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2)

  白琅懒得管这墨宴又给他加了几重身份。已有弟弟、弟子两重,再多重体弱多病小儿子便多罢。

  反正他生来克父,谁当他爹谁倒霉。

  白琅没有反驳墨宴的胡编乱造,掌柜又拉着墨宴聊了好半会儿。

  最后还是墨宴看出白琅无聊了,寻了个由头结束话题,带白琅回房间里休息。

  白琅一回到房间内,便自储物法器中翻找出了墨宴此前特意为他准备的糖盒。

  他对“糖”的认知不多,墨宴为他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糖后,白琅就察觉自己很喜欢这种甜丝丝的味道,嗜甜的癖好一发而不可收拾,每日闲来无事便抱着糖盒安安静静吃糖。

  鬼使不会为人的疾病所侵扰,墨宴便不管他,爱如何吃便如何吃,只在糖盒要空掉时重新帮他买一些。

  倒确实是当自家崽似的在养。

  墨宴将房门关好,走到白琅旁侧位置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顺口说起方才自掌柜那试探出来的结果。

  “依那掌柜所言,出事的庄家往日便时常仗着是临原镇内最有权势的世家,还出过一两名修士入修仙界,便将自己当做地头蛇,胡乱找商铺收取杂七杂八费用。临原镇内商贩只怕是苦那庄家久已,只要骇人之事不波及他们这些无辜百姓,说不定还巴不得庄家因此倒台。”

  白琅不懂这些事情的弯弯绕绕,听完只是歪一下脑袋,双眸间浸出些单纯疑惑。

  墨宴对上他这视线,方才察觉自己无意识间将小白琅当作了往日还是同僚的白琅,习惯性向他汇报工作。

  他们拘魂使在拘捕恶鬼时,通常要先了解这些恶鬼因何而死、世间人对它们的评价,以及化为恶鬼后又造过哪些孽。

  这种事情指望一年到头都说不出几句话的白琅自然是不可能的,因而大部分时候都是墨宴去了解,之后再告知予白琅。

  以往的白琅这时候总是对墨宴爱答不理,墨宴很多时候甚至不知他这位同僚究竟听没听他说的话。

  果然还是封印了记忆的小白琅更可爱些啊,明明脸还是一样的脸,但反应鲜活许多,就算是没听懂亦会坦然地表露自己的困惑。

  多乖多可爱一小孩,怎么后来就长成那般无趣又无情的性子了呢。

  墨宴看着小白琅走神,越想越是惋惜。

  另一头的白琅被他盯得发毛,不知墨宴忽然又犯起什么病来了。

  他看一眼墨宴,再看一眼糖盒。

  莫不是墨宴也想吃糖了?

  白琅实在摸不准这人奇离古怪的心思,犹豫片刻才自糖盒中拿出一小块糖来,放到桌上,推至墨宴面前。

  大概是什么想吃糖又不好意思说的大人通病吧,左右这些糖都是墨宴买的,分他一块亦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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