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国色天香（1 / 2）

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会过多影响到狩猎大会庆功宴的顺利进行。脸上由阴转晴的东方毅带着火力，流连于大业王朝中各大氏族、权势之人间，倒也极为自然。火力听着耳边尽是称颂之声，想到一场狩猎大会就让自己从遥远的东尽岛上瞬间进入到了柔奇的权力中心，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树挪死人挪活，这个道理永不过时，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就会得到如同天地差距一般的待遇。

庆功宴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愈发热烈，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刚刚的不快，也对南启天的提前离开无甚感觉，毕竟深不可测的大王，总是让人难以捉摸的。

在推杯换盏声之中，东方毅高声提议：“美酒相伴却无美人，是不是该舞上一曲方能助兴？”

众人含笑看了看东方纯，东方毅却早先一步摆了摆手继续说道：“纯妃就罢了，我家妹子常年服侍大王，早已生疏了。”

此时，大殿中响起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东方将军，不如让奴家一试？”

众人的目光循声而去，原来是坐在水无痕身边的一名少女。

水无痕倒是没有一丝反感，优哉游哉地说道：“小女水灵韵，自幼学习舞蹈，既然东方将军提议，只好让小女献丑了。只是，我水氏一向偏居东海圣墟，比不得花天锦地的业都，还请诸位见笑，见笑。”

刚刚随着东方毅依次敬酒的时候，心细如发的火力就已经注意到了水灵韵。现在看着眼前的少女起身，面容如无瑕白玉，腰身如弱柳扶风，朱唇轻启之间竟有一丝异香传来，好一个绝色倾城。

东方毅说道：“好好好，我大业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今天我总算是见识到了，英雄出少年！”

水灵韵轻屈双腿，施礼说道：“东方将军过誉了。我大业子民谁不知道，大王曾经就是少年英雄。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赢下了密林之战，迎回武清，更是在三十多年里励精图治，把柔奇变得如此强盛。而您跟随大王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却早已上阵杀敌，成为护国大将军，说到英雄出少年，奴家斗胆排个座，大王是第一英雄少年，将军您是第二。”说罢，水灵韵却望向了火力，眼神之中尽是爱慕欣赏之情。火力被她看得脸色一红，不禁低下头去，不敢对视。

众人听得水灵韵的一番话，纷纷在心中暗暗叫好。都说水氏是拍南氏马屁才发的家，水无痕更是被人称为柔奇第一马屁精，但这小女子的话，恭维之中听不出一丝谄媚，反而名正言顺地称颂君王，还顺带捧了东方毅，绝对是个不可小觑的狠角色。

果不其然，东方毅哈哈大笑：“大王确实是天下第一的少年英雄，至于我嘛，不可相提并论，不可不可！”他嘴上谦虚，脸上的笑容却久久不散。

一直没说话的东方纯接话道：“哥哥又喝多了”，转而又对水灵韵说道：“灵韵姑娘，你且舞上一曲。”

大殿之中立马没了声响，众人都在等待水灵韵的表演。

水灵韵踏着曼妙的身姿来到大殿正中，待乐师奏响音乐，便舞动起来。只见她长袖飘飘，粉色的衣裙在通明的灯火照耀下显得金光闪闪、熠熠生辉。婀娜的身姿在本就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惹眼，宛如惊鸿游龙，又似凰鸟高旋，始终伴随着音乐的节奏，时而铿锵、时而娇柔地展示着从东海而来的妩媚。舞到兴起时，水灵韵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原地打了几个转，身上的粉衣居然好似一株盛开的水仙一般，倏地转为白色。

好！

众人齐声喝道，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呼哨声起，大殿中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

水无痕早已从众人的眼神中明白，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一支舞，已经让水灵韵迈向业都的步伐又向前进了一大步。他得意洋洋地对身边的陈大夫说道：“怎么样，小女调教的还说的过去吗？”

陈大夫贵为大业宰相，得益于水氏常年进贡，自然也从水无痕处捞到了不少好处，笑嘻嘻地说道：“好，好！令爱真格的称得上是国色天香！”说罢，他眯起眼睛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询问水无痕是否已经有了下一步打算。

水无痕明白陈大夫要说些什么，并未答话，只是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点了点头。陈大夫是何等人精，自然明白了水无痕早对水灵韵有了安排，至于是让水灵韵进宫做南启天的妃子，还是什么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无妨，官场沉浮数十载，圆滑早已成为陈大夫这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生存之道，他们也乐得静观事态发展，根据形势再做出自己的选择。

此时，一声“大王驾到”，南启天居然去而复返，面无表情地坐回到了“柔奇之石”上。更令人惊奇的是，十多年未在满朝文武面前出现的武清朝君王南弘文，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