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易（2 / 2）

在办公室里面转悠了良久，博士把他的助手叫了进来。

“给贵昆市生物研究所打个电话，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新收获。”博士吩咐到。

“博士，您指的是他们找到新的试验品了吗？”助手问道。

“当然，难不成我还真指望那个张云在研究上有所突破？”博士说道，像是在对着助手发泄心中的不快的情绪，又像是对他的准同行——生物研究所的张云表达鄙视之意，毕竟搞实践转化的人，总有种看不起搞理论研究的人的心态。

“博士，昨天我刚好和贵昆市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孙林吃饭。孙林就是张云所带的研究生，据他所说，他们确实找到了新的试验品，而且品质还不错。”助手回答道。

“哦？这张云还有两下子嘛。”博士仿佛看到了曙光，至少研究所这边基本是可以用钱解决问题的。

“是有两下子。”助手接着说道，“而且据孙林说，这张教授还发现了试验品基因突变的问题，正着手写一篇关于基因突变导致基因异化的论文呢。”

“基因突变？”这个词犹如一道闪电，在博士黑暗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或者说仿佛有人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夜晚中突然划亮了一根火柴，虽然不足以持续许久，信息不足够多，但至少给人指明了行动的方向。

博士沉思了些许，心想道，这张云虽然做人比较死板，但搞研究确实有两下子，这么快就走在了前面。接着朝助手又问道：“那个叫孙林的有没有详细说明试验品的品质好到什么地步，基因突变的具体情况是什么？”

“孙林只告诉我，目前他们得到的这个试验品，与A号基因人种基因接近率在30%以上，其他的没有告诉我。”助手回答道。

“30%以上？！”博士音量有些许山提，他内心也有些吃惊和激动。

“是的博士，我初听后也觉得很惊讶。”

“这么好的‘唐僧肉’拿去给张云当试验品真是浪费了，他脑海里面整天想的只有一些不着边际的神经元进化，根本不懂得A号基因人种的真正价值。”博士说道。

“也许他们师徒觉得的价值都不一样。”助手说道。

“哦，难道张云和他这个徒弟对一个试验品有不同的目标？”博士有些好奇助手的话语。

“博士，是这样的，为了让生物研究所为我们所用，我刻意接近了张云所带的这个名叫孙林的研究生，这家伙搞研究不行，但是却把金钱看得很重。有一次，我故意透漏出我们要花钱买A号基因人种时，孙林在后来的多个场合表明要与我们合作。他老师单是想搞好研究，老师的徒弟只想搞钱，当然有不同的目标。”助手回答道。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具有A号基因人种的人，和那个孙林谈一下，让他想办法把他们的那个试验品卖给我们，这么好的品质，出多少钱都可以。”博士说道。

“好的博士，我这就去联络孙林！”助手转身走出博士的办公室房间，接着就拨通了孙林的电话。孙林这家伙喜欢享受，就连喝咖啡都要经常去本市最好的月华咖啡厅，这次就破费点，定咖啡厅最好的“望远”号卡座吧。

……

……

“两个亿？孙林你怕是想钱想疯了，就你那破试验品能值两个亿的身家？”听完孙林的要价，博士的助手差点被刚喝进去那一口咖啡噎到，于是边咳嗽边用质问的口气问着孙林。纵然月华咖啡厅这“望远”号的卡座隔音效果不错，助手觉得，他的惊讶声也还是传到了卡座之外去。

“贺老弟，看把你吓得，你们赛博免疫研究所背靠王氏药业，又不是缺那么点钱。何况，这是稀缺品，就我所知，你们也从来没找到过品质这么好的试验品吧，我敢说，自从A号基因人种被发现以来，这可能就是最好的试验品了。这两个亿不是他的身家，而是他的价值。”孙林满脸笑容地对着助手说道，瘦脸上的笑容仿佛都装着真诚。

助手此刻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平时就不应该透漏太多的信息给这个像猴一样精的家伙，以至于自己差点都掌握不了谈判的节奏，但助手也不是吃素的，纵然年轻，也有那么几下刷子，于是收起之前惊讶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孙大哥，我贺文和你认识这么久了，性格你是知道的，不喜欢绕弯子。这样，九千万，一口价，价格再上去，我们就不要了。”

“成交！”孙林心想，这个价格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看来对待新手就应该高高喊价，这招屡试不爽。

“孙大哥爽快！”助手举起手中的咖啡杯朝着孙林也举起的咖啡杯碰了一下，心想，这价还是还得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