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莫（1 / 2）

薄雾蒙蒙。

轰隆隆！大地震颤，一辆骡车钻地而出。

老莫一个没坐稳，差点没从骡车上滚下来。他收了收肚子，可惜胡子已经很久没剃，看上去始终很邋遢。

这里是地下黑市，奇形怪状的各个种族的人类汇集在这里。瘟疫肆虐，政府将要护送一尊真神的神像来到这座城市，庇佑百姓。因此这里比平常还要热闹。

骡车上用不太熟练的书法写着：贩卖高仿奢侈品、收旧物、维修任何东西、偶尔可以来找我打昆特牌。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但老莫不急着摆摊，老样子，先探探风。

黑市中最热闹的地方，正在卖魔药.衣冠楚楚的鸡冠人，头顶上长着肿瘤状肉球的生物，正在用它的大嗓门叫嚷着：“专治流行病，三十八万一瓶！”

台下有行人，窘迫地将口袋外翻，和同伴诉苦；“你听说了吗，这两天来了一个外地贩子，他的货很便宜，而且真的救了我父亲的命。”

老莫看了一眼鸡冠人手中那银灰色的液体，不发一言，回到骡车上开始捣鼓。

片刻后，一位少女来到骡车前，打量着标语。

“老莫。”

“诶。”老莫从车厢中钻了出来，此时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一瓶银灰色的药水。

少女身穿jk，胸部高耸，其中甚至能装不少东西。它以一种坦克用履带平移前进的方式，向老莫飘过来：它的下半身是一条条章鱼的触手。

“我的表坏了，最近竟然会倒着走。”少女张开嘴巴，吐出了一根根舌头，跟触须似的。

老莫接过表，放到耳边一听，“滴答滴答”，指针在逆转，“【怎么跟定时炸弹似的。】”他顺势将怀表放进口袋，还没来得及开价，少女却打断了他。

“横断山BOSS关的通关技巧，武行保密了五百年，你这张攻略CD只买五十元？”少女在摊位上胡乱翻动着，不停在大惊小怪，“隔壁卖三十八万的流行病特效药，你这也只卖五十？”

老莫得意洋洋，以下巴和人说话：“我这些高仿的奢侈品，虽然便宜，但是效果很好！”他四处打量后，凑近少女小声说：“如果你是残疾幽魂帮助学院，或者兽人孤儿院的学生，我还可再少你十块。”

少女嘴巴大开，像是在说些什么，可是被一阵乌嚷嚷的杂音给掩盖了。

脚步声让整个黑市都喧闹起来，一群不同种族却团结一心的奇异生物，争先恐后向老莫赶来。它们要来抢购老莫的货。

老莫是一名四处游荡的盗版贩子。由于他的生意损害了他人的利益，所以他选择了游击战的打发，每卖两三场就换地方，这种谨慎让他至今逍遥法外。

这地方的人很可怜，老莫因此在这里多逗留了两天，却没想到把好名声传开了。

细看之下，那些来者们形销骨立，都是衣着朴素的平民。

他们哄抢着地摊上的货物，很快就走了，像来时那样迅速。甚至没来得及给钱。

老莫也不计较，他觉得他在人们心里，是一个英雄的伟大形象。

老莫很喜欢这种当英雄的感觉，但他嘴上是不会说的，“唔，没想到今天生意这么好，刚出摊两分钟，就可以下班了。”

“我没说你可以走了。”少女从胸前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顶在老莫脸上。

老莫细细一看，那是一张警官证。可恶，哪有穿着jk执法的，监察司的人不是规定要穿制服么。

少女口中的触须在空中胡乱飞舞着：“你所说的高仿奢侈品，涉及的金额巨大。如果这些是伪造的假货，你将因为虚假宣传，获刑三千六百五十二年。”

少女顿了顿，眼神凶狠，“如果这些是你偷来的真货，你将因为盗窃，被执行三百六十二次绞刑。”

老莫高举双手，看着警官一步步向车厢走去。

“哐当”，车门被打开，少女看着车厢内满满当当的原材料，愣在原地，“那些稀世珍宝……都是你自己制作的？”

……

“老莫！”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