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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一开,轻轻点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促狭着眼道:“是的,且劳烦娘子了。”

余潋山连忙跟上薛鸣玉的步伐,鼻子一痒便打了个喷嚏。

在迎客娘子的接待下,二人步入悦来楼主楼,该楼是塔形构造,正厅中间有个偌大的方形舞台。舞台之上,轻纱遮着女子们曼妙的身躯,花一样的枝干在台上扭动,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露出半遮半掩的风光,惹人注目。

舞台两旁,怀抱琵琶的美丽少女素手纤纤,脖颈低垂,也是一道好风光。

端着酒展的小厮与侍女在大厅之中穿行,各类衣着光鲜的公子书生在桌旁饮酒观舞,真是好不热闹。

此时,先前的娘子已经退至一旁,另有一位丰腴娘子挥着香帕走上前来,余潋山看到她眼角处干涸的眼纹以及脖颈上的白粉印子,顿时觉得眼前的风景也如这位娘子脸上的假面,极端的矫揉造作。

娘子甜腻的声音响起:“奴家瑞妍,请问二位客官是观月,闻香,品雪,还是探花?”

薛鸣玉神色如常,摇了摇扇子道:“闻香即可。”与此同时,他已从袖中已抽出几张银票放在了老鸨手中。

悦来楼,二楼秋月斋内,薛鸣玉斜靠在塌上品茶,余潋山则有些拘束,目不斜视,端端正正地坐着,他不自然得道:“鸣玉,前面讲的都是什么意思?”

薛鸣玉折扇轻摇,缓缓道:“这观月,说的是大堂看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闻香,说的是小楼听曲,曲子只为你弹;品雪,说的是饮酒,不过自是别样的饮法;至于探花吗,那当然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咯。”

余潋山的脸腾得红了起来:“鸣玉,你怎么这么熟悉。”

薛鸣玉轻咳:“药王谷曾有男修士来看花柳病,于修养时大讲夜游仙窟的经验,吹嘘自己可夜御九女。小药童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将他的住所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师尊当天晚上差点把这个人给轰出去。”

说完,薛鸣玉斜着眼看了余潋山一眼,“潋山,夜御九女是不能的,不符合人体常理。”

“我没在想……”余潋山脸上的黑线就要掉到地上。

此时,三位娘子逶迤而来,她们身后,三位怀抱乐器的侍女迈着小步紧紧跟随。三位娘子依次走到薛鸣玉和余潋山身前,“摘星”“弄影”“扶风”“为二位公子抚琴。”

说罢,三人缓缓朝后退去。侍女们已经摆好乐器,垂首跪坐在一旁,乐人们端坐下,轻触佳音,乐曲便如泉水般从她们的指尖匆匆流出。

三位侍女中,有一位偷偷抬起头,冲着薛鸣玉和余潋山,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六首乐曲已过,抚琴娘子暂停休息,命侍女去为客人倒酒。

一侍女行至在余潋山身侧,刚拿起酒壶,便被余潋山按了下去,“不……不用倒,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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