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盼头（2 / 2）

“这储存一定得存好，别给虫叮鼠咬。”

“我知官仓之法，先用火烤，在铺芦苇，刷以猪血……”

……

牛开山、牛漕青等人句句几乎都离不开粮食……而在众人商谈之际，牛大、牛角等已经杀了两只羊，须臾李茂德的窑洞前肉香飘起……

牛小三来喊李茂德之际，牛开山、牛漕青、牛漕运三个各自卷了铺盖，又拿了一捆子麻绳，往李茂德的窑洞而去。

到了粮食堆前，三人分别把铺盖在粮堆的东、西、南三面一放（粮堆北面是山梁），然后接过了牛角递来的羊肉汤。

一族人来吃两只羊，除了李茂德的是满满一碗，其余人不过星星点点而已，须臾即尽。

但是他们的激情却始终不减……

“听说草原上的党项女子很健硕。”

“那是自然的，骑马的还能不健硕。”“可能比不上咱这里的女子。”

“天黑都一样！再说了，你穷的狗都不跟，咱这里哪户人家能看上你！”

“三哥，你莫欺少年穷！”

……

议论声中，看到李茂德放下碗，众人立刻向李茂德涌了过去，杂七杂八的说道：“李大哥，我跟你去。”“李大哥，我也去。”……

星光之下，篝火之中，一双双眼睛亮晶晶，充满了原始的激情。

李茂德沉思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此行凶险，为留香火，故而我决定没有亲人者可去，兄弟二人者，只可去其一，兄弟三人者可去其二，但家中必留一丁。”

“理该如此！李壮士想的周全！”话音刚落，牛开山、牛漕青、牛漕运就在旁赞道。

待诸人兄弟商议完毕，向李茂德报完名之后，李茂德抽出了横刀，说道：“我演练一边，你们看着，《破锋八式》第一式带刀式，迎面大劈破锋刀，注意要点：上左脚成左弓步，大刀当面下劈，刀身与地面垂直，轨迹起自头，终于胸。第二式出刀式，掉手横挥使拦腰，要点是，步位不变，重心移到右脚成右弓步，刀改平放，向右横扫，高与腰平……”

《破锋八式》是抗战沧州武术名家马凤图编创的，专门用于对付日军刺刀的刀法，在军队推广，简单易学。李茂德演练完一边之后，便让众人抽出木刀，随他练习，一时间窑洞前“嚯嚯”声一片。

而牛家村其余的男女老少也为了过来，像是看大戏一般，围着众人议论纷纷。牛开山、牛漕青等人也是如此，牛开山的眼角更是始终噙满笑意。

他的欢喜是多方面的，有粮食带来的生命保障感，也有“嚯嚯”刀风带来的生命安全感，更有他心灵的触觉，他明显的感觉到牛氏一族族人的精气神变了，可以说是一改原来的颓气，变得欣欣向荣。

当然还有的就是对未来的盼头！

两只老眼观看着场地里的龙腾虎跃，粗糙的老手却在始终搓个不停，散乱的麻线渐渐的变成了粗壮的麻绳。

同时他心里盘算着：“这二小子肩宽、有劲、又年轻，可以当牛使，石头、狗娃也行，只是不知他们报名了没有，要是这样，可以分三组，一天应该能开三、五亩地……”

……

亥时时分，月上中庭，牛氏一族人才陆续散尽，李茂德安排了岗哨后也入洞休息，可牛开山、牛漕青、牛漕运等几个老人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漕青，做饭的人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二婶几个年纪大的起的早，让她带人去做。”

“三叔，我觉得光吃谷子不行，得添些野菜。”

“嗯，明天让漕水媳妇带几个手脚利索的编成一组。”

“咱开的地，也可以种些菜。”

……

“这住的也不行，洞太浅了，不如聚集几个人箍洞。”

“嗯！”

……