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百年总是逢场戏（2 / 2）

“我认识的黄裳，不在意真相，也不相信正义，正在意秩序，在意平衡。”

“你是在提醒我么？”黄裳问。

“我只是觉得你可能要打破一直以来的平衡。”

“玄殷，你错了，我在意的不是秩序与平衡，而是神族的最高利益。”

“那人族呢？”

“神族利益的一部分。”黄裳顿了顿，又说道：“我带回来一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可以确定是天狼亲手所伤。”

“男人女人？”玄殷眼睛微眯，闪过一丝警惕。

“你很关心这件事？”

“当然，我的妻子若从外带回来一个男人，总是有些奇怪。”

“很抱歉，就是一个神族男子。”黄裳摊了摊手：“而且我打算最近把他留在身边亲自看着，我觉得能从此人身上挖出很多秘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知会你一声，你若是觉得不舒服，找多少姑娘陪你都可以，只要别让外人怀疑我们感情不坚。”

“我可不信你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

“彼此彼此。”

“需要帮忙吗？”

“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

“好。”

……

……

“可查到些什么？”黄裳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问道。

“神族人数有限，我翻阅了族谱，倒是有几个人的身份符合他，但要么是避世之人，要么是失踪之人。”黄卫顿了顿又说：“无论是哪一种，都绝不是现有局内之人。”

“那你说他是敌人，还是敌人的敌人？”

“他很危险，能在天狼手下活下来，他是第一人。若不是他的本事，那就是天狼的阴谋。”

“虽与天狼交手不多，但他给我的感觉，应不屑作此。”

“不论如何，黄主万金之躯，还是小心些。”

“不，险峰才有绝顶风光。”

“他要醒了。”察觉到男子有苏醒的迹象，黄卫立刻上前，将手臂横在黄裳面前，防止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

黄裳抬头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受伤男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惊世绝俗的女子脸庞，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有些惊讶；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觉张大嘴巴，满是不可思议。

然而很快，他就将这份震惊的情绪压抑了下去，化作一片感激涕零的恭谨之情：“多谢黄主救命之恩！”

受伤男子在床上艰难地爬起来，双膝跪地，虔诚感恩。而黄卫见他有所动作，便欲更加小心地将黄裳护在身后。

谁知黄裳却轻轻推开了黄卫，男子的一切细节变化都被她看在了心里，这时她并未过多询问，只是走过去，轻轻扶起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奴叫小易。”小易始终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小易？在所有失踪或遁世神族中，可没有这个名字。而其他所有神族之人，黄裳都认识。

“说实话，但凡在世神族，可都是有名号的，黄主面前容不得你撒谎。”黄卫语气低沉，周身释放出的威压让小易有些战栗。

“奴真的叫小易，从来没有别的名字，黄主，请您相信我。”小易忽然抓住了黄裳的手腕祈求，着实让黄卫惊慌了一下。

黄裳没有抽回手，而是直接问：“你姓什么？”

“我、我没有姓。”小易眼神躲避，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然后忽然再次跪地，不停磕头道：“请黄主收留，奴愿做牛做马，报答黄主救命之恩。”

此话一出，黄裳和黄卫对视一眼，黄卫微微摇头，不赞同黄裳的做法。

黄裳说：“我不收来路不明之人。”

“我发誓，我绝不会背叛黄主。”小易微微抬头，看着黄裳，似乎眼中含泪，加之青易原本容貌俊秀，带着几分阴柔之气，这样一来，更增添了几抹可怜之意，着实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黄卫眉头紧锁，闪过一丝厌恶之情，他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露出这般表情，于是便向前一把拉起小易，对黄裳说：“他是什么人，到底受了什么伤，我审问一下就知道了。”

“黄主想知道奴的伤从何而来，直问便是，奴定然知无不言。”小易看着黄裳，更加楚楚可怜。

黄裳轻轻拍了拍黄卫的手臂，示意他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