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疑与相识（2 / 2）

因为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一直被太阳晒着的地方石砖很烫，所以萧墨尘有心地绕着那些地方走。

走着走着，萧墨尘看到远处有一个很熟悉的人。他健壮的身躯即使在高楼的阴影里也很显眼。萧墨尘知道，那是之前在成人礼上见过的赛斯特•欧姆。他此时正靠在高楼的墙壁上，低着头似乎在思考。

但是那个赛斯特和萧墨尘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萧墨尘就打算当做没有看见他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不想，就在萧墨尘经过赛斯特的时候，他突然说：“为什么你能得到谦虚之剑？”

萧墨尘转头看向赛斯特，说：“你就这么想要吗？”

“那不然呢？”赛斯特从自己靠着的墙上离开，走到萧墨尘面前，用严厉的目光逼视萧墨尘说：“为什么偏偏是你？莫非谦虚之剑更能认可你自私的目标吗？”

“当然不是。”萧墨尘直视赛斯特的眼睛，说：“你只说要承担更大的责任，根本没说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谦虚之剑怎么相信你？”

“……”听到萧墨尘的话，赛斯特的眼神动摇了。随后他露出释然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唉，也是。好吧，我承认是你更有资格得到谦虚之剑。”

说完，赛斯特往萧墨尘背后的方向走去。萧墨尘感觉不对，于是急忙转过身追问：“你去哪里？”

赛斯特却并没有转过身，只是招了招手说：“去我该去的地方。”

萧墨尘来到家门口，路过厨房的窗户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伊兰并不在里面。

萧墨尘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进入客厅，萧墨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里空无一人，家具也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尽管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萧墨尘没有放松警惕。他轻轻关上门，没有发出声音，然后隐藏自己的脚步声继续往房子深处走。

萧墨尘一边走一边四处环视，想找出伊兰可能在哪里的痕迹。就在这时，他腰间的剑颤抖起来，剑柄和剑鞘之间的缝隙发出了白色的光。

“这是……”萧墨尘用右手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此时那把剑虽然不颤抖了，但它发出的白光反而更加明亮。

萧墨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右手平举、左右转腰，发现自己的手臂在指向某些方向时剑发出的白光会变得更亮。

萧墨尘往会让白光最亮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萧墨尘发现自己来到了伊兰的房门前。

萧墨尘把剑收进腰间的剑鞘，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两个“人”谈话的声音——

“你说……诞生……？”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萧墨尘知道这句话是伊兰说的。

“……错……人类……战争……”这是一个男人的冰冷的声音，萧墨尘从未听过这种声音，似乎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

“……不能……魔兽……看法。必须……知晓……才能……”伊兰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很焦急，似乎在和“对方”争论什么。

“不用……麻烦。……在这里……”

“什……？！”

听到这里，萧墨尘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于是干脆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走过伊兰房间的房门，萧墨尘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刚才打开的房门带来的光之外没有任何光源，房间里面一片漆黑。

站在已经拉上窗帘的窗户旁边的伊兰被穿过房门而来的光照到，一脸震惊地看向萧墨尘，说：“萧墨尘，你怎么……？”

但是萧墨尘的注意力并不在伊兰身上。他看到伊兰房间的桌子那边的椅子上还有一个“东西”坐着。

那个“东西”与房间里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的红光。萧墨尘从空间储存挂坠里取出谦虚之剑，对准了那双眼睛的方向。

此时谦虚之剑也像萧墨尘腰间的那把白色的剑一样，它红色的部分发出强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却唯独照不亮那个“东西”和它身边的黑暗。

“主动出现吗？我认可你的魄力。”那个“东西”说话了。那声音就像冰窟顶部的冰融化成水随即凝结形成的冰凌落到冰窟底部的大冰块上碰撞碎裂发出来的。萧墨尘之前偷听时听到的男人的声音很明显来自于那个“东西”。

萧墨尘皱起眉，如临大敌地把谦虚之剑指向那个“东西”，说：“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东西”说：“让你姐姐伊兰告诉你吧。”

听到那个“东西”提到了伊兰的名字，萧墨尘产生了一丝动摇，但他依然用谦虚之剑指着那个“东西”。

这时，伊兰开口说：“萧墨尘，把剑放下吧。他是魔兽王劳伦斯……也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萧墨尘把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伊兰，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忧虑和恳求。

“……”萧墨尘并不怀疑伊兰说的话。虽然他依然不信任那个“东西”，但他咬牙切齿地把谦虚之剑放了下来。然而萧墨尘没有把谦虚之剑收回空间储存挂坠，那把剑散发的红色光芒依旧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时，“魔兽王”，或者说“伊兰的父亲”开口了，它说：“怎么了，你的姐姐说了我是她父亲，你还要对付我吗？”

萧墨尘回答：“因为我认为你只是把我姐姐当做达到某个目的的工具而已。”

“呵，这你倒是没说错。”“伊兰的父亲”并没有被萧墨尘的话激怒。它转而对伊兰说：“怎么样，你的弟弟对魔兽也是这种态度，你还要维护人类吗？”

“他还有很多事不知道，不能就这样下定论。”伊兰反驳了那个“东西”的话，然后对萧墨尘说：“萧墨尘，我希望你能放弃‘圣子’的力量和责任。”

听到伊兰的话，萧墨尘感觉有一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心里。他已经丧失了刚才的气势，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

伊兰走到萧墨尘面前，伸出双手握住萧墨尘的左手，语重心长地说：“因为魔兽没有‘圣子’，没有任何存在会为他们争取利益。人类必然会利用你的力量去迫害魔兽。所以，为了魔兽的未来，也为了你自己能自由自在地活着，请你放弃这力量吧。”

“……”萧墨尘沉默了一会儿。他看向自己手里的谦虚之剑，回想着自己拔谦虚之剑时听到、看到的一切，然后说：“我不会放弃这力量，当然也会承担起这力量象征的责任。”

这次换作伊兰疑惑不解地看着萧墨尘，但萧墨尘接着说：“我认为为了珍惜自己重视的东西，必须珍惜这个世界，魔兽当然也包括在内。应得的结局不是随心所欲的结局。我不会为了人类去伤害魔兽，当然也不会为了魔兽伤害人类。我只为公正而杀害或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