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为什么20（2 / 2）

突然歇斯底里地疯狂大笑。

瑶光见状，略微防范地瞟了一眼云天成，微微皱眉，轻唤道：“云易！”

云天成，不为所动，点点头：“嗯，好就行。”

云易哭笑难定：“嗯，父亲千年了，你可好。”

云天成微微一眯双眼，慢慢悠拿开罩在头上的袍子，三千银丝夺袍而出。

“好。”

声音机械，笑容僵硬，眼窝深陷，双瞳更是如一摊死水。

瑶光见状，面容略显惊愕。

云易从他父亲现状，更是看见了自己之前在洞窟中的模样，心头一痛。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怎么能真正恨他呢。

洞中的一切，他相信他毕生难忘。父亲现在存在的形式又是什么呢？

“父亲，你？”

云天成冷眼一扫，抬手一挥，打断。伸出两根毫无血色的苍白手指，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来不为与你嘘寒问暖，只为两件事？”

见他们父子俩神情，情势急转直下。瑶光正要开口：“云.”

云天成轻轻一扭头，两眼凌厉，直勾勾地盯向瑶光。发出一声冗长而气闷的声音：“嗯？”

瑶光贵为一宗之主，实力更是空宇大陆极其少有的大乘期。这时在云天成咄咄逼人的威压之下，她变得渺小而脆弱。心神若悬丝紧绷，一触即断，额头更是布满颗颗晶莹汗珠。

父子相见，冷漠。在这样的气氛中瑶光，难以适从。

“这些年听闻云叔隐没，为的不就是云易吗？？不是号称惜子如命？当年云易的死，他更是备受打击。修为也是因此止步不前，最后更是辗转于世，不惜一切代价复活云易。可如今父子俩相见未见半点亲情，反而更像是一对生死仇人？难道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代价？难道真如赢宣真人所说，他只是一个替代品？那真正的云易？不对，云易还是以前的云易，我能感觉到...”

云易闭眼长思片刻，缓缓睁开双眼，咬唇一抿：“在此之前，我问你一件事。父亲！”

质问，敌意，两者关系变得莫名的紧张。

“说！”云天成简言寡语，无丁点情绪波动。就如他的双眼，整个人死气沉沉。

“那晚的黑衣人是...”

“是~”云天成停顿片刻：“我。”

‘是我’两字如一记重锤，砸的云易喘不过气。

他两眼绯红，含泪欲哭。

他不愿相信曾经世人敬仰的父亲，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嗜血魔头。

“为什么！”云易质问道。

见云易神情颇有疯狂之意，瑶光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云天成不为所动，也不解释缘由，仅仅简简单单吐出：“一，我来送你上路。”

又转身指向茅屋内。“二，让她陪你。秦雨诺...”

顺着手指，听闻雨诺，一念间，他意识跨入疯狂，她是他的逆鳞，更是他这一路走来的‘信仰’。

“易哥哥！”...

“我不忍再见你，走在我之前...”

情至深，身不受，裹挟心神直奔屋内...

“西月！雨诺！雨诺！”

踏至门口，刚瞧上闻西月的沉睡的脸庞，一股强大的吸力强行拉退他疯狂而愉悦的身心，回至原地。

同时也拉回了他的心神...

想起洞窟之中云天成要‘他好好活着’还有‘还有很快见面’他隐隐感觉到石雷临死前所说的试验到底是什么。

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洞中老者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人’，还是一丘之貉。

云易牙咬破嘴角，双眼赤红，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哼哼...”

砰！

跪地，连磕三个响头。

云天成悲凉的神色一闪而过，闭着双眼。挚爱就在眼前，而他深深知道自己的无能。

“父亲对易儿养育、教导之恩，来世再报。”声如洪钟，却十分不甘而决绝。

他笑自以为逃脱了他人的摆弄，兜兜转转终究是欢脱的‘鱼肉’，而刀这时一刀一刀冰冷地砍在他的心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