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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姜琛跟谢言浔自小一块长大,没什么拘礼,何况自己的命还是人家哥哥抵的,对于行礼这块,四下没长辈在的时候从不要求,况且在侯府,在他谢家,在谢言浔跟前,他最为随意,全然没有皇子的架子,两脚一盘就坐在谢言浔对面说道

“我跟你说,我按照你说的那条线去查了,嘿!你知道么!你快猜猜这李氏皇商怎么了!”

明明是谢言浔急着督促叫他来的,可眼下倒急不可奈的样子,刚喝了一大口茶的他屁股没坐热就直奔主题

偏他查到了他还不说想吊着谢言浔胃口

谢言浔不紧不慢的给姜琛面前空了的茶盏,倒了杯新茶说道:“李绪敢贩卖私盐,大皇子必定脱不了干系,你能这么兴奋,我猜有人嗅到了铜臭味,也插了一脚”徐徐入茶盏的水淋到最后一滴后,谢言浔缓慢放下手里精巧的白玉提梁雕花茶壶,看着姜琛的一脸期待的脸说道

“自是你的好弟弟,姜玦应该也插手了吧”

姜琛听他说出这句话,真真吸一口冷气,真的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双黑的如漆墨的眼睛后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窥探神机的脑子?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没意思”姜琛好像根本不在意是谁发什么什么事,他在意只有谢言浔能不能猜中,他慵懒的半侧着身转着自己手里谢言浔给他新倒的茶说道

“李绪果然如你所说根本不服,他归顺皇商之前早就靠着他家底一大盐枭,大量收购田土乡庄,拥田跨徐州,宜宾等地,年收租谷1.2万石,这样大的家产他根本不知足,归顺皇商,钱是由户部管,每年又要缴多少税?他这样大的家产自是舍不得都给皇家,就勾结徐州,宜宾他田乡所在地的当地官员,保他做起了贩卖私盐的营生”

边说着,姜琛本明朗的笑颜变了味,一抹冷笑浮现,唇角勾起看向院中的开的正盛的白梨,继续说道:“我的好哥哥姜琰,看到他老丈人这样的肥差怎么不馋呢,就插了手,将靠近京城水运便利的湛州悄悄布线,前阵子要不是夏尚书极力弹劾湛州知府不作为,草菅人命码头上死了十几个人还谎报死伤不重都为生意往来摩擦的轻伤,令那些冤状都告到京城来了,让父皇勃然大怒,恐怕这条暗线还会再被这些狗官瞒下去”

明明说的事情既黑心又贪婪,可姜琛的眼睛却是盯着那满枝头最为纯净的白梨花悠悠说出口的,那满枝的花不知道是不是被故事里枉死的冤魂所哀悼,一阵清风,吹扬落下来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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