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jA.C.1937.6.23 鹰的第一次回巢(1)(1 / 2)

儒略历|1937年6月23日|上午11点

埃律西昂帝国|新狄奥多拉大区|新伦蒂尼姆自由市

尤里乌斯坐在座位上狼吞虎咽的吃着早点,在他的一旁,莉贝希奥半梦半醒的靠在他身上困倦的休息。而在他们的对桌,尤里乌斯的姐姐保莱塔也用手撑着头,无力的吃着桌上的面条。

在经过了快半个月的席地而睡后,尤里乌斯终于在酒店的床上睡过了安详的一晚,过去累积的头疼仿佛一扫而空,如今可谓精神饱满。而那两位则,由于半夜时突然被隔壁客房的吵闹弄到比较晚入睡,现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别睡了,快吃吧,再不吃都凉了。”尤里乌斯耸了耸肩膀,想让莉贝坐起来,不过她坐了一会又靠在沙发上了。

“有这么困吗...”

“倒不如说为什么你能够在那种环境下睡着吗。”莉贝希奥睁开了眼睛,但依旧是靠着尤里乌斯的姿势,没有选择挪来身体:“昨天邻居那边神经病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直吵到两三点钟才安静下来,搞的我都想用灵能让她们(永久的)‘闭嘴’了。结果就你一个人睡的香喷喷的。”

“你四五天没睡个好觉也会这么能睡的,快吃一些吧,等去火车了再睡也不迟。”

“是啊,莉贝,多少吃一些,毕竟从这里去埃律西亚还要三四个小时呢。”保莱塔也说道。

莉贝听完后眨了眨眼睛,升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甜点吃了起来:“不过说实话,感觉这里和法国的差别还真是不小呢,没有满大街的街头表演,也没有什么...‘味道’。虽然这里的人说的话好像和法国人差不多。”

保莱塔笑了起来:“毕竟埃律西昂语和法语一样都是拉丁语衍生出来的,而且比起法语更近似你的母语意大利语吧。甚至于说在埃律西昂直接说意大利语都没有任何问题。大家都能大概听懂。”

“不过话是这么说,这当中差别很少很大的,很多单词虽然拼写类似,但为了‘复刻旧日传统’,发音上与拉丁语大相径庭。”尤里乌斯把自己面前的东西都吃完了,坐在一旁叹息道:“而且你还是多认真学学拉丁语比较好,毕竟操着一口法语或拉丁语可不会成为埃律西昂人。”

“为什么这么说。”

“罗马是有严格的,在法律意义上的阶级分化的。”尤里乌斯抓起桌子上的面包,把它撕成好几块排列好,然后一个个举起来:“排除奴隶阶级,对于海外人来说,首先是‘外国人’(Peregrini),一般就是指单纯的游客;第二种是‘居留人’(Residente),指那些获得了罗马政府派发的居留证明和身份牌,可以在帝国境内居中的外国人;第三种是‘自由民’(Libertus),这种就是已经正式获得国籍的人了,包括被剥公民权的罪犯、本地的旧原住民、与帝国之间有合约使得帝国承认其国籍的外国人和获释奴隶都属于这一阶级;最后是‘公民’(Civis),从宗教到认同感上都认同自己是罗马人的帝国公民。只有公民才可以享有帝国完整的权利。

“除此之外还有‘骑士’(eques)、‘贵胄’(Patricius)和‘皇族’(Regiis),不过骑士实际上是个民间称呼,用来代指那些平民元老之类的非贵族但有特殊地位的人,贵胄就是贵族,多是那些从埃律西昂人来到这片大陆就扎根于此的大家族,有些家族还是世袭总督,皇族就顾名思义是皇帝的亲戚了,不过虽然我和保莱塔都姓帕莱奥罗格斯,但离皇帝之间的情缘关系已经很远了,到最后也只是公民而已,和你一样。”

“我倒不觉得自己已经认同罗马人的理念了。”莉贝希奥低声说道。

“这是当然,其实按理说你现在的身份应该是自由人,还要经过拉丁语考试之类的内容来成为罗马公民,但...我们是皇帝邀请来到,他为此提供了一点小小的便利。”

“这样啊...可是这些权利什么的也不会太多吧,我记得埃律西昂和法国一样贵族政治早就名义化的了...另外就是麻烦说简单点。”事实上说道一半时,莉贝就已经有点后悔反问了,她知道尤里乌斯一扯起这种东西就会开始长篇大论的讲历史的。

“确实,公民和自由民之间也就是一些参军权,投票权和从政权的区别,贵族什么的特权早就被废止了。其实对于一般人来说没什么影响,现在这些所谓的阶级也早就已经向背后的经济实力让步了,尤其在实际执行中,有时甚至会出现落魄骑士为富裕的自由民服务的时候...”

对于少年的侃侃而谈,莉贝值得无奈的低下头继续吃起来早餐,无论是面前长篇大论的少年还是这套奇怪的政治制度,都让她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古罗马。

这时。一位男子走入餐厅内,尤里乌斯看着这个留着黑色短发的男子在环顾了一下宽广的餐厅后,就跑到了前台去询问问题,便可以肯定一点。“就是他了。”尤里乌斯看着他说道:“那个人穿着西装带着公文包,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多半是公款买的工作服,而且他的公文包的扣子可是月桂单头鹰,说明他是帝国政府派来的。”

果不其然,那个人在前台那问了些事情后就往这里走来,这个人的面向看着是欧罗巴人,身材比自己矮些但绝对比自己壮实,看来是当过兵的,不过年龄倒是看着很年轻,但应该也比自己大上个七八岁。他的步伐看着有点紧张,但神色依然自若,尤里乌斯注意到他胸前的身份章旁有个荣耀勋章,这种勋章在上个世纪被创立的时候是颁发给建立了特殊功勋的人的。但如今早就变成了一种身份象征:英白多拉会把这些奖章颁发给那些效忠于他(而不是元老院)的人。

那就是来接自己的人了,毕竟他来罗马本身就是受到皇帝邀请的。

这个人走到他们的面前,对他敬了个罗马式的反手礼,随后开始说道:“你们好,我是拉塞尔·郎格·蒙塞·休伊菲努斯,帝国监察部的一名法务助理兼安德诺尼卡州铁路委员会成员。请问您应该就是凯撒里昂亲王了吧?”

被他望着的尤里乌斯伸出手,用着完全不逊于对方的拉丁语说道:“我是...或者说已经不是了,现在的我是公民凯撒里昂-尤里乌斯·博欧巴拿尔帕特-帕莱奥罗格斯。那位女士是我的姐姐保莱塔,我身旁的这位这是我的同伴莉贝希奥。”

拉塞尔黑亮的眼睛看了会尤里乌斯,随后伸出手来与他握手:“凯撒里昂先生,叫我朗格或者拉塞尔就好了,银白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和我出发前受到的描述一模一样,不过我听说您应该是长发才对。这让我一时间没认出来。”

“来这之前因为一些意外剪掉了,现在还在重新留长发的过程中。”尤里乌斯说:“所以我们是现在出发吗。”

“事实上离火车真正出发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们可以先去火车站以防止错过班车,在那里我们可以再附近的咖啡店休息一下。”

哪怕是在经济危机没有爆发,沃克吕兹最繁荣的时候,作为亲王继承人的尤里乌斯也没试过一个几十索利都斯的蛋糕。和莉贝一起点了一通自己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甜点后。保莱塔抢过了菜单开始娴熟的点菜。她点出来的东西看着算是像一个下午茶应该有的东西。

不过就算是保莱塔点出来的东西,也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口感。干脆让我们去旁边的快餐店吃汉堡,然后把你们的公款直接给我好了。尤里乌斯想到。

拉塞尔倒是很自然的点了个奶油蛋糕和奶茶,看得出来他经常来这里,或许是出于办公原因吧。

尤里乌斯一边吃着不单单贵还不怎么好吃的甜点,一边想着要不要把刚刚脑海中的那句话真的说出口。这时,坐在旁边的莉贝小声说道:“这个蛋糕的味道好像在哪里吃过呢。”

尤里乌斯吃了一口蛋糕想了想:“好像之前有人送给过这种蛋糕,然后我就拿去和你在花园里当下午茶吃了。”

“我还以为那个是你自己做的呢。”

“你看我像是会做蛋糕的人吗,估计整个阿维尼翁都被奶油淹没了才做的出一个能吃的成品。”

“你不是挺会做饭的吗”

“我很好奇做饭和蛋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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