并没有太上心,从间桐家得来的虫子,真正听命于谁,这不明摆的事吗,虽说不太上心,但在御虫术的学习上展现出了与降灵术可与之相并的才能,难道说被虫子咬久了还能被咬出天赋来?

而在降灵系魔术上,那本《天之杯》给我带来的帮助尤为的大,那位玛奇里·佐尔根简直就是天才,他在降灵术上有着独特的见解,对于境界记录带的研究更是惊为天人,不愧是打造出圣杯的魔术师。

相比于老虫子这种,放着如此绝妙的降灵术不用,转而玩起虫子,真是有够...

1988/12/30,进行了第十八次的降灵仪式,这一次对“后世”记忆的探索的过程并不顺利,只截取到了少量的记忆画面,但却有了更大的发现,这次的发现让我对“后世”是一个普通人的形象产生了怀疑。

因为在这一次的中,发现了“圣杯”“冠位”的字样,可能是由于我与他同源的原因,我很轻易的理解了这些单词的含义。

从以往对他记忆的探索,不难得出他只是一个有着平凡且幸福生活的普通人,多次的举办降灵仪式,也不过是为了体验一抹生活的温情。回想第一次降灵时,也是只得到了“命运”“零”的字样。

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或许这是能让我逃离间桐家获得自由的关键,也是我活下去的关键。

1988/12/31,今天是新年的前一天,父亲母亲带着带着我那个弟弟回到了冬木的主宅,雁夜叔叔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但老虫子却外出了,好像是去管理在日本其他的灵地了,他是接受不了新年的氛围吗?

也是,看着父母叔叔之间讨论这次的新年应该怎么过的时候,我也有一种没来由的不适感,但谈不上是憎恶。只是看到他们之间其乐融融的样子,感受到了隔阂罢了。

1989/1/7,准备进行第十九次降灵仪式,为了延长仪式的时间,这次准备的材料比之前要多上好几倍。老虫子应该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但他不仅没有阻止我,反而好像还隐隐支持我去进行降灵仪式。

从库房中那几种我需要的魔材一直没有过空缺,便能看出来。

1989/1/10,降灵仪式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大量的记忆片段疯狂涌入我的脑子,就像是有人拿撬棍撬起了我的天灵盖,把一桶岩浆倒进去了一样,这几天下来我甚至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谁。

这次的记忆片段甚至有,“后世”年少时被人吐痰到身上,随后抄起拖把,从学院楼扔到校门口直接对敌爆头的壮举。

如果是在没有找到“圣杯”线索的时候,我或许会反复评鉴一番,但现在的我可是“帕西瓦尔”,怎么会为了这些浪费时间。

瞧瞧我发现了,“圣杯”竟然是一款未来游戏里面的道具,在未来御三家已经除名了吗,几百年不可求的圣杯,竟然是一款游戏里的道具,这背后一定有着更大的阴谋,制作这个游戏的说不定就是哪个获得了圣杯的幸运儿,那么现在,只需要找到他,找到他!

1989/1/11,我是谁?我是池?对吗?对的,我是余池。不,不对,我不是余池,那我是谁?我是间桐池,对的,对的,我是间桐池,对...对吗?啊...头好痛,该死的虫子,不要在我的脑子里爬来爬去了!

1989/1/17,老虫子回来了,他看到我后,神色有些怪异,一条虫子突然从他的袖口掉在地上,疯狂的向我蠕动而来,我没有理会,任由虫子攀上我的身体,感受着不知名的虫子在我的身体上攀爬,不由得显露出厌恶之色,因为它在攀爬过程中分泌出的体液弄脏了刚换的衣服。

最终不知名的虫子爬到了我的嘴部,我稍微张开嘴,它便急不可耐的钻了进去,我能感受到它钻进了我的食道,最后在我的胃部化开了。与此同时,我明显感受到脑子清明了不少。

“池,你是玩虫子反被虫子咬坏了脑子吗?那本降灵仪式书上应该写过,不要过量使用吧,你还分的清你自己是谁吗?”老虫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嘲讽的向我问道。

“我当然能分得清自己是谁,而且材料不都是你特意在仓库里准备好的吗?至于虫子,明明有着更好的方法让我成为虫使,却直接把我丢进虫房,这不是你自己的独特趣味吗?到了现在,你该不会说你担心我这条小命吧,爷爷。”

“哼...哼哼...哼..”老虫子闻言笑了两声,说“池,没想到你的御虫术进步的如此之快,还有你刚刚说的话是在撒娇抱怨我不该把你丢进虫房吗?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替我拿到圣杯,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吧?”

“我要是能拿到圣杯,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许愿让你们消失的一干二净呢?”我反问道。

老虫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连他的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池,你要是能做到,就去做好了。”说完这些话,他便自顾自的回到了楼上。

所以说,你想要的是圣杯吗?老虫子。

1989/2/14,老虫子开始教导我怎么用魔术战斗,但他只是在口头指点,从来没有亲自展示过攻击手段,是怕被我知道他的攻击方式吗?还是说他现在没有战斗能力了?

1989/3/7,这些天里,我又尝试过几次一般规格降灵仪式,但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统统只是些生活日常片段,就好像魔鬼在阻拦帕西瓦尔寻找圣杯一样,也有些不清不楚的东西在阻挠着我。

看来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还是需要更高规格的仪式,还有老虫子那天让我吃掉的虫子。

1989/3/11,老虫子直接丢给我五条灵魂蠕虫,这个品种以前没在虫房见过,看来是老虫子外出整回来的新产品,他是预先就知道了我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吗?

还是说,老虫子他自己也就有这样的问题?如果是他也举办了那个降灵仪式,那么就说的通了。

不对,如果是因为这个仪式造成的话,这灵魂蠕虫不会最近才出现,虫房也会早早的养殖起来。

1989/3/13,进行了第二次的高规格降灵仪式,得到了以下几个信息,

一、老虫子就是玛奇里·佐尔根,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二、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Saber】是传说中亚瑟王。

三、还有第五次圣杯战争,并且和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间间隔不远......抛开一些无用的信息,其中最为让我惊讶的就是老虫子竟然就是玛奇里·佐尔根,他竟然活了最少200年了,难怪他的身上有着一股腐朽难闻的味道。

那这刚出现不久的灵魂蠕虫,是否就印证着他的灵魂出了一些问题,是活的太久导致的吗?所以才想要圣杯来救自己一命?那他最初打造圣杯是为了什么呢?总不可能是为了永生吧,可是他没有圣杯也能活如此之久啊。

1989/7/14,已经进行了五次的高规格降灵仪式,得到了更多关于第四次与第五次圣杯之战的信息,还有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其他魔道领域的信息。

不过单靠灵魂蠕虫已经难以稳定我的精神状态了,为此我不得不再次求助老虫子,但他也没有给出一个合适的方法,只是叫我暂停仪式的举办。

可笑,这可是我握住命运之线的机会,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弃。

1990/6/3,从老虫子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的讯息,远坂家的家主新收了一个圣堂教会的徒弟,叫做言峰绮礼,他不仅仅是从圣堂教会转到魔术协会的交流生,甚至在此之前曾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行者行动。

对于魔术师来说,代行者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代行者可是圣堂教会专门针对魔术师这种异端类的一个部门,是纯粹的战斗人员。而在圣杯战争的前夕,收了这样一个徒弟,他的心思可想而知啊。

而我拥有言峰绮礼的情报,便是他好像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幸存者,也就是说他不仅会参与进圣杯战争,并且在最后会活下来。那我呢,我会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死去吗?

1991/7/17,已经进行了第十一次高规格的降灵仪式了,每一次的探索,所获得关于魔道领域的内容越来越少,似乎是有人在恶意封锁着什么。

第一次进行高规格降灵时所知道的“游戏”更是一点影子都见不着,这几次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了“后世”对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记忆竟然是来源于一部画片子。

呵,残酷的战斗被制作成供人娱乐的东西,不知道老虫子知道了会怎么想。

除此之外,参与这场战斗的除我之外有四名御主和五位从者的信息也有了个大概。

1992/3/7,我魔道领域的手段更加娴熟,在使魔类和降灵类方面比起老练的魔术使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头。

由于在降灵仪式中得到了一位御主的手段竟然是使用枪械和附魔子弹的信息,他的一个外号便是【魔术师杀手】,于是前不久,枪械课和现代战争课也纳入了我的学习范畴。

为此,我还托父亲在美国那边的魔术工坊定制了一把镌刻过魔术铭文的左轮式手枪,我称它为“小帮手”,至于附魔子弹,我在研究将刻印虫做成刻印虫子弹,还有将间桐家的魔术特性“水”给加入进去。

1992/8/21,第二十七次高规格的降灵仪式。灵魂蠕虫由于在短期内服用的次数太多,它的效果早已微乎其微,在探索的最后或者说是快要迷失在那段记忆中时,剧烈头痛伴随着耳鸣把我拉回了现实。

熟悉的痛感让我瞬间意识到我是谁,所以我由衷的感谢在我脑子里的那条虫子,如果它存在的话。

而在最近短短几个月间,我便进行了十六次的降灵仪式是因为我发现“后世”记忆中的圣杯战争中,没有我的存在,没有间桐池这个人的存在。

第十九次高规格的降灵仪式,我得到了一个信息,间桐家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人,竟然是我的叔叔雁夜,是那个背弃了魔道的男人,是那个先我一步获得自由的男人,是那个当了逃兵的男人!

我看到了他画片中的形象,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全身处处都是纠结隆起的伤疤,没有伤痕的皮肤全都失去血色,变成有如阴间幽鬼般的死灰。

魔力像毒素般流过他的静脉,使他的静脉膨胀起来,就如同青黑色的细微裂缝,肉身甚至已经开始崩坏。

这种样子的雁夜令人感到陌生,但不难想象出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只有用刻印虫强行扩张魔术回路,被虫子们蹂躏一整年,强行成为可以一用的魔术使,才会变成那副如幽鬼般的模样。这一切竟然是他自己的意愿。

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不惜付出这种代价,也要去参加圣杯战争?

那我呢?为何我没有参与到这一次的圣杯战争?是因为提前就死了吗?

我有预感,答案就在下一次降灵之中。

1992/11/11,准备第二十八次高规格降灵仪式,不,应该说是超规格的降灵仪式,这次的仪式将在明天,在我魔力最为高涨的时刻进行。

魔力宝石的选择是从艾德费尔特家族选购的精品,特意使用了天生蕴含魔力的鲸鱼体内的鲸脂所熬制成的鲸油所制成最高规格的魔力蜡烛,这种蜡烛甚至还具有长明的特性。

超规格的仪式,必然伴随着超高的风险,或许明天就会丧命于此也说不定,但事已至此,我相信我能继续活下去!

1992/11/12,第二十八次高规格降灵仪式,我将水银、纯水以及魔力宝石制作的溶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勾勒出“前世”降灵术的仪轨图案,并且根据以往所学设计了三套辅助的魔法阵,作用是在于稳定魔力的流通,以及保护我灵。

将主魔法阵与辅助法阵刻画完成后,对应七个脉轮放入七支魔力鲸油蜡烛,随后躺在了魔法阵的中间,并在额头处放上一块紫水晶,胸口处放上一块红色碧玺,嘴中含入一颗蓝玉髓,静待着蜡烛自燃。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七团烛火,由根脉轮、骶轮、太阳神经丛脉轮、心轮、喉轮、第三眼脉轮至最后的顶轮的顺序,依次燃起。

幽蓝色的烛火于蜡烛之上不停的闪动着,而身下主材为水银的魔法阵上,升腾起了无色的雾气。

额头处的紫水晶自其中心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紫光将房间笼罩,胸口处的红色碧玺竟然化作血管似的东西在我身上缠绕,而嘴中蓝玉髓却要安分许多。

许多杂乱的记忆,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它们与我原本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甚至部分作为余池的记忆在挤掉作为间桐池记忆位置。

在我魔力还充足的情况时,我是可以摘掉作为余池的那部分记忆的。但现在还不行,因为我还需要去阅读,筛选出那部分有用的记忆。

余池的记忆十分奇怪,就像是有着阿尔兹海默症的人一样,是无序的,像是把一个人的人生用蒙太奇的手法剪辑组接成的一样。

观看他的记忆更像是在看一部电影,一部第一视角的电影。但是我的魔力有限,没有时间去欣赏与魔道无关的内容了。

“第一次养宠物”略过,“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略过,“和父母吵架”略过,“生日”略过,“新年”略过,“宠物死了”略过,“爷爷去世”略过...略过...略过...略过...略过!略过!!!

找到了,“圣杯作为特殊的道具,可以让英灵突破自身等级上限达到更高的等级。”

“《fate/zero》由虚渊玄执笔的视觉小说现已上线。”

“游戏【fate/grandorder】第二部将于...上线...”

“亚瑟王砍爆圣杯的那一段真帅!”

“医生,医生!我不能没有你啊!”

“型月世界”“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

一部电影,就是由无数个不同的镜头组接而成,短短两小时的片段,就能组接出一个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现在也是一样的,些许的记忆片段与信息也能组接成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或许,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又或许间桐池的人生也是虚假的。

但哪又如何呢,经受过的苦难是真的,获得幸福生活的决心也是真的,就连虫巢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说,太棒了,我好像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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